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坎坷前行
“什么！？你不是给我们说的好好的。怎么！”肖然一下就给急了。程阳撂下一个‘操’，靠在椅背，谁也不理。
“我妈，起初答应好的…”
“那咋又反悔了？”肖然
“她怕这事会影响到我的英语四级过不了校线。”
“那啥时候给你钱？”肖然
“四级过了校线，就给。”
“那得等到这学期完呀！”肖然
“小娃，你给你妈咋说的？”，程阳没像肖然那么激动，平静地揣度到。
“我就给我妈说，我们要开店。得一万元…”
“你这么给你妈说。起初加盟费便宜，且店面已经找好。时间过的太长这个机会就会错过。”
“我妈肯定不答应。打也没用”，赵晓天越说越没底气了
“试试。”程阳示意赵晓天打给他母亲
“好吧。”赵晓天硬着头皮，打给他的母亲。
一段毫无疑问的谈判结束后，赵晓天挂掉电话。淡淡地说，“不行。”
“唉。都到这一步了。你说……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弄到钱没？”肖然始终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奶说，她可以给我钱。”
“那不就是了。”
“不行！我不能用我奶的钱。”
“呀！能不能灵活一点。就当……”，话间，程阳按住肖然的肩膀，摇摇头。肖然停住了自己的话。
“那你到底怎么对待咱加盟这件事的？”肖然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试试他的决心。
“我肯定做。到时四级过不了，我妈不给我钱。我想办法弄。”赵晓天万分认真的保证。
程阳和肖然也实在没办法帮赵晓天说服他的母亲，只能用怪罪的眼神盯着赵晓天，又不时的叹口气。赵晓天顶不住两人给的压力。只能耷拉着脑袋，不停的翻手机。
“你们就别难为他了。你俩四级都过了。他没过的话，学位证都拿不到。四年学费不白交了。”赵雪涵看她男朋友被这么难为，替他解围。
加盟的第一步，就遇到了资金缺口。三人没更好的办法可想，也不能全怪赵晓天。只能沉默以对。
“走，回学校吧。”程阳准备起身要走
“走这么早！”肖然还想坐会，琢磨出些办法
“又拿不出什么办法，坐着干啥！”
“好吧。”
“那…你们先走吧。我和我媳妇还有点事。”
肖然和程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赵晓天。招呼没打就走了。
“唉，小娃办个事。都要带个女朋友。”肖然对此有些恼火。
“娃小么。唉！我感觉咱这事七八成，成不了。不管这事成不成，今天小娃太让人憋屈了。”
“小娃太不给力了。”肖然语气中充满着恼火和无奈。
程阳虽说只是锻炼锻炼自己，但今天的事，也让他感觉特憋火。两人一路上紧锁着眉头，没有对话。
已经中午11点了，肖然还在床上躺着，赖着不想起。工作和加盟的事让他烦透了。加盟的事刚开始就因为合伙人的资金而中断，工作也是屡屡碰壁。再者，他心里很矛盾。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会有勇气放弃可能体面的工作，去做一名厨师或者去开店。他顾虑自己将来从事这个职业，会被人瞧不起，往后的事也不太好办。也想过撇开那些世俗的看法去坚持自己的理想，可他毕竟在这个传统大国生活了二十几年，想彻底撇开这个观念的束缚还是不太现实。他又怕这两件事都干不成，他毕业后将会一无所有。想到这些肖然心情糟透了，在床上转辗反侧。一阵铃声打断了肖然的思绪。是母亲的。
“妈，咋了？”
“还睡着？”
“嗯。没课。”
“那去招聘会先找工作。”
“嗯，再看招聘信息。”
“你们加盟的事。咋样了？”
“嗯，才开始。”
“妈想了下，觉得你们现在搞那事不太可靠。你还是好好找工作吧。”
“没事，妈。万事开头难嘛。”
“这个行业门槛太低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
“啧，现在没想那么多”
“你们利益是怎么分的？”
“三人平摊平分。”
“那你们就没算一个月下来能挣多少？”
“一天好的话能卖掉100个猪蹄，一天赚1200，一个月就转36000。扣除百分之六点五的成本和7千房租，三个人算下来，一人拿一月能拿3000多”
“这只是最理想状态，你不可能每天都卖那么多。这和地理位置也有很大的关系。”
“嗯，我知道了。我会进一步考虑这些问题了。我看会招聘信息，今天没事去看看。”
母亲刚提的问题确实是往后发展需要解决和注意的问题。可现在连刚开始的资金问题都没解决……不想了，肖然还是翻看招聘的信息。有一家华洲路桥有限责任公司今天下午有宣讲会。肖然起床洗漱准备下午的招聘会。
肖然来到华清学院，这次是第二次来这所隶属于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的三本院校。这所学校是经过一个老钢城改造的，很有建筑艺术气氛。肖然不由的感叹，“我他么怎么就考那么个学校。”说归说，事情还是要办的。肖然来到宣讲会的会场。马马虎虎的听完宣讲，便按照程序去递交简历。经过几次的面试，肖然基本已熟悉这些台词和流程。轮到肖然面试了，简单的回答和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后。面试官提问一些基本的专业知识，肖然也是对答如流。面试完后肖然在校园里瞎转悠，手机响了，是赵晓天的。肖然现在看到这个就烦。
“喂，啥事。说”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俩先垫资，我给你俩打欠条。”
“嘶，这个和程阳说了没？”肖然有点惊奇，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他说行。你看？”
“没问题么。只要你有这个决心。”
“那咱没事去找找店面。”
“嗯，行么。你先在赶集网上看看。”
“那上面基本是住宿的。我看过了。找店面就得去街道上找店面。”
“可以啊。西安你俩熟，定几个地方咱们去看看。”
“嗯，行。我去给程阳说说。说好了咱走。”
下午，三个人绕着城墙周边寻找适合的铺子。一番寻找下来，三人已经累的不行了。迈一步都特别费力。但结果却不尽人意。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困难。直接出租的，一次需要支付三年的房屋租赁费。转租的，光转租费就得7到10万。这些远远都超出了他们的预算。钱又难住三个合伙人。三个人有气无力的坐在魏家凉皮店，蹭着空调。肖然往后靠在椅背上，轻声呼喊到，“钱呢！！！”。
“这咋办？一人拿1万压根不够用。”赵晓天无趣的拨弄着手指。
“再找找看，不行再往家里要点。也只能这样了。”程阳向后捋了捋头发
“唉，小娃呀。你啥时能给咱弄到钱。”肖然拍着赵晓天的肩膀感叹到。
“实在不行，我去找我朋友借。缓解缓解你们的压力。”
“唉，一堆穷鬼在这聊毛呀！”程阳打趣到。
“呀！你看你说的。等咱开店了，可是人均月入两万的人。对吧。小娃？”每到这个时刻，肖然就会开启他乐天派的性格。
“那必须的”，赵晓天迅速附和到。
“别做屌丝梦了，行不行？你俩简直了。唉，我咋就选择和你俩加盟了。”程阳面做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确实得感激你。高考模拟都是得520的人，都跑来和我们相聚来了。”肖然总是用这个梗调侃程阳
“滚滚滚滚滚。”
看到这两人掐架，赵晓天在旁边可是看够了热闹。“呵呵呵…行了。你俩快回吧。这离我家近。明天我在这附近找找。”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有事打电话。走吧，回学校还得一两个小时”。肖然
昨天跑了一天，累坏了肖然。十一点了，肖然还在床瘫着。一阵烦人的铃声吵醒了肖然，眯瞪着眼睛接了电话。
“舍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一店面。只要三万，房就是我们的了。”赵晓天
“真的！在哪？”肖然一下扑腾起来。
“在西北大学这。程阳一会就到”
“行，我一会就到。”
这个消息无遗使肖然看到了黑暗中的黎明。肖然迅速洗漱完，简单收拾下就上路了。
程阳和赵晓天已早早在出租店门口等候肖然。肖然见状跑过去，喘着气问到“店主还没来？”
“一会就到。”赵晓天
“这次不错呀，小娃。太给力了。”肖然拍着赵晓天说到
赵晓天更是自信道“那当然，咱是谁！”
“呀！受不了你俩了。能不能不屌丝？”每到这两人相互吹捧时，程阳总要深深的鄙视他们，再加调侃式的讥讽。
“咱们租他的房。得有什么证明吧，或者找家长来看看，毕竟他们社会经历比咱多。”肖然一本正经的说到
“你哥哥我，早都想好了。让他把房屋证明和他本人身份证拿来。小娃已经把他爸叫了，一会就来。”，话间，程阳用高傲的眼神看着他那俩傻冒的加盟伙伴。而肖然和赵晓天却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你俩还……”
“是你们要租店吧？”一个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嗯，是”赵晓天
“之前说好的证件都拿没？”程阳
“这是。”店主将他的证件交出。
“是不是给你交30000元，房子就是我们的。”肖然
“嗯，就是。”店主积极回答到
“那还用交其他费用不？”
“你们还得给房主交半年的房租，4800。”
“你不是店主！？”肖然对此有点吃惊，这情况和赵晓天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3万就是咱的了吗。小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