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缓缓推开,大概是门外那人迟迟等不到回应有些急躁。
“姐姐?”推门而进的是一位尤为漂亮的女人,好生妖媚,体态曼妙,身上的桃花襦裙好不粉嫩。
“姐姐,天气还凉,还是得披上。”那女子看着她一袭轻薄的白衣,贴心的替她披上厚厚的白狐裘。
“花桃,不必了。”白衣有些不领情,眼中的神色捉摸不透,只有无尽的冰冷淡然。
花桃不再出声,默默随白衣下去。
“那边是谁在吵闹?”酒楼门口围了很多人,全都嚷嚷着要见浮生楼的楼主。花桃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情况,说是没有酒卖了。
白衣轻瞥了花桃一眼,走到众人跟前。“我就是这浮生楼楼主,寒衫。”
“花桃,去我后院起一坛新酒过来的。”
“姐姐,那是……”一个眼神,花桃还是闭了嘴,迅速把酒取来。
寒衫把酒交给掌柜,又转身回了后院。院中的桃花开得正盛,丝毫不畏初春的严寒。寒衫把玩着其中一枝,饶有兴趣。
“近日怎么不采花酿酒了?”
花桃眉头一皱,还是回答了。“日子近了。”
寒衫没有再说什么,掩面的白纱也不曾飘动过半分。不过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与花桃擦身而过,而花桃却脸色大变。
“姐姐……”此时,她显得惊慌失措。“酒,我酿了。”最后,她还是稳住了阵脚,谁让她是这浮生楼的花魁,妖媚闻名却能力最强。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走在前面的寒衫在亭中坐下,轻呡一口手边醇香的热茶。“舞一支?”
话罢,就见花桃就轻挪羽步,献上一舞。花裙随舞姿摆动,衣袂飞扬,脚下的步子慢转,在地上留下一朵朵桃花。
脚下生香,地上留花,竟是这支舞。
“罢了,我累了。”寒衫放下手里的茶,起身离开。“对了,待会通知停业。”
花桃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这个女人,她从来看不透。
与此同时,京城城门外,却徘徊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当冠年,发丝却生出了白。
他听闻京城中的浮生楼可满足任何事情,于是他便来了,路上碰到的人很多,都是被遣返的。
一路上曾多次想打道回府,却也都坚持下来了。然而,此刻到了这京城外却更胆怯了。
他没什么大钱,生活也过得勉勉强强,提到报酬是着实为难,这长途跋涉来,身上所有的家当都花光了,论最珍贵的,估计也就只有一本古书,再细点也只有一个不会失香的桃花香囊。
他家的桃花酒也正是因为放了这才香浓醇厚,飘香十里。
就当放手一搏,死马当活马医,他进了这城,寻到了浮生楼。可偏偏,酒楼和茶楼都不营业。他身上已经没有盘缠了,他颓废地坐在茶楼门前发呆。
这时,门开了。“进来吧。”是那位白衣女子。
“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先喝杯茶。”他瑟瑟缩缩地接过茶,却不敢喝。
“怎么?不喝?”寒衫稍稍咽了一口,看着男子。
他突然跪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无助,看来真的走投无路了。“楼主,求您帮帮我。我最近梦魇缠身,寝食难安,我家的老人还需要我去照顾,我这身体一差,自己的小本生意也亏了不少。”
“不急,我接见你自然是要帮的。”寒衫把他拉起来,把茶推给他。“喝了这茶,我自然会帮你。”
男子端过茶水,呡了一口。“听个故事。云墨。”
看着他的茶喝了一半了,寒衫说起了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名为:花桃、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