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一个容易感情用事的时间段。在这寒冷的夜里,总是容易触景生情,怀古伤今。
人是一个脆弱而又敏感的动物,当脱下一层层面具之后,是容易缺乏安全感的。于是,就有了矫情一说。
我不擅长属文,算是受朋友的影响吧,我决定开始写起来。虽然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文采,但是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积累提高的。正如朋友所说,慢慢来。
茨威格曾说:一个人不必因为暂时写出了一些不像样、不成熟、缺乏责任感的作品,就立刻认为自己没有渴望了。一个人也许不能再现霍夫曼斯塔尔那样的奇迹,但是可以走一条像里尔克那样比较平稳和比较寻常的成才之路。
相信在真正我灵感勃发的时刻,我所接触过的一切:读过的每一本书,见过的每一幅画和每一处风景,都会在我精灵一般清醒的记忆中复活。我用的比喻是那样自然、妥帖,就像用左手比喻右手似的;我的观点那样突出,就像舞台上的布景摆放在无垠的蓝色天幕面前。
人总是需要给自己一些希望,才能不至于在并不太光明的成长之路上,过于绝望。
不知从何时开始,冬日里空气中的游荡着的煤炭味总能让我感到安心,其中充斥着的“怀旧的气息”总能让我若有所思,具体思的什么,竟然不能具体的表述出来。不知为何,朦朦胧胧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喜爱,甚至迷恋。因为它不需要太明白,只是需要感觉就好,感觉对了,它的本质一定是对的。既然要的是感觉,何必再非要弄清楚它的本质是什么呢?
说到感觉,又想起了纪德对“艺术”的看法
艺术不能完成真实,不能实际占有,只能两观相照。你若动,它便消失,你若呆着,它又出现了。毕竟,艺术是超越自我的自我。
这是纪德评论古希腊神话中 那尔喀嗦斯这个人物形象所得出的。艺术堪称精神上的奢侈品。我不懂艺术,我只是一个尊重艺术的俗人。
艺术的这脾气,貌似等同于梦想。
前年的今天,我还在学校里学着编导。我喜欢电影,但是我这种人是难成气候的,致命的一点,文化课成绩太惨不忍睹,倘若菩萨保佑这个是真实存在,恐怕菩萨想帮我却也力不从心。最终毫无疑问的落榜,给所谓的学习艰苦时光点上句号。一切这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正因为我没得到这个学习编导的机会,所以在我心中,它始终无可替代,神圣至极。很多学编导的同学都在抱怨学编导的苦衷,我们都明白 劳其筋骨,后降大任的道理,但是,当自己喜爱的东西成为了自己一个负担,当它无法带给你自由的追求,那么那份挚爱,会削弱吗?
我想是会的,忘记了有谁曾言,爱好忌讳成为职业。或许,就像女神忌讳成为女朋友是一个道理。在《易经》中的思想: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两面。有些东西,我们只看阳面就好。总要有那么多不可得的东西,照耀着我们前行。尽管得不到,但是受到这种光芒的照耀,如同神圣的洗礼,在污淖的遍身之时,得以洗净。
长得越大,越发现自己增添了曾经未有过的伪装。总是担心在意的人失望,担心未来不符合期望,适当的自我催眠像是忧愁时期的烈酒,滑过喉咙,让火焰在心中绽放。火焰,是以三分钟热度作为燃料,等那三分钟热度一结束,风霜愈加凄迷。或许这是当代人共有的特点——美好的理想,垃圾的皮囊。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各取所需,世间方才其乐无穷。
你在追求着什么,你又得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