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麦基斯罗克斯
这天的调令来的很紧急,口风也出奇的严,麦考斯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至少,他对来迎接他的这个分区探长的作风有些厌恶。
“麦考斯警长。”“史密斯。”麦考斯刚刚走下警车,眼前的史密斯警长已经迎了上来,两人简单握了握手,“我们多久没见了?”“史密斯警长,我想我们直接还是直接着手公务。”“麦考斯探长还真是性急,督察和沃克副局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借着晚餐的时间,想必可以把这件事从长计议。”看了看史密斯,麦考斯并未言语,加快步伐,他甩开史密斯独自朝着食堂而去。
推开里间包厢的门,麦考斯探身进去,史密斯跟在了他的后面,“麦考斯先生,久闻大名。”眼前的男人身上警服的徽章告诉麦考斯他就是这次州局下派的督察。“督察先生。”麦考斯微微点了点头,在沃克的示意之下坐到了席上。
“麦考斯。”没等麦考斯发问,督察已经先开了口,“匹兹堡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治安最好的城市,它像一个堡垒一样防卫着底线,我们有着一批和你一样的优秀干员,但是众所周知,如今的堡垒里好像出现了一只老鼠,难抓的老鼠。”
“先生。”麦考斯将双手托到了桌上,“我的人会抓住毒刺。”“不不不。”督察的目光与麦考斯目光交会在一起,“清理老鼠最好的方法只有---让它消失。”“督察先生,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麦考斯利索地站起了身,试图向门口走去。“麦考斯!”督察的语气体现着他的意愿的不可侵犯性,“我要他死!”
回过了头,麦考斯并未理会已站起身试图规劝的沃克,只撂下一句“我是个警察。”夺门而出。
将车一路绕出了街区,麦考斯停下了车,似乎有些急迫,之前耳闻此督察的“历史”让麦考斯不得不顾虑到一些东西。他拨通了路边的公用电话,电话的拨号声似乎冻结住了空气,“你好。”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回应。“亲爱的,是我。”“麦考斯?”“家里没什么事吧......”“没事啊......麦考斯,怎么了吗?”
“没事就好,我很快回来。”麦考斯正要放下电话,那头却又传来声响,“好,你的同事从家里刚走。”“同事?”“他还带了礼物,交代你回来再打开。”猛然发觉,麦考斯冲着电话喊道,“千万别动它,我马上回来!”
加大码速直接原路返回,麦考斯一路小跑再次推开了房门,果然,警督一人还坐在原位。“让你的人把东西撤了。”面对麦考斯,不紧不慢,警督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我想我的人说过了,那只是礼物,何必这么紧张........你回来了,他便不会再去了,你也没有必要为你即将要做的事情感到内疚,毒刺滥用私行,而且身上背有人命,对他的制裁,只不过是一个警察的职责。”“可他依旧没有能接受公正的审判!”“审判?”站起身来,警督走到了麦考斯身旁,“这就是审判。”
24小时后
拿的手枪的中年男人疯狂地砸着木门,房间内女人的尖叫不断迂回在房檐,四周邻居原本亮着的灯管在中年男人的咆哮间逐一关上,他们怕招惹到这个发疯的灵魂。
此时蜷缩在坡道上的警员们早已按捺不住,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麦考斯身上,“等,再等。”额头上的汗水落在了雪地之间,如同他此时内心的纠结一样。“长官,那门快抗不住了。”“我说了,等。”麦考斯再次重复。“长官.......”“我说了,等!”警员们心有不甘,却只得按捺不动。
“长官!”另一警员突然起身,指向了坡下,那个麦考斯等待着却又最不想他出现的身影快速向着中年男人飞窜过去。“毒刺!”警员再次喝道,才是中年男人回头的一瞬,毒刺一击撂飞了他手中的枪。转瞬即逝的机会就这样呈现在了麦考斯的眼前,他果断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却如同被抽去支撑的力量一般,未能果断地扣下扳机。
“长官,长官!”耳边的声音冲着麦考斯的耳膜穿透过来,他恍惚间看向了四周等待一声令下的警员,而就在坡道的底端,麦考斯感觉到了盯向自己的另一道目光-----毒刺。
‘碰!’似乎不是自己扣下的扳机,麦考斯看向握住手枪的指尖,几十米外的毒刺摁住了自己的胸膛,防弹衣为它挡住了第一颗子弹。踉跄,他试图向着强撑着向着反方向转身。连发数枪,麦考斯从未感到自己的枪声如此刺耳。身边的警员冲了下去,几人控制住了中年男人,麦考斯只是愣着,眼看毒刺躺倒在地。
当警笛声包围而来,毒刺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周围的警员们收拾残局的时刻,最后一辆警车停了下来,沃克跟在警督之后,向着麦考斯走来,“完美。”一拍麦考斯的肩膀,警督松了松自己的警服,往警员们走去。“兄弟。”沃克向前一步,两人只是冷冷地站着,任凭四周拉起警戒线的警员们来来往往。
“那个男人是你们安排的。”麦考考斯冷语道。
“毒刺盯他很久了。”沃克点起了手里的烟,“不久前他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但好像有人在送押途中制造了点意外,同时往街区里放出了风。”“就等于向毒刺放出了风。”麦考斯锁住了眉头,“毒刺在这个人为的‘犯罪现场’必死无疑.......但为什么选我。”
“只有一个真正警察的嘴才是可以锁住的。”沃克掸了掸烟灰,“抱歉,我无能为力。”
沉默,麦考斯也从沃克的烟盒内抽出一支烟,道:“你知道那个督察是不干净的”
“准确地说,你可以在无痛不痒的地界大展拳脚,但是若是深入了其中的敏感........你就会发现再亮的光下都依附着黑暗。”“他拯救过人们!”“但他同时发现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即使曾经的麦考斯认为手握正义,但当沃克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现实拍在两人的面前时,麦考斯却只能哑口无言。
夕阳下,麦考斯和沃克只是站着,周围的警笛还是不断重复,飞鸟的身影从上空不断略过,向着天际线的余晖飞去,可为什么,它们更像是一头扎入了黑暗,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