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写一写这个城市,由来已久。
想写的城市,三年后的生活
下了车之后,天气异常的好,对于我来说,这座城市,并不陌生。毕业之后,三年之久没有来过,似乎变得有点陌生起来。出了车站,阳光穿过玻璃折射的光很刺眼,加上人来人往,看不清车站出口,分不清该往哪走。沿着指示标志,进了地铁,到达了要去的目的地。高楼,道路,河流,湖泊,古建筑在地面上清漆透出柔软而显得明亮,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埋在半米深绿油油的灌木草皮下面,四野空旷喧嚣又寂静无声。
当我拿起笔开始写的时候,我就像站在湖泊中漂浮的船只一样,是寂静的。
如果把她写到纸上,那么“路”只是一个字。然而这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我身边,有时远,有时近。顾名思义,就是向往新视野;或者可以这样说,它是没落时候的一些希望。但这就像把希望写到纸上一样。
我真正意识到这个城市,是有一次我走在路上,体会到了城市的温暖,这种感觉像自己回到了家中,不免惊觉——并不是说,在这之前我没有见过,只是没有认真的思考过我的眼前的路——我跟别人诉说时,就好像说,我是属于这个城市,而不是被迫接纳。因此,对于这座城市热爱不可言说,但大致还是有些印象的。
仔细想了很久,城市也有很多种。上大学的时候,我习惯在别人都已入睡时,独自在床上想象这座城市,关注她的动态,一朝一夕的变化。夜深人静,看着窗外路灯发散着昏黄的光,晚风拂柳偏向我这边。这是一种亲近,是离别之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也会在某个集体活动或人群嘈杂的声浪中突然感到城市烦躁。这种烦躁是喧哗时候的吵闹。当然这种也会在异乡的街头忽然袭击我。突来的厌倦,我想也是一种怠慢。有时我在半空的手会突然停下。当我在留园旁的古道沉默地走着,观前街,山塘街轮换着模样,葱郁的橡树仿佛浓墨点染到寒山上一样。有种“夜半钟声到客来”,我坐在金鸡湖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从湖中喷泉汇聚而来舞姿曼妙飘洒,那哗哗汹涌的声响让我听到内心的惆怅和心声。我又像那湖中的小岛一样傲慢与洒脱,不退不进,矗立着面对庄严雄伟的“东方之门”,而不肯低头。那种傲慢能够引导人进行一种沉默地对话。
有位朋友说过,悲伤和快乐都是她所特有的。也不无道理。因为真正的悲伤和快乐都无法诉说,只在自己内心出现或者消失。才会感知城市里好与不好。
现代科技给人们带来了太多便利,距离被变成用小时衡量的东西,人们也不用车马书信的漫长等待了,就算在地球两端也可以随时通话。但很多东西也被带走了,不然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怎么变得越来越困难。人们用手机分分钟刷着朋友圈的新动态,却越来越与心走远。
我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外面无关的世界与我的内心也是这样。这种感知的力量,让我有一种能摸到她的触觉。它可以将人引向两端。让我多想走两步,多想看几眼城中景色。这或许对她初衷的好感。
然而,另有一种惆怅,让我陷于尴尬。正是它催生了我要写下这篇文字的念头。
这些年它一直都会出现。当我一个人从白天的睡眠中突然醒来时,巨大的空洞感会侵袭我的身体。我怔忡地坐在床上,对于回忆和所有的一切,我像一个突兀的出现,一切都那样空虚。身体外部的空间却像一个巨大的实体一样,把我包围在里面,动也不能动。我努力地想要使思绪活跃起来。但我就像一只盘旋于人间上空的鸟儿,飞不走,也落不下。我想留在这,而我现在又无法让自己安静平庸生活在这里。我的理想在这里有着现实的差距,与她隔了不止一条河流的宽度。没有勇气留在这,未来想要这有房,或许会考虑安顿下去。
我想起记忆中最早的画面。下午的时间漫长地如同汇聚的灯光,舍不得散去,微风吹着桂花树叶,细碎的声音,如同流水。推开窗,窗外车流少了,灯光暗了,这城市也寥寥的寂静。
此时,想起听过节目的一句话:人生的悲欢浮沉在岁月的酒缸里慢慢地生发,慢慢地升华,所有人生的过往与体验也在时光的流逝中最终酿成一杯的美酒,这一杯美酒的名字叫做“成长”。时间煮酒,岁月渐稠,只有经历过岁月煎熬的人才能体味出人生最真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