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先生
十二月
November 27 TH
圣诞节那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香港,就想单纯地凑一下圣诞的热闹。
上次去还是四月份,那时是第一次,很兴奋也很期待。而这次很平静,激动的是另一个朋友,我们坐着红绿色的由落马洲开往红磡的地铁,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建筑,河流还有树木,一个站一个站地数着。我平时出门,地铁超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是敬而远之的。
但是去香港要不了那么久,等2018年1月1日港珠澳大桥一通车,把这三个地方连接起来,三地只需30分钟便可到达,那时会更快,你一天之内可以游香港、澳门and珠海。据说,这座桥是世界建筑史上里程最长、投资最多、施工难度最大、也是最长的跨海大桥。它被英国卫报评为“新的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但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我们排队过关时,我前面一位衣冠齐整的中年男士,通行证一直刷不过去,一开始我以为是他没有把卡推进去,所以扫描不到。过了一会儿,我看机器上面的提示是“请走传统通道”,我不太明白,前面的工作人员也没过来帮助他。
“先生,第一次吗?”一道男声从我身后响起,但是我前面的中年男人没有听到,我们相隔他一米的样子。
“先生,第一次吗?”我后面的男生再次询问,声音依旧温和,礼貌。中年男子终于回头,脸上有点尴尬。我望着他笑了一下,身后的男生接着说:第一次过关的话,要去人工通道。
中年男人连连道谢,快步离开。我瞬间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也希望他能够被人温柔礼貌地对待。就像我身后的那位男生,温和的嗓音,及时的解围,才不让别人那么尴尬。我有点感动,但是我没有回头,我只想记住他温和礼貌的声音,这就够了。
轮到我刷卡时,我略带不满地看了看过关处的那个工作人员,她也察觉到了我在看她,她把嗓门瞬间提高了:第一次过关的人去人工通道啊。(凶凶的)
看她那样,我们排队的人都笑了。
这次天气比上次好太多,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我想“澄澈”二字便是如此了。
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维多利亚港了,海水碧蓝碧蓝的,坐在天星小轮上,偶尔有快艇从水面疾驰而过,留下长长的一串浪花,恰似银白的蛟龙在海面上狂舞,惹得游轮上的人们发出连连的惊呼,都争相拍照。我们旁边有一对老夫妻,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精神矍铄,老爷爷拿着单反,一会儿拍景,一会儿拍老奶奶,好不惬意。朋友说:要是我们像老爷爷老奶奶这个年纪,还能像他们一样有情致,那估计就是嫁人嫁对了。哈哈。
老爷爷听见了我们的议论,笑着给我们几个拍了张照片。
看着在涡轮下面跳舞的浪花,再看不远处碧浪之间互相拍打。其实我对水是又爱又怕,我喜欢它们流动的样子,但我也怕它们浪卷浪的样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它们把力量都蕴藏在细细的水波里,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维港的夜色要在太平山顶峰看才别有一番滋味。本来要去看圣约翰大教堂的,但是我们几个逛商场就停不下来,女生就是喜欢逛啊。。。
从中环离开后,我告诉她们去铜锣湾的话,可以在湾仔下,那里有许多小吃,可以步行到铜锣湾。于是我们围着湾仔的街道转了又转,而我又是路痴,一点方向感都没有。街道多而窄,我们走了近40分钟才到铜锣湾。中途我提议去坐叮叮车,但是他们觉得应该马上到了,再走走。确实,再拐几条街道确实到了。
香港的街道很多,而且名字也不好记,什么菲林明道,轩尼诗道,告士打道,加路连山道、谢斐道等等。不过叮叮车非常卡哇伊,车身有红有绿有蓝有黑,很好看,有点复古的味道,果然是英式风格。但是人也很多,很挤。
看着这些小家伙在老街道中穿行,到站时有叮叮声,仿佛把人带回了老上海。
傍晚时分,街灯渐次亮起,钟表行和珠宝行的灯光尤其耀眼,金黄华丽,映衬出这个城市历史的繁华。
走在细细窄窄的街道中,人不多,小酒馆和酒吧里灰暗的灯光,又给这个老城平添一份神秘的色彩。店门外三三两两的外国男子,有的在抽烟有的在交谈,有英语也有西班牙语,还有一些其他的语言,这让我生出了一种活在海明威小说里的感觉。
说起语言,我想起了时代广场里的那位向导,英语粤语普通话随时切换,他长得像演《摔跤吧!爸爸》的Aamir Khan。但这些都不是我记住他的原因,他对待每一个人都很亲和,有耐心地给问询者解答问题。广场太大,要找某一家商铺并不容易。比如我们找阿玛尼找了很久,实在找不到就去问他,他耐心地帮我们查询,然后告诉我们具体位置,让我们节省了很多力气。他的敬业值得人尊敬,也值得人钦佩,因为他一直是站着的。
生活中处处都有有趣的人,真有意思。
每一个平凡的岗位都有敬业爱业的人,大家都在追求不平凡的人生,但是我们本来就是一介凡人,把凡人的事情做好就是不平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