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云小姐和大铁逃过了追杀,去往风家,行了有月余,这二人终是进了楚州城,一路上二人风参露宿,眼见到了家门前,风小姐那提着的嗓子终于落了下来。
这城里到底是热闹呀,俩人本就无事,东瞅西瞧得,兜里又没多少钱,无奈风小姐提议先去风家,带休息够了再作打算。大铁本就是孤身一人,自是随她,先在封家暂住一下。
一刻钟后俩人站在风府门口,不愧是楚州响当当的大户,高们大户的甚是气派,门前的家丁一瞅,嗨大小姐回来了,忙不迭的,一路大喊的进了院,霎时间原本寂静的院里鸡飞狗跳的,呼啦的一大堆人就奔了出来,争着给她问安。
待到了堂前,一个美妇人就迎了过来,离着丈把远,就听着风大小姐就叫起了娘。俩人一见面这一个娘,一个女儿就叫了起来。
本来这听说了自家女儿的车队,被神秘人截杀,心里就慌得很,派出了家里所有的高手前去打探,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传回来,自觉地人怕是没了,没想到竟然自己个回到家了,这又悲又喜的情绪就失控了一下。
回过神来,看到这一旁的程大铁正抬头望天状,好似这房顶跟花一样。忙问起女儿来,在听说了是大铁救了自己的女儿后,忙不迭的行礼感谢。客套过后,命了下人领着大铁去了客房。
云小姐这回过神来,才想起老半天没见到自己的父亲了,询问了母亲。母亲说父亲为了一趟货,带着弟弟亲自去了文州,也不知是什么货物要亲自走一趟,算算最近有三天没听到回信了,也不知回来没有。
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眼瞅着这天也黑了,就叫来丫鬟仆从准备开饭,叫人去客房叫醒了大铁,本来这风夫人不应该露面的,可是她丈夫又不在,这又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礼当在席间作陪。
这餐吃的大铁浑身不自在,席上只有两个大小美人看着,吃的也就放不开,只得速战速决,把肚子填饱,便告了罪谢过风夫人,假借路途劳顿,自回客房休息去了。
也是真的累了,这猛一落下脚,就睡了过去,待至半夜,却又醒了,因为夜里吃得太快,胃里的东西已经消化没了,夜里又没喝酒,这会醒了就睡不着了,只能瞪着房顶发呆。
瞪了也不知道多久,然后正迷迷糊糊的,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惊得大铁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立马蹿出房外,登上了房顶,只看到这大院里到处都有火苗蔓延开来,映着火光下面一群下人被屠杀着。
本来这府里养了一群卫队,结果派出去找大小姐的,云老爷又带走了一拨。剩下的就只能说看看大门,充个门面。与这群黑衣人,一个照面就没剩几个了。
大铁刚想溜走,突然想起来,这风大小姐娘俩还在后院,如若弃之不管,也算不得好汉所为,粒米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起身顺着房脊就向后院掠去。
刚一到后院,只看云夫人娘俩,正被一群人围攻,要说这云夫人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日里也没瞧得出会武功,谁知现在竟是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像是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护着云小姐。看着逐渐减慢的步伐,怕是受了伤。
看来再不出手,这母女只能是被抓的命了。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惹到了哪股势力,竟是要赶尽杀绝呀。眼咕噜一转,猛地想起了前些时日,在别地买的那包加了料的东西。
急忙拿来出来,向着那群人冲了过去,走得近了大喊了一声,就在那群人分神转头的同时,手一扬,一包粉末就全都出去了,心疼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空包,丢在地上,向着母女二人冲了过去。
走到身前招呼一声,拉过云小姐,就窜了出去,后边风夫人,看着还在乱打的黑衣人一眼,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这三人一路疾行在城里七扭八拐,专拣小胡同走,一会突然被一堵高墙拦住了去路。
云夫人打量了一下说道“这是城主府,现时下,我们也没了去处,估计这群人在城外也埋了人,我又受了伤,还是先进这里边躲一下,估计也只有城主府最安全了。”
大铁一听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就应了一声“好,就依夫人所言”
三人越过高墙,在云夫人带领下,来到了后院一座客房之中,藏下身来,这风夫人以前来过这城主府,对着府里的结构也甚是了解,找的这个客房平时少有人来的小院子,一时半会算是不用提心吊胆了,料那群神秘人,也不敢来城主府找人。毕竟大荒还没倒下。
这一安顿住,云小姐也是又惊又吓,缩到墙角睡了过去,大铁刚想说他守夜,让云夫人也休息下,没想到竟是看到,风夫人脸色苍白,再一看身上竟是有着几道刀伤,这打了半天又跑这一路,想是失血过多,再加上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不免有些疲惫,晕晕乎乎的。
大铁忙掏出身上临下山时,师傅给的一瓶号称云南白药的伤药,心疼得看看药,这东西自己也没舍得用,不过还是先救人吧,人总是比这药要值钱。
挪到云夫人跟前一看,人竟是不知何时就昏了过去,忙上前扶起她,一看这身上还穿着睡衣,摸起来像是棉质的料子,甚是舒服。只是这回已经被划得开了几道口子,风夫人若隐若现的肌肤,就像白花花的棉花糖,只诱的人流口水。
大铁在嘴里默念非礼勿视,一边念叨,一边又犯愁了。这风夫人若是醒着还好,还自己处理,这下昏了过去,可是不救又不行,总是这么流血还是会死的。
大铁一咬牙一狠心,得先救人吧,别的事等醒了再说。话这么说,可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起来,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她的上衣,肩膀上有一道,后背一道,胸口竟是还有一道,幸是不深,若再深点,恐怕是大罗神仙在世也难以回天了。
这大铁眼观鼻,鼻观心,颤抖着抹完上半身,这下该下半身了,不偏不倚,也不知是不是那个出刀的故意的,这刀竟是在大腿根部,这下大铁手也不稳了,若不是夜里逃了一路,这会估计鼻血都窜出去老远了。
犹豫半天只得把裤子用软剑在大腿根部的位置,割开了一点,露出了伤口,只是某些地方总是若隐若现,这家伙差点把佛家的心经都背出来了,艰难抹完药,拿了被子把她盖上,逃也似得窜了出去,得这下也不说睡觉了,只能这么的靠着门缝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