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柒个我》到《Split》:人格分裂是人进化的终极体现?

《柒个我》翻拍自2015年的大热韩剧《Kill Me Heal Me》,张一山饰演的财阀三世沈亦臻,外表光鲜却患有多重人格症。漫威中的超级英雄们隔着一个个漫画格,生活在与我们平行的时空里,那里有坏人们制造着混乱,也有英雄们保护着城市和民众。

所以,人格分裂亦或是超能力究竟意味着什么?从沙马兰导演的电影《不死劫》、《分裂》里我们或许能找到答案。

1

我没等到一直传言的小李子的《拥挤的房间》,抱着前菜的心态,看完了沙马兰导演的作品《分裂》,没想到,却闯进了导演奈特·沙马兰规划了15年的现实版超级英雄世界。

为什么这么说?或许要从《分裂》的最后一个镜头开始。

咖啡台上的人们看着新闻中报道的主人公分裂出的怪兽人格,无意间提起的却是那个现在已被人遗忘,十五年前坐在轮椅上的人——Mr.glass,玻璃先生。

十五年前的Mr.glass何许人也?这要追溯到导演奈特·沙马兰2000年拍摄的电影《不死劫》。而电影的另一位主人公,正是《分裂》最后一幕出现的那位在吧台上喝咖啡的人,他叫大卫·邓,他拥有常人没有的超能力。

大学体育馆的警卫大卫·邓,半途而废的运动生涯,毫无动力的生活、与妻儿的疏远,一切平凡无奇,却在一起火车事故中成为了新闻人物。穿过医院的走廊,在一位位事故家属的注视下,他与妻儿相拥。而此时,最后一位重伤者,死在了手术台上,他成为了唯一生还者,毫发无损。

一张画展邀请卡片上写着一个问题:“你这辈子生过几天病?”他意识到,他很久没有生病了。

通过卡片,邓找到了画廊老板伊莱,也被称为Mr.glass。他患有延迟性骨发生不全,骨头像玻璃一样脆弱。而伊莱却相信着,世界上既然有他这样一碰就会“碎”的人,那么也一定会有不会受伤的人。而这样的人注定为了保护世人而存在,是这个世界里注定的英雄,他相信邓就是这样的人。

伊莱发现邓可能有察觉到罪犯的能力,并证实了这件事。而邓也意外地发现自己能承受非常重的重量。伊莱告诉邓,英雄都可能会有弱点,邓曾经差点淹死,水,可能就是他的弱点。

穿梭在人群中,邓从碰触他的人中,感受到了罪犯。邓像漫画中的英雄,解救了被绑架的人,成为了报纸上不知姓名的英雄拯救者。

邓来到画廊与伊莱见面,在握手时,却惊讶地发现伊莱是制造了飞机事故、大楼火灾和火车事故的罪魁祸首。对伊莱而言,他不知道自己归属何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他牺牲了无数人,找到了他的对立面。

邓可以不受伤害,伊莱却极其脆弱,所以邓可以是世界的英雄,那伊莱也可以是制造恐怖的坏蛋。这个社会,不仅要有英雄,也要有坏蛋,这是世界的平衡。

那么15年后,《分裂》中,为何Mr.glass再次出现在了人们谈论的话题中?

2

《分裂》有真实的多重人格分裂病例作为基础,加上导演天马行空的想象,将拥有23个人格,并不断演化、分裂产生新人格的主人公凯文展示给观众。

主人格沉睡,一个具有毁灭性的怪兽人格正在慢慢形成。其他人格为了自己的生存,保护着即将形成的新人格,绑架了三名少女,以此作为对新人格出现的献祭。为了不被发现,其他人格则扮演成艺术家巴里的人格的与医生见面,虽然他们害怕怪兽的出现,却又期待着怪兽出现后能保护弱小的人格。

三名少女像媒介,隐隐地为即将发生的变化做伏笔,也从这个角度,向我们展示不同人格的变换、人格间的斗争和新人格出现的过程。

导演的意图在一开始就从主治医生弗莱彻医生的口中说出。弗莱彻医生将这例极其特殊的病例介绍给人们,并认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健全的人,他们的每一个人格都独立地存在着,有独立的思想,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的特长,甚至不同的身体机能和病症,他们能做到我们正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超能力。分裂人格是人进化的终极体现。

3

在《不死劫》中,沙马兰导演塑造了一个现实世界的英雄和坏蛋,而在《分裂》中,凯文的多重人格,威胁到了自己的主人格,演化出了更加高级的人格,所有一切都来源于:人的潜能。

不论是大卫·邓能感知犯罪,还是伊莱能制造犯罪,或是凯文的分裂人格,一切都是人类的潜能,一旦被激发,或成为英雄,或成为怪兽。

《不死劫》中的超能力没有一点酷炫的感觉,异常平实,好像每个人都可能有潜能,只是未被意识到,未被重视;Mr.glass虽然异常脆弱却成为三起重大事故的始作俑者,并且未被其他人发现。邓克制伊莱,那么谁会成为克制凯文第24个人格的人?这是沙马兰导演想要表达的平衡,或许这个谜,将在明年新作品上映时,得到答案。

沙马兰导演的另一部非常经典的电影《灵异第六感》,依然在为观众讲述着这个道理,即使很多题材在现今没办法证实科学性,但总有这样那样的故事神乎其神地佐证着它的存在,试想想,人类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惊讶的呢?

虽然《分裂》最后的一幕成为了导演挖的大坑,但《不死劫》与《分裂》连接起来,正是导演的作品中,一直想表达的东西:这个世界存在着这样的能力,只是未被察觉或未被认同,但它像炸弹,无法掌控,就会失控。

4

在超级英雄世界里,很多时候并无好坏之分,坏人会做好事,好人也会结党单干。他们的能力被世界畏惧,同时又被世界所依赖,他们的一场战争或许会造成一座城市陷落,但他们齐心协力却又能将侵犯地球的坏人挡在门外。

那在现实中呢?你看到的或许就是一双能看见鬼魂的眼睛,或是拥有比常人更大一些的力量,他或许也很脆弱,或许是你眼中的精神病;他或许成为了好人,他或许成为了坏人,他或许为了保护自己,或根本不清楚自己,而成为了平凡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能够名垂青史的画家、诗人、小说家,有能制造毁灭武器也能拯救人类的科学家;还有无论进几次监狱都能逃脱的罪犯,有像希特勒一样煽动世界种族仇恨的领导者。再试想想,世界的发展若只有平庸,那怎么能发展呢?

这就是我们世界里的超能力,平庸的我们是否真的看明白了?


本期文字:李小雨

本期排版:胡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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