说起朴树,还是初中时接触的音乐,那首(白桦林)和(那时花儿)的尾曲(那些花开)占据了多少学生的卡机和MP3。
那时还分不清朴树的朴到底念Pu还是念Piao,甚至是不敢说出他的名字的,因为我一直念Pu树,我的同学都念Piao树,怕别人说我没文化。为此我特意回家翻了那本从我哥承接给我姐,然后再传承给我的,前面NN面都磨成渣渣的新华字典。
我很心慌,因为姓氏中,还真念Piao。但我一直执拗的念Pu树,因为我总觉得Piao,总让我不自觉的联想到嫖娼。这样的读音是不配我的偶像的,特别是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嗓音。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真的念Pu,唉,白白憋屈了这么多年。
听白桦林的时候,你一定也是也很有画面感吧,美丽的姑娘一生只在白桦林等那个归家的少年。多少人听着朴树的歌,相信了爱情的永恒?
那时我还是个胖姑娘,发誓要找个如朴树嗓音的男盆友,因为朴树长的特么的一般了,看到磁带的照片后,再也没了幻想的空间。放到现在才发现,特么的,这么传情的歌词又坑了世人一回。
但我依然很爱他的歌,从初中起就爱,卡带机里总有他专门单独磁带,MP3里总有白桦林。到后来大学,出来工作,有了MP4,电脑,手机,他的歌,总有一两首,不可或缺。
不為什么,在一个浮躁的社会里,他的嗓音总像火锅外的农夫山源,甘甜回味,荡人心肠。
记得七八年前还特地想去学吉它,因为朴树的每场歌,那把破木吉它似乎从来都不可或缺。他唱歌时头永远都在看地下。刚开始看他的演唱会,我们都会随他的目光往下看,其实毛都木有,他只是看地下,不鸟任何人。
后来在高晓森的脱口秀中才明白朴树不是屌。
高晓森说,民谣的配备是木吉它,因为以前木吉它比较便宜。那时弹吉它是炫酷的事情,因为弹得一手好吉它,那是追妹子的利器。所以当时很常见的情景是,一个男孩背着把破吉它在欢怡女孩常出现的路口弹,然后能吸引一堆女孩在对面围观。男孩谁也不看,只看地上,只是觉得炫酷。我听得哈哈大笑。
但我的吉它终究没有学好,会弹几个音。(送别)这首是吉它老师给我选的,他说比较好记。为此,我背熟了全首的音符,到现在都还没有丢掉。
但总是弹着弹着调就跑外婆家去了,老师拉都拉不回来。他用尽了他所有的方法,还是把我教成高分贝的造噪音来源。
吉它室的旁边是个奶茶店,外面桌子基本都坐满了人,老板娘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过来要求小声点,把门关起来。
吉它老师好像也没教过如此木头的学生,后来他跟我说:“我觉得你弹的不好,是因为你的手指太长,屈起来弹弦导致的音跑调,你比较适合弹钢琴。”我学了2天,然后吉它室只收了一天的学费,余项都退还给了我。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去尝试。
我记得朴树在唱生如夏花时还是长头发,那是那时很流行的碎发,他的出现,代表安静的叛逆。
他的专辑的每一首词都是他亲自写的,倔强的像个孩子,又高傲的清楚自己能完成的最好。他的每一首词都代表了他每个阶段的人生观。
年少的浓重文艺气息,代表作(白桦林和生如夏季花)那时,每个人都信仰爱情的美好,追逐那份始终如一的专情。但又叛逆相信世界的遗憾,要留下那一刻都如夏花般的绚烂。
那时的我们,喜欢那时的他,因为才情镯满,轰轰烈烈,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
很多年没有关注过他本人,但听他为(后会无期)唱的主题(平凡的世界)。我很嘚瑟,朴树终于甘于平凡了,或许人生之路已过不惑。
等我再看到朴树,是前几天跨界歌王里,他帮唱王骆丹,我惊呆了,朴树从文艺青年穿着变成了穿着猪饲料里赠送的老汉衫,还是双胞胎的吧。
那一刻特别的感伤,他真的又缺钱了么?
他们唱(清白之年),王骆丹起的头,这家伙唱的比我想像的要好。因为朴树的歌,向来只有朴树才能唱出味道,多少翻唱都无去取代。
朴树出声时,我还是震惊,脸都变得不堪入目了,这嗓音几十年如一,还是很朴树,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一首歌下来,就像火热天的一股清流,返回了当初文艺的样子,而这种文艺没了年少时的热烈与感伤。里面有看透的驾定,淅淅沥沥全是那时的清彻。
可是结尾他说,大风吹来了,我们随风飘,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
这样的结尾,我好喜欢,朴树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他一直都不挣,与谁挣他都不屑。我们都随风飘,没有及时去做了我们曾经最想做的事情。也回不去,怕回去了会亲手掐死那时的自己犯了法。
朴树在台上说,他需要钱,所以上了宗艺。网上一阵闹腾,全是朴树缺钱的文章。
可是人家在2005已经是福布斯排行26位收入达1100万人民币的神人了。一个骑电单车,租房住,微信就几个人的神奇名人。他的钱捐助贫困山区的小学,解决朋友过不去的坎。
我们没法衡量他是否真的缺钱,但即使他是真的缺钱,也是我们一辈子都仰望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