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第二十四章:新儒家:两个学派的开端
第二十五章:新儒家:理学
第二十六章:新儒家:心学
新儒家分为两个学派:程朱学派和陆王学派。这两派争论的主题是自然界的规律是不是从人心(或宇宙的心)创制的。这个形上学争论的主题也是柏拉图式实在论与康德式的观念论争论的主题。程颢的观念是万物一体,与《西铭》相同,他在一般观念就是只需记住与万物合一,并“以诚敬存之”即可。道家的“道”生万物,而易传的道有很多,可支配宇宙万物每个单独范畴的原则,由此基础上程朱推导出“理”的观念,张载的“气”的概念和邵雍的图也有助于“理”的观念。程朱认为“理”是形而上的道,是抽象的。器是形而下的,是指个体事物,是具体的。如此来说理是永恒的,不可能加减。程颐以“敬”为儒家的精神修养方法,与周敦颐的静不同,标志着新儒家进一步离开了禅宗。新儒家处理感情的方法与弼同,不将情感与自我联系起来,程颢的观点也是圣人有情无累,颜回不迁怒的例子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同时圣人之乐是其心境的自然流露,不是乐道,只是自乐,。朱熹解释曾点的乐,是因为他有风流的品质,是有超越万物区别的心。新儒家在名教中寻求快乐,这在邵雍与程颢的两首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是中国浪漫主义(风流)与中国古典主义(名教)最好的结合。
朱子,为四书作注,成为了官方的解释。他将精深的思想与渊博的学识结合起来,成为这两个方面杰出的代表。朱子以为一切事物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都是其理,各类事物各有其自己的理,在具体的物存在之前已经有理,而且理都是永恒的。现为此物之极(极本义是屋梁,表示最高的理想的原型),而宇宙全体的一个终极的标准,即万物之和就是太极,类似于西方哲学中的善、上帝的概念。朱子认为太极不仅是宇宙全体的理的概括,同时内存于万物的每个种类的每个个体之中。他用“月映万川”的比喻来解释,可感世界与可思世界的关系,解释一与多的关系。朱熹认为只有气与理都存在才可构成我们这个具体的物质世界,气必然是按理凝聚才构成事物。气与理孰先孰后的问题并没有定论,朱熹认为理与气谁为第一推动者方面总结出太极是不动的,却同时是一切的推动者。朱熹赞同程颐“性即理也”,这里的理是个人禀受的理,不是普遍形式的理。他认为任何个人都要理也要禀受气,即气禀。作者在此介绍了朱熹的关于恶的起源的学说,并指出“气质之性”是指个人气禀中发现的实际禀受之性,“天地之性”(固有的普遍形式的理)利用这两者的区别就可以解决性善性恶的老问题了。在朱熹的系统中性与心不同,心是具体的,能有活动,性是抽象的,由心的活动可以推论出性中相应的理。朱熹认为仁义礼智是性是理,孟子所说的“四端”则为心的活动,由心而知性。在政治方面,朱熹认为国家也有理,这种理就是圣王所讲所行的治道,是永恒存在的。圣王以及在政治上有所成就的人,都是在以此道而行,即使未意识到。作者以建筑房屋为例进行了说明,孟子把治道分为两种王,霸,而朱熹给予孟子学说以形上学的根据。朱熹提出“致知”与“用敬”的修养方法,大学中提到的格物就是致我们永恒的理的知。对抽象的理论知识必须通过具体的物,所以并不是从穷理开始,辅以用敬,避免了格物的单纯智能练习的弊端,如此便可以达到预期的顿悟。
陆王学派也称为心学,陆九渊认为心即理(朱熹认为性即理)。陆九渊认为实在只有一个世界,即个人的心或心宇宙的心。王守仁《传习录》认为宇宙是一个精神的整体,只有一个我们自己经验到的这个具体的实际的世界,他主张心即理,没有心就没有理,心是宇宙的立法者,也是一切理的立法者。他给予《大学》以大人之学的定义,“三纲领、八条目”也给予形上学的解释,明德不过是吾心本性,王守仁称之为良知。我们只需循知毫不犹豫的前进,寻找借口的行为是由私意而生的小智。通过段扇讼以及对贼讲良知举例说明人人都有良知,良知就是他本心的表现,通过良知他有理知道是为是,非为非。将良知付诸实践也成为王学的中心观念。对大学中的八条目可归结为致良知,明德也是我们的新的光明,宇宙的本有的统一,所以全部大学都可归结为致良知。按新儒家学说法,修养须“用敬”,陆王以为必须“先立乎其大者”,然后“以敬存之”,批评程朱学派支离破碎的从格物出发,认为无助于修养。陆王学派与程朱学派都批评佛学,但两者批评的点是不同的,王守仁用辩论的方法批评佛家。新儒家更好的坚持了道家、佛家的基本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