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他了。”在一个小村子偏东的一栋四间大房子里，热烀烀的炕上，躺着一位三十不到的女人，正在在被窝里和人聊天，时不时的她还用语音，一会呵呵呵的笑，一会又发个小人头象。在她身右边炕头上个一个小男孩紧裹着厚厚的被，自己一个被窝，近腊月的天北方正是最冷的时候。
“咋了，真想你爸还是想你爸的吃的了？”女人听见儿子的说话声，对着手机说了声:“拜拜，以后再聊。”随后发了张再见的人头象，把手机放在了枕头边上，身子挪了挪，冰凉的手伸进了儿子的被窝，不一会屋子里传出了，她和孩子的欢笑声。
她叫赵小娜今年二十八岁，和老公李新朋结婚五年了，儿子春生四岁。
“想吃的了。”春生推着妈妈摸着他屁股的凉手，呲着牙在笑。其实他对爸爸都有些陌生了，从他没出生李新朋就外出打工，生他时都没赶回来，因当时去的是南方的一座城市修高速公路，工资是相当高的。直到春生满月了，才完工回来，李新朋为此总觉得对不起妻子赵小娜。所以一回来，对她加倍的疼爱，是言听计从，每次回来都会给她买上好几件流行时尚的衣裙，还会给儿子买上大包小包的吃的和玩具。
春生只知道有个叫爸爸的人，会隔上几个月能见一次面，他一回来自己就有好多好吃的，还有这个人每一次回来就往妈妈的被窝里钻，还亲妈妈，还……反正有他在妈妈会不让自己挨着她睡，让这个人睡中间，他不太喜欢这个人，但一馋了，他就会想他。
“好哇！等爸爸回来，我要告诉他，你不想爸爸，只想好吃的。”赵小娜用手抓痒着春生的肋骨，惹得他咯咯咯的笑。
过了一会屋里静了下来，春生疯累了，睡了，赵小娜一只手支着炕上，另一只手给儿子掖了掖被角。
回过身来的她，眼望着天花板发呆，唉！这天真冷。赵小娜有些想老公了，于其说想李新朋，不如说想有个怀抱，给她点温暖。
常年的孤独寂寞伴着她，尤其是在冬天的晚上，夜来得特别的早，春生睡了后，屋里静的吓人，只能听见春生的呼息声，和窗外邻居家的一两声的狗叫。夏天是满池塘的蛙鸣声，叫得她半宿半宿的睡不着，秋天是蟋蟀的声音，一直缠绵着到天明。还有更可怕的是雷声，那种落地的雷，一个雳闪过后，前屋后院的满地滚着的响，震得炕皮直动颤。吓得春生搂着她的脖子头扎在怀里一动不敢动。那时的赵小娜好想有老公在身边，给她和儿子壮胆。
赵小娜的老公李新朋，刚出生不久父亲出车祸死了，母亲就把他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悄悄的走了，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到了李新朋十八岁那年，有能力出去挣钱了，就出外打工。凭着不怕吃苦，不嫌挣的钱少，有活就干的那股劲，白手起家，盖起了四间大瓦房，院是院墙是墙的成了村子里房子最好的。
赵小娜的姑姑就在这个村子里住，把亲侄女介绍给了没爹少妈又能干的李新朋。
婚后的赵小娜从没有觉得男人常年不在家出外打工，有什么不好的。为了让生活好一些，不能让别人把自己家的日子落下，俗话说的好，一家过日子，百家瞧。现在是家家几乎全是妇女儿童和老人在家了，年青力壮的和略有一些劳动能力的都上工地干活去了，再有就是几个种田大户，包了半村子的地，也都是为了把日子过好。
“别人都能守住这份寂寞，我为什么不能？”赵小娜常常这样想。
“喂，老婆在干嘛呢？”
“喂老婆，我想你和儿子了，真的想！”
李新朋有时来的一个电话，或微信上的一个小人脸亲另一个小人脸的图片，都会让她兴奋的好久睡不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赵小娜习惯了这种生活，白天忙着家务和儿子，送他到上幼儿园的校车上，按点接他回来。晚上没事和自己的好友上上网，有时还可以和远在外地的老公，聊上几句，让她忘了那份思念和孤单。
“干啥去？这大冷的天？”
早上吃过饭，赵小雅想上街里一趟，看春生馋了，要给他买点吃的去。又怕春生冷，不打算带他去，给他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捂了个严严实实的送到了姑姑家。
在等车中，遇见了同村也正在等车的一个比李新朋大了几岁的王品一，三十好几还没有成家的男人。
赵小娜家的地就租给了他种，原来给姑姑家种的。后来表哥，表嫂搬市里做买卖去了，姑家的地也不种了，一起租给了这个长年不出外干活的老光棍子。
“啊，三哥，我去给孩子买点东西，你也上街呀？”
赵小娜看了一眼王品一。从姑夫那论来的这个称呼，他是赵小娜姑姑的大伯哥家的三小子，大哥俩孩子都十多岁了，就他没成家，领着个老寡妇妈过日子。
王品一十三岁时爸爸拉柴草时，从车上掉下来摔瘫了，后来死了，拉了一屁股的债。
后来王品一的两个哥哥长大了能挣钱了才还上，各自娶了媳妇儿成家立业出去单过了。有时也会拉巴一下老妈和这个弟弟，毕竟家底子薄，王品一直到三十几岁了日子才算过起来，可还是没能娶上个媳妇。
依着姑父是要把赵小娜介绍给侄子的，姑姑看上了李新朋，还说，哪有娘俩嫁爷俩的，决对不行。你们老王家锅盖再好刷也不行。王品一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认识常来东院婶子家的赵小娜，他俩从小就经常在一块玩，过家家时还扮过小两口。
“我上街里买点青菜啥的，明天我家杀年猪，你和春生都过来吃肉。”
王品一家养了不少的猪，他人挺能干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猪除了卖之外，年年过春节前会杀一头，请半屯子的人来吃喝一顿。
“不了，我不太爱吃肉，春生一个小孩更不爱吃。”
赵小娜觉得，王品一每次看到她时眼神有些不对，她不敢和他对视。
“那，油滋肉，爱吃吧？到时我给你送些去。”
王品一还记得小时候的赵小娜特爱吃油滋肉，每到年前婶子家杀猪，赵小娜必来住上几天，叔叔一到吃饭时也会叫上他去吃，他记得有一回他俩为了抢油滋肉里的一块猪腰子，差点打了起来。
“我……车来了。”
赵小娜的脸有些红，刚要说，我不爱吃了，千万别送。不知啥时候，车停在了他俩身旁。
“小娜，开门，我给你和春生送了点烩菜，血肠，还有油滋肉。”
第二天晚上六点多，天早就黑了。于小娜躺下了。和老公在微信上聊了一会，李新朋说五天后回来，过完春节再出去。赵小娜好开心，真的有种天天依在老公怀里的那种需求，看着儿子睡熟了的小脸，和老公那么的像，赵小娜轻轻的起身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刚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躺下。
“我都躺下了，你咋进来的？”
赵小娜家的大门被她早早的锁上了。
“快开门。我妈刚焅完，还热乎着呢！就你家的墙能挡住我吗？我跳墙过来的。”
王品一今天不知为什么，非常的兴奋，有种压溢不住的冲动。也许是喝了好多酒的原故，酒壮英雄胆。他居然一蹿就上了李新朋家的高墙，又一蹦跳到了墙里，回手把放在墙头一个盆端在手上，从园子里的小门进了赵小娜家的院子。
“你放那吧，我一会出去端进来。”
赵小娜的心砰砰砰直跳，有种预感，王品一可能是没安好心来的。
“那行，我就放门口了。”
王品一把盆子放在了赵小娜家的门前，自己悄悄躲身蹲在了门西的窗户下。
等了好一会，门灯亮了，赵小娜打开门后，四下望了一下。
“没人？真走了？”
正当端起盆，刚要转身的赵小娜，迈步上屋的一瞬间。
王品一一下子从门后窜了上来，一步从赵小娜的身旁挤进了她家的走廊。
“你……咋没走？你要干嘛？”
赵小娜吓了一跳，浑身直抖，手里的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扣到了地上。
“娜，别怕。看你，撒了一地，白瞎了，我帮你收拾。”
王品一喘着粗气，他真想一下拦腰抱住身上裹着一件棉睡衣的赵小娜。她白嫩的胸部和丰满的乳沟让他血脉膨胀，心跳得快蹦出了嗓子眼儿。
可当他的眼睛从赵小娜的胸前移到她的脸上时，灯光下，看到的是恐惧，惊慌和愤怒，他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怎么办？”
赵小娜趁王品一低头帮她弄撒在地上的菜这个空当，赶紧进了里屋。一把抓住了暗锁，手一转，想把卧室的门锁上，转了几下没反应，这时她才想起来，坏了的门锁一直没修。
“小娜，给我开门？”
王品一使劲的推打着门，大声的叫着。他心里充满了恨，恨自己太没用了，这么好的机会，自己退缩了，又恨赵小娜太狡猾了，玩了自己。
“你到底要干啥？你再不走，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赵小娜又急又气，怕他把春生喊醒了，吓着了孩子。使劲的倚在门上，她没有机会去取手机。
“我不会把你怎样的，只想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当初如果嫁给了我，不用这么的天天守活寡了，也不用这么辛苦，我心疼你。”
王品一说着竟痛哭流渧的大嚎起来。
“你到底要干啥？跑我这鬼哭狼嚎的，我现在嫁的人不是你，我有老公，他很疼我，爱我，他为了我和孩子，才出去离家舍业的打工的。”
赵小娜拼命的倚着门，门还是在不停的来回动。
“娜，我喜欢你，真的，我今天就是要得到你……”
王品一的这句话刚落，他加一下些力气。他惊喜的发现门不是锁着的，来回的动。他又用了八成的劲，门猛地就被他一下撞开了。
赵小娜被撞倒在地，神色慌张的她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王品一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拎起赵小娜一顿的乱啃。又小又瘦的赵小娜哪里撕扯过他，只几下就被又高又大的王品一放在了炕上扒了个精光。他把裤子脱了下去，扔在了地上，上衣没有来得及脱，眼珠子都红了的王品一疯了一样狠狠的趴在了正在哭喊着的赵小娜的身上……
“妈妈，别欺负我妈妈……”
被妈妈的哭喊声和王品一牛一样的喘气声吓醒了的春生，哭叫着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小手用力捶打着王品一的脸，想搬开他正压在妈妈身上起浮的身子。
“我要报警，让你对你做的事受到惩罚。”
赵小娜披头散发的用被裹着瘦弱的身子，狠狠的看着正站在地上系裤子的王品一。
“妈妈……”春生连哭带吓，满脸的鼻涕眼泪，可怜的蹲在妈妈的身边大叫着，冻得直哆嗦。
“报警吧，娜，为了你蹲大狱我也认了。可你要记住，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王品一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赵小娜，眼睛里除了爱还有了一丝的羞愧，这时的他似乎酒是全醒了。
“畜牲，等着警察来抓你吧！”
赵小娜见王品一出了门，颤抖着找到了被丟在炕里的睡衣，一个带子被王品一拽掉了系在另一面的带子上。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
赵小娜拨响了报警的电话。
第二天全村子的人都知了，王品一昨晚趁着酒劲把李新朋媳妇儿给强奸了，被警察半夜就给抓走了。
“啥？王品一把你给强奸了？他被抓走了？”
刚进家门的李新朋，满脸的风尘，才把行李放下。听了赵小娜的一席话后，满眼的吃惊和怨恨。
“新朋，对不起，原谅我。”
赵小娜满眼的泪，从炕里一下子跪爬在老公的身边，抱着他大哭起来。
“是你先勾引的他吧，我不在家你闲的难受，是不？”
李新朋用力推开了搂着他腰的赵小娜。
“你……说啥呢？”
赵小娜以为老公会体谅她，原谅自己。
“我要和你离婚，我不会和一个不洁的女人在一起，那样会恶心。”
李新朋脸上冷冷的，无情的直视着摊在炕上的赵小娜。
“不许你欺负妈妈，你也是坏人……”春生一天没下地，陪在妈妈身边，喊了一嗓子。
“春生，那是爸爸，你不是想爸爸了吗？新朋，看在儿子的份上，求你原谅我。”
赵小娜仿佛看到了救星，把儿子拉到了李新朋身边。
“儿子？是我的还是他的？为什么生春生那天他在场？”
李新朋这时才猛然想起，孩子满月时自己回来的当天，赵小娜告诉他多亏了王品一打车及时，又和姑姑，姑夫一起送她上了医院不然春生和她可能就没命了。当时的李新朋心里对王品一充满了感激。
“李新朋，你不能这样怀疑我。春生就是你的儿子，你看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那天是他骑摩托车去公路打的车，我才安全生下了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赵小娜气得嚎啕大哭。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王品一不找老婆，不出去打工？你们俩早就有奸情。是不是这么回事？说？为啥这回要告他？”
失去了理智的李新朋疯了一样的一把推开了儿子春生，眼睛里有道寒光，直刺在赵小娜那颗破碎了的心上。
“李新明，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咱们就啥也别说了。我不想为我自己辩白，离就离吧！但我还是得必须告诉你，我对得起你，我是清白的。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还有离婚可以，春生必须归我。”
赵小娜强忍住心里的痛，抹了一把眼泪，她做梦没想到老公会这么看她，她的心痛得发冷。
赵小娜和李新朋离婚的消息又一次打破了小村的宁静，在人们纷纷攘攘的闲言碎语中，六年过去了。
王品一带着一颗复杂的心走出来监狱的大门。他不后悔，有的是对母亲的愧疚和对赵小娜的思念。
“妈妈，弟弟拉粑粑了。”
在李新朋家的院子里，放了学的春生正在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玩。
“等着，妈妈马上就过来，按着他，别让他乱跑。”
随着声音，赵小娜扎着一条花围裙，手里拿着一叠卫生纸，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六年前，李新朋和赵小娜办完了离婚手续，净身出户，是他自己决定的。年也没过的他狠心的走了，把家和儿子全留给了赵小娜。
赵小娜后来也想过，李新朋在外面这么多年，也许早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了？不然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么的绝情。
在自己清冷的房子里过完了一个残缺的年后，赵小娜发现自己怀孕了，怎么办？要不要这个孽种？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经过几次的留与不留的选择后，赵小娜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要和自己的孩子过日子。
“啥？你怀孕了，还是那个王品一的种？不行赶紧打掉，不然领着两个孩子，以后谁能要你。”
“就是赶紧打掉，趁年青，再找一个人过日子，春生你都该让他爸领走，轻手利脚的好找。”
没等赵小娜说完，父母一顿吵嚷。
“我再不找了，孩子是我的肉，我舍不得打掉。”
赵小娜摸着还不明显的肚子，眼里满了怜爱。
“生容易，你怎么养活两个孩子，李新朋也不给春生抚养费，一个孩子爸妈能帮你照顾分担点，你嫂子也不会说啥，这个根本不该要的，你咋养活，你好好想想。”
赵小娜的妈妈用手狠狠的戳着赵小娜的头，从心里疼这个女儿，可怜她的命咋会这样。
赵小娜没听父母的劝骂，生下了王品一的儿子，她给他取名叫冬生。
“妈，你说啥？小娜生下了我的儿子？”
王品一回到了家，叔叔，婶子，哥哥，嫂子侄子们站满了屋子，你一言，他一语的劝他，今后可别再犯混了，好好过日子。
“放心吧，知道了酒从今以后不喝一口了，我只想问一句，婶子，小娜还好吗？我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请她原谅我。”
王品一从探监的哥哥们嘴里听说了，李新朋和赵小娜离婚的事。是一年后知道的，他被判刑后转到外地服役，一年后才可探监。
“你还惦记小娜？还嫌害她不够吗？她现在挺好的。”
赵小娜的姑姑恨这个侄子。
“品一呀，小娜家的冬生可能是你和她的儿子？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
王品一的妈妈满头没有了一根的黑发，坐在炕上，她见过赵小娜领着冬生上她姑家。
“嫂子，你说这干啥？”
赵小娜的姑姑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大嫂。
“妈，叔，婶子真的吗？小娜还生了我的孩子？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王品一说完这句话，看了一下老妈，叔叔和婶子。用手拽了拽衣服，满眼的兴奋，扔下了满屋子的人，飞奔似的向赵小娜家跑去。
“妈妈，妈妈，这位伯伯找你。”正在厨房做饭的赵小娜，听见在窗下玩的冬生的声音。
“谁？找妈妈……你？”
于小娜看到了怀里抱着冬生的王品一。
他老了许多，短短的板寸头，脸色有些憔悴，两腮也是新刮的痕迹，那双不十分大的眼睛正亮亮的看着自己，那里有兴奋喜悦和渴望。
“小娜，你还好吗？我出狱了。表现好，提前了两年，对不起。”
王品一满脸的愧疚，低下了头，不敢看这个自己半辈子，唯一碰过的女人。
“冬生，下来，上妈这来。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赵小娜从王品一怀里抱过冬生，回身进了屋。
“娜，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疼你和冬生的，还有会把春生当亲儿子的，求你，答应我吧！”
王品一突的一下跪在了赵小娜家的房门口。
“你说啥？让我嫁给你，你还嫌我不丟人现眼的吗？我不想见到你，你赶紧走……”
赵小娜回过身狠狠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品一，关上了门。
“妈妈，哥哥中午不回吃饭了？”屋里传来冬生稚嫩的声音。
“哥哥不回来了，今天有雨，妈妈给他带的饭，你听……下雨了，好大。”
赵小娜看了看窗外，雨下了近半个小时了，没有风和雷，静静的在滴嗒。
“妈妈，那个伯伯走了吗？他会不会挨浇。”
冬生那双像极了王品一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的担忧。
“怎么？冬生喜欢那个……伯伯？”
赵小娜有些吃惊。
“他说，他是我爸爸，妈妈，爸爸是啥？为什么我只有叔叔，伯伯，舅舅，没有爸爸？”冬生眨着眼睛问。
“你……有妈妈就行了。”
赵小娜的心一阵的酸痛，她没想到冬生这么小能问出这些话。
“好了，乖下地玩，别乱跑，外面下雨呢，妈妈拣碗喂猪去。”
赵小娜家养了几头猪，她把自家的地收了回来，种地粮食不卖，养猪养鸡，好有钱供两个孩子的零花。
“你没走？为什么这么傻？”
拎着一大桶猪食的赵小娜，推开房门一眼看见王品一还跪在她家门前的雨风前，浇成了落汤鸡。
“娜，我真的想娶你，爱你，求你原谅我一时的糊涂，害了你，你放心我会弥补的。”
雨水顺着王品一的脸往下淌，不时的落进他的眼睛里，嘴里。他使劲的挤了挤眼睛，又舔了舔嘴，没有用手去擦。
“你……就是个疯子，为什么这样？你当初喜欢我，为啥不早说？为啥用那种方法报复我？”
赵小娜放下手里的桶，一下子跑到了王品一身前。抱住了王品一的头，在他的后背上一顿的捶打。
“娜，打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王品一双手紧紧搂住了赵小娜的双腿，把脸紧紧的贴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