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声响起,拧动的频率机械又刺耳,打击乐伴随着声声口哨匆匆结束了前奏,似是在为一个生活的事实做着无关痛痒的辩护,又像是用不怎复杂的曲调,来表达着对现实无奈的唏嘘。
时光匆匆,以前的童话故事,美好依旧;字里行间,句读鲜活。
稚龄的孩子有着属于自己的天真世界,格林安徒生编织的或华丽或诡谲的梦境,便是这个世界实质的构成元素。
世界里有白雪公主、小红帽,有丑小鸭、灰姑娘,她们安静的生活,不知哪天,夜深人静时,属于她们的经历,便又重复在了脑海。早已定型的桥段,不计重复却如何也听不够;即便而今想来颇为蹩脚的情节,在那时读来也有别样的感觉。
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向往,是人的天性。看着美玉般雕琢的白雪公主被猎人放跑,是毫无惊讶的理所应当;看着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在魔法下的蜕变,又是难以言说的欣喜若狂。一切都简单而美好,却给人以思维的定式。即便读了大学,有次看到河面上的灰小鸭,我依然忍不住问了身边的人,它会变成天鹅么?
对丑恶事物的嫌弃厌憎,也是毫无缘由。狐狸、狼、蛇,是狡诈、恩将仇报,王后、继母则是嫉妒,甚至恶毒。与主角站在对立面,是她们的悲哀,于是连同着与这些形象挂钩的现实人物,也被童年的自己贴上了无形的标签。哪怕读着狼图腾,当雪狼狠狠咬向陈阵,我才长长吐出一口快意,有点神经质的道:“这才对吗!”
当孩子们长大,童话的世界被现实的入侵纷扰,打破了格局与寂静。虽然童话镇里蜿蜒的七彩河,依然川流不息给人缤纷的梦;但已被所谓的成熟思想抨击成支离破碎的童话故事,却无声的拼凑成矛盾的事实。
彼得潘不爱长大,那是他体会过长大的烦恼,然而真实的童年却是渴望长大,于是彼得潘迎来送走一批又一批人,玩乐抵不过思盼。匹诺曹爱说谎,那是他曾被欺骗,在仙女面前却想要维持尊严,奈何他的本质,却只是个被束缚的可怜木偶。
用着为人处世学到的逻辑去听这简单的旋律,未看美剧的《童话镇》却也领悟出了歌词的别样意味。
小红帽的本质是狼,人也往往无奈的需要一件红袍去伪装。小人鱼眺着金殿堂,渴望一场爱情的梦想,现实的残酷便像那乖张的魔法棒,泡沫般碎裂消亡。七彩的河总是童话般充满了无限的空间去徜徉,却又何尝不是曲折的难言,分割了现实与理想。
童话镇里的故事,依然每一刻都在更新。发条操控的闹钟,也从不会有疲倦的那天。口哨声声,讲述着人们对生活的戏谑。击篦阵阵,调侃起生活对人们的玩乐。
但愿真能如歌唱那般,七彩河扬起的水花,能将这烦恼忧愁的时光卷入一帘水中,把很久前看透的幸福结局延续下去,无需深思,不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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