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请放声歌唱。
再次见到周密时,他刚参加新工作没几天,不但办公室空空如也,脑子里也空空如也,无可适从。尤其提到几天后的一场部门例会,更是令他发愁。我作为一个长期有着机关工作经验的过来人,慷慨的将工作心得倾囊相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劝他放松放松,再放松呱叽了老半天。于是他渐渐陷入沉默,过半晌幽幽的叹口气说:啊,李娟,我是多么希望此刻坐在我位置上的这个人是你几天后将要在例会上做自我介绍的人也是你,而我呢?和你换了个个变成是我在不停的用画劝你想开点。
更深处埋着的是另一个更为安静的摇鼓村庄,埋着过去年代的道路和房屋沉睡,千年的美丽古尸。而更深远的地方则是黑夜一样沉暗的,大海一样平静的石油……
弟弟的世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东南西北,就算是走遍了全世界的人,也会在地底迷路的。
在大地日渐空虚的同时,村庄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看来习惯了社会主义后,就很难习惯资本主义了。
哈萨克斯坦的梦破灭了,但追求更好一些的生活的想法仍没有改变。去哈萨克斯坦有什么不对呢?去不成就算了,同时,因为去哈萨克斯坦而深受重创的事,也就算了吧?好在大家都不是那么执着。
在南京秋冬交接的季节里,水气弥漫的江心洲开满了菊花。穿过菊花地,有人告诉我路过这块青草地,中间微微凸起的一块土包,是年代久远的坟墓。
一次性的生活,多悲哀啊,什么也留不住似的,生活中一切都崭新锃亮,就像永远身处暂居之地。
顺便说说我的猫咪,它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但是读读一条长尾巴却黑漆漆的,同样没有一根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