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就这样快到最后一天了。不如意的事越来越多而可以责备的人越来越少,父母说我少了一些情绪化,成熟了一些,希望真的是如此。这一年过得还好,虽然阿根廷输了世界杯决赛,但马刺得了总冠军,工作没出什么成绩和差错,年底涨了工资,年中和前女朋友分手了,不过看着身边一波又一波朋友结婚,更感动于人们之间相扶相持的不易,最终生活给了我平衡的一年,并没有亏欠什么。写这几年工作总结居然真的写出了些感悟,那么多不顺和压力无非也就是对已成之局委曲求全,对初兴之事求全责备,生活中已然那么多悲剧,真没那个必要了。
圣诞节的时候全天都在听《Last Christmas》,这两天在宿舍又反复听《匆匆那年》,感情的事情最终归于亏欠本身就残酷而伤感,王菲还要一再浅唱“我们要相互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林夕这句词里更像是一个偷换概念的小小玩笑,相互亏欠是多么美好的结局,更多的故事是:只有一个人亏欠,一直都没有还,或者想还的时候对方已经不需要了。对爱情,对故友,对父母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甚至对自己也是。
这一年,我还是欠着自己一个理想。曾经很多理想都流失了,想有一个Gap Year可以四处旅行,浪迹天涯,不过后来这些年人们说,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天涯这回事。于是破灭的理想就留在了中学时代在学校和家之外仅有的世界:每天放学的时候在长安街骑着自行车--如果不在长安商场的路口左转回家,一直向西追着夕阳,就可以走出那时的世界。类似的理想来了又去的还有很多,最终只剩下来小时候最不在意的生活作为了理想:踏踏实实的学习。
1514年12月31日,近代解剖学的创始人维萨里出生,这大概是我最欣赏的医学家了,有人说现代医学是从青霉素发明开始的,但我一直认为医学作为科学就应该是从维萨里半夜从刑场盗来第一具尸体开始。最终维萨里被教会迫害,在流放的路上死于海难。而他的徒弟塞尔维特,更是因为阐明了肺循环被火刑处死。他们最终留下的是浩瀚医学教材中的几页纸,却开创了一个时代。我可能永远做不到那样的成就,但就算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天涯,我也要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