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的年华
一字一字的坚持,就如同学步的孩童一般,哪怕跌跌撞撞,总是在不断的遗忘与动力中不断前行,总归会越走越稳当,越走越从容。
很多事情的开始,都是有一个动因的,我对文字的那份喜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上来,只记得十六、七岁去外地念书的时候,那会还没有手机,打个电话都要买磁卡。
和家人同学之间的联络,大部分都是通过书信完成的,有时候,会在写给同学的信里夹杂着一首首所谓的小诗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无知者无畏吧。
信写的有长有短,多的时候一天能收到十几封,有些同学更收到更多,那时候对信的那份期盼是很热烈的,拿着一沓子贴着各式邮票的信,就像拿着战利品一样。
很多信的标配是一两张信纸加上那个年代的艺术照,有多少人的家里还存着那个年代稚嫩的回忆呢。
那一段一段的文字,在邮差的传递下,变成朦胧且美好的青春记忆,只是那些纯真的文字,已在记忆的年轮里随风飘散,变成腐朽的往昔。
书山有路
小学时候的《童话大王》、《故事大王》是最好的精神食粮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从5毛钱涨到1元钱再涨到2元钱,可是,现在还能有2元钱一本的故事书吗?
上了初中,场部有一家比较大的书店,一面墙都是书,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地方,也卖其他日杂,但是书还是很多的,后来再去,书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少,逼到一个角落,再后来,这家店好像变成了一个电器城,再然后变成什么模样,就完全不知道了。
到外地上学后,买书的渠道就变了,在杂志上看到“贝塔斯曼书友会”,然后就入了道了,买了很多很多的书。
从最普通的会员变成白金卡会员,什么类型的书都会涉及一下,占据了日常开销很大的一部分,一直持续到工作后相当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购书目录,带来了很多类型的书目,品读着一本本的书目,也像品读着一个小小的大千世界一样,不断丰盛着年少时的生活。
现在再买书,都是各大购物APP了,市中心的新华书店也不是曾经记忆的模样了,书依然是卖的,但是似乎只是卖书并不能维持更好的生计,各类学习类的辅助用品,甚至电饭煲都出现在了新华书店里,第一次见时,那份无以言说的感受,真的是......
方块字的初体验
每个人喜欢的文章的风格都不一样,有人喜欢散文、有人喜欢小说,有人喜欢诗歌,那会很多女生都喜欢琼瑶的小说,迷得不要不要的。
我记得我看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永恒的琥珀》,是从什么来源得到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候周末回家,是踏自行车的,半路还忍不住停下来,撑着自行车站在路边看上一段。
但是真正让我喜欢上文字,是从购买一盒盒的磁带开始的,十八、九岁的时候听了好多香港歌手的歌曲。
特别喜欢陈慧琳的,好多歌都喜欢,然后我会看附在磁带里面的歌词纸,上面会介绍歌曲的词曲作者,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原来不只是要有人会唱,首先要有人会写,会谱出动人的曲调。
会一遍一遍的去读那些歌词,理解词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带着自己的理解去感受。现在的资讯非常发达了,喜欢深挖幕后,会知道创作背后的一些缘由。
当年的时候可没有这些,带着自己想象的画面,被那些人深深折服,怎么简简单单几句话,都是汉字,人家就能把文字组合的这么美。
似水流年
当年的那些磁带,因为保存不当,全部遗失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但是对文字的那份热爱却一直都保持着。
再后来,遇见了林清玄的文字,从清音五弦开始,对文字的理解进入了一个更深的领域。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文字,越是能折射出最深刻的道理,越是能打动人心。
喜欢简媜就是因为在某个机缘巧合看见了“让世界是世界,我甘心是我的茧”这段文字,当时那种感受就是,她所表达出的每一个字,都能够引起我的共鸣,也是我愿意去一读再读的。
时光如水,似水年华,时光总是会偷偷地带走很多不舍与无奈,但是时光也会沉淀下来很多值得我们一品再品的佳酿,让每一个往后的余生不那么清冷,不那么无趣,依循着那份热爱对此间一再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