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我们描绘了一个规范的世界,在“联合国”里,所有成员严格按照计划行事,比如同时起床、同时就寝,甚至做爱都需审批,一切都有规范可循,要是出行,也必须四人一组;所有人的房间是透明的玻璃房,所谓的隐私也仅是做爱时拉上窗帘;每个人的名字都是代号。这是一个极度规范又有些诡秘的世界。
在这个看似秩序井然的社会,“我”被淹没在“我们”里,我就是我们。你不需要个性,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表达个人愿望的意愿,如同一部机器,每天按部就班、每天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工作和生活。我只是运转机器上的一个小小零件,只是一个零件而已。
扎米亚金这部《我们》,被称为第一部反乌托邦小说,小说描绘了一个极度规范和恐怖的世界。用近似荒诞的手法,描写了一个荒诞的世界。
读这部小说,总让人想起奥威尔的《1984》。《1984》着眼于现实;《我们》说的是是未来;《1984》是对人行为的高压;《我们》是对人的思想的侵入。相比较而言,《1984》的故事感更强,能引人入胜,带给人的震撼也更大;《我们》用了笔记的形式较松散的方式叙述了一个故事,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专业术语,读起来不如前者能更快地代入故事。但就整部作品而言,同样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力。
《1984》、《我们》、《美丽新世界》被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
《我们》里,当“我”开始有了思考意识,不再满足于全知全能者蒂造的乌托邦的世界。此时是矛盾的,现实的“我”与潜意识的“我”互相博弈,在矛盾与挣脱矛盾中互相抗争,当他终于战胜那个现实的“我”时,却因是幻想症患者被手术洗脑,经过改造的“我”和许多人一样,成为了一部肉身机器。看后让人唏嘘不已,当“我”试图脱离我们时,最终还是被淹没在我们之中,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不再是我,我不复存在。
在“联合国”,当掌权者发现一种幻想病蔓延之时,就极力让大家接受脑部手术,“我”重又变成了我们,一部部肉身机器,无条件地接受现有制度、现有领导者的领者,人成了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行走肉。
同《1984》一样,《我们》也有爱情。D爱上了I,I是全知全能者的反对者。当I在D面前被执行极刑时,做了脑部手术的D,竟然微笑着完了一切。虽然D百般挣脱,终于,还是成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