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轮船,载着美好的向往,不料,等着的却是疾苦的恶循环,最后由一场火灾打破这个循环,爸爸,弟弟们,妹妹变成了她身边的幽灵,或观望,或见证,而她又踏上更深一层苦难,而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个大龄“孤儿”,她还有自己的妈妈,一个发了疯,连自己也照顾不了的妈妈,无奈,她被美国儿童援助会带上了孤儿列车,和一群没有爹妈的孩子。 这趟列车,被挂上“带领孩子过上高尚的乡村生活”的名义,实际不知方向。或普通,或宠溺,或虐待,更多的是苦逼的童工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花开花落,她没有选择。从没想象过的生活,渐渐地在她的舞台上演出,而她从来都不是导演。
之后,她开始拥有了三个名字,从最初的妮芙,到阿萝西,到薇薇安,每个名字,简简单单,却有很多道不明的苦。
当着妮芙时,那个家才是属于她自己的家,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家。在那个家里,她父亲常常会失业,每一份工作不但不长久,而且还不能养活他的家人。她的妈妈,体弱多病,有时候甚至没有力气做饭,幸好还有她祖母的救济,但她的祖父并不欢喜。爷爷奶奶一大家子的人也是操碎了心。本以为踏上去美国的,日子会变得更好,至少也不会比现在差,没有想到,大祸将至,火灾中毁了整个家庭。
第二个名字,则来自于收养她的第一个家庭,伯恩夫妇。伯恩夫妇家开缝纫店铺看上妮芙,正是因为她会手工,这里的妮芙变成了多萝西,从此她就变成了个童工,也不算是,因为她没有金钱报酬。她会用锁锁住冰箱,吃的是和工人一起吃的没滋没味的甜菜和卷心菜,是个刻薄起来连自己都刻薄的人。多萝西睡在冷冰冰的走廊,没有不像话的杂物房,更没有专属于她的房间。她不能上学,每天,她都得到店铺里帮忙,她不觉得店里的人会被伯恩太太刻薄,但玛丽讨厌她,排挤她,但更多的是害怕她。混乱的世界,生活艰难,怕是怕她抢走她的工作,毕竟她是个不需要工钱的人。幸好,有范妮在,一个暖心的老太太。
不过这个看似安稳的日子并不长久,很快,美国经济危机来得猝不及防。店铺里的人除了范妮渐渐地都被伯恩太太解雇了。最后,她不要了多萝西,不过很快,美国儿童援助会就帮她找到了下一个家庭。
于是,她又带上了自己的全部行李,似乎所有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但行李箱上多了范妮织的手套。
这一次,去的是格罗特先生的家,毫无爱意的家,夫妻之间没有,骨肉之间也是没有。这一次,多萝西还是多萝西,不过这里她的工作中变了,带带小孩,做做家务事。不过她万万没有想这里会是她后来的噩梦。格罗特夫妇的孩子,没有受到普普通通的宠爱,“一个个像受伤的小狗呜咽不停,凑在一起,互相慰藉”“整天拖着绿幽,黏糊糊的鼻涕,眼睛汪着两眼眼泪”两个男孩子会缠着格罗特太太,不过,他们都会被她踢下床,小男孩想要的来自于妈妈的怀抱,一辈子也没有得到满足的需要。“小女孩则变得越来越阴沉,她太清楚这个糟糕的家是如何拖累她,虐待她,抛弃她”格罗特太太也是绝顶得懒,没有一个妈妈的样子。最可怕的,还是格罗特先生,那个跟她谈论他不爱他太太,这么荒唐的事,最恐怖的是,他想强暴她,未遂,碰上了格罗特太太,最后在下冰霜的天气里,赶了她出去。
一个晚上,冷,跟要了她命一般冷彻骨,足足走了四公里路,可怜了十岁的身子骨,但这远不及格罗特先生家的沙发可怕。
她逃到了学校,很无奈,很绝望,为了离开格罗特先生家,她向拉森老师和索伦森先生揭开了她的伤疤。她是那么的卑微,可怜,她想长期居住在墨菲夫人家,在那里她很开心,像个老幺,她有自由,尊严,宝贵的东西。
最后,很幸运,她没有离开这自带阳光这个圈子,被尼尔森夫妇收养,那里,自由,尊严,还在。不仅如此,她还拥有了类似于父母的爱,来自尼尔森夫妇。
这时,她是薇薇安,是世界上另一个薇薇安,(薇薇安是尼尔森夫妇过世的女儿),他们没有像那些被丧女之痛束缚的父母,他们给她的是另一种爱,她在他们眼里不是薇薇安的替身,更像是他们的干女儿。
她上学,结识朋友,青春的叛逆也有了发泄的载体,努力也可以有相应收获,情愫也可以萌动,这里便是她的天堂,一个孤儿拥有的最好的小确幸。
不过美好,总是会带上残缺,而或者说,她的命运本就应坎坷。
在一次聚会里,她重逢了“德国仔”,在孤儿列车上的朋友,也许是因为旧友,不过更多的是心灵,命运遭遇上的相同,惺惺相惜,他们便邂逅了。本以为他们会幸福一辈子的,没有想到上帝最后还是作弄了她一把,在二战中,夺走了德国仔的生命,留下了怀孕的薇薇安。
很无解,她把生下来的女儿送人了,最后,跟德国仔的战友生活在一起了,而这名战友跟薇薇安一样,都很懂“德国仔”。
这篇推文,我只是写了薇薇安的个人遭遇,而孤儿列车中,以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穿插来写的,里面还有莫莉这个角色,同样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