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戏曲似乎是老年人的专属,因为其独特的表演形式和唱曲风格,不是喜欢快节奏的年轻人所能接受的。特别是如今能语音就绝不写字发信息、能用嘴就绝对不动手的人们,少有人能有那个耐心去欣赏几个字就能唱一分钟的戏曲。
在快节奏的时代,等待是一种煎熬,耐心是一种诺大的考验。
传统也在与时俱进,搭上快节奏的班车。前几天村里的传统节日,露天的舞台确实让我吃惊,不再是以前请当地的戏班唱大戏,而是换成当代歌舞节目,还请了网红表演。隔路相对,那边是香烟缭绕,古韵犹存的庙宇。对面是充满时代元素的歌舞节目,乍一看很是突兀,然而这就是现实。时代的歌舞和网红助阵引得匆匆的人流驻足,台下观众济济, 就算是特殊时期,做好防护大家还是乐意逗留的。每当这个时候,周遭的商业圈也被带动起来,可谓皆大欢喜。
所以传统适时也必定要融进时代的快节奏,这也迫使曾经流连于戏曲的婉转美妙的老年人,慢慢地接受流行的旋律。少了余音绕梁的品味,倒像浪花起落的追逐与消散。一不留神,后浪已经翻卷过无数,没有给你追寻的时间。而曾经茶曲相伴的老一辈,也慢慢染上时代节奏的焦灼气息。含饴弄孙时刻那耐心的敦敦教诲少了,宠溺与骄哄倒是明显可见。仿佛只要孩子乐意,都愿意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像很多家长和孩子辅导学习的时间里,往往是一鸡飞狗跳就直接以暴制暴结束。少了那份细水长流的引导与分析。因为时间不允许,耐心也消磨了,只想尽快结束。
那厚积薄发的耐性在追寻时效,追寻立竿见影的时代气息的冲击下愈发稀少。衣食住行都是讲究时速的时代,耐心确实是对当今人们一种考验。从闯红灯,飙车速,到追潮流,求新异,再到超前消费,超前补习,可以看出人们耐心的逐渐消减。从时间、物质、到成长无不在压缩过程,力求结果。少了那份耐心,往往会出现问题,而事实也是如此。
耐心不是拖沓,而是不急躁、不厌烦,一种持久的韧性,面对各种情况能够冷静分析应对,经得起等待的耐性。试想连欣赏曲调的雅,连更亲人沟通的真,连控制生命时速的稳的耐心都没有,冲动是魔鬼对你来说就是一句空白的告诫。在利己,亲己,关己的时候都没有耐心,何谈在矛盾和被挑衅的时候?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剧尚有彩排的时候,人生每一时刻都是现场直播。戏如人生,演绎的时候不能重来,但是戏曲可以存起来重复播放,重复品鉴,但是人生没办法重来。
当你和老一辈一样耐心品味戏曲时,戏也在细细的品读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