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抗疫日记 陪老妻二手市场淘车记【严建设】
2022年3月1日星期二。晴。
西安市疾控专家说,疫情防控还需常态坚持扫双码,很重要也很必要。截止今天,陕西已是第37天0增加。自封控以来,今天是第67天。最近现有确诊、新增本土、新增无症状照旧均为0。若不是出门戴口罩、若不是扫码进商场、若不是高速收费站竖着劝返路口的大牌子,我们把疫情可能淡忘了。
现在尘埃落定,说啥都晚了。当老妻跟人签订购车协议,划拨过钱款后,我想。
然后去检测车子、拆牌审车、去办行驶证、办手续挂牌、办临牌。还好,人不多。很快办结。跟过去大不一样的是,基本上也没排队,现在服务态度好得很。
车牌扫码缴费使用邮寄业务,邮费25元。检验车我不甚懂,看着服务生从腰里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仪器,说是油漆测厚仪,在车身上比划。据说日系车油漆厚度都在100稍多,德系车200左右。若超过这个界限的话就是后期补过漆的。一般二手旧车大多数边角都刮刮蹭蹭补过漆,不稀奇。
这个仪器价值1000元左右,只能用在铁皮、铝皮上,而测不出来塑料件。一般车子的外壳厚度大都是6个的。一般车顶的漆皮没问题,若有问题就是出过大事故。泡水车火烧车以及重大事故车也不怕,据说现在都有90天回购保障。
车牌用的是防盗螺丝,好上不大好拆。用板子拧下来的。老妻的车牌是保号的,牌照费是100块。仍沿用旧车牌。她喜欢那个号。今天可选的号段全部是陕U打头的,据车贩子们说,人们还是喜欢陕A打头的。老妻跟我同龄,奔七了,能去二手车市淘车孰属不易。她去办手续,我在看风景。照例有陌生网友前来加微信。
二手车市有些车子很时尚,车贩子说都是小姑娘开的,拉风,不大适合老太太开。比如奔驰敞篷车,里程也就1万多公里,11年了,挂牌价28万,可能属半价出售。可能不大好出手。属于冷门车。也没说适合我老头开不。有位年轻人,淘到了一辆白色宝马X1,据说花了14万块,蹦蹦跳跳挺高兴的。可能也属半价。
也有点搞不懂年轻人,宁愿花个大几万甚至小几十万买辆二手进口摩托车来开。北方的冬天冷得很。手脚冻僵也不好开。
服务生说,他们收入较低,月薪仅为2000元。主要靠提成过日子。收入高的是老板和估价师。但还是风险共担。上次赔钱卖掉了一辆玛莎拉蒂,一家伙赔了3万。可能1.5万得估价师掏腰包。
早上无事,仍陪老妻去逛二手车市。今天逛的是华亿二手车城和汇德宝二手车城。接待我们的服务生大名叫做赵团新,说话办事慢吞吞的有点斯文。我说,你这名字挺好的,假如把团新改做团长,叫做赵团长肯定好记,也响亮得多。他微微一笑回答说,你说对了。同事们都不叫我真名,大家把我叫团长。你下次来我们单位,只要问人说是找团长的,肯定就是我。
这几天我陪老妻看过好几辆二手旧车,最便宜的是5000块,最贵的100多万。太贵的买不起,太便宜的车况太差、年限太长。据说主要还是日系车、德系车保值。有的日系车看上去半新不旧,标价跟原价差不多。而日本人把二手车叫做中古车。日本二手市场上的车非常便宜,10年以上的旧车基本上跟白送一样。我曽在神户二手车市看到标价10000日元的10年丰田旧车,折合人民币也就几百块。
看来看去,最后老妻相中一辆白色日系车,丰田的自动挡雅力士。颜色不论,买后可贴纸改漆,想改成红的绿的黄的磨砂的啥颜色都成,改漆费用得小几千,手续费10元。手机上网一查,新车也就8.7-12.56万。
车子原价也就10万左右吧,旧车售价5万,不搞价。车主说日系车保值。年限是2015年,跑过里程表上显示是1.5万。曽听人说过,10万以内的日系车基本上都还不错。现在审车新规,(7座以下)小车享有6年免审政策。超过6年不满10年,仅需上线检测2次,分别是第6年、第8年。10年以上的,每年检验一次;15年以上的,每半年检验一次。半年一审真的有点麻烦。
所以我希望选一辆年限短的,公里数稍大的,但车海茫茫找不到。老妻试车后,感觉还不错,说她就喜欢这样子的。就定下了。车子在汇德宝买的,与服务生驱车去华亿二手车城办手续。完结后再绕道回来洗车。然后我俩相跟着回家不提。
一切搞定后,一看午后3点了,则就近在一家面馆要了油泼辣子比昂比昂面、莲菜饺子吃了。量稍大吃不完。若倒退40多年,我来三大碗都不够。
昨夜有点小兴奋。睡不着。
昨夜我解开了个困惑我60多年的谜团。我3岁时入托在西安市第一保育院。也就是1962年3月21日那天。现在回忆起来,实际上保育院里也有上中下之分,孩子们受到的照顾不同。肯定是高干家庭、干部家庭、富人家庭、以及亲属朋友的孩子受优待。有的女孩还穿着大红色进口皮凉鞋。
顺便提一句,西安市第一保育院创建于1938年10月,原名陕甘宁边区战时儿童保育院,是中国D在延安时期创办最早的幼儿园。50年代初迁入西安的。
我四五岁时在保育院进入二楼中班。一楼是小班。当时睡的那个绿色栅栏小床,头、脚顶住了。觉得有点小。周末被接回去跟父亲说了下。然后周一父亲送我去幼儿园时,把这事给保育员提意见。当时有几个女保育员斜睨着父亲嘀咕了一下,把父亲和我带到3楼大班的床上,而不是我的床位,让我亲自去试。试的结果可想而知。父亲无话可说,被抢白了几句也就回去了。阿姨说我是撒谎的,平常就爱撒谎。实际上那个大床根本不是我平时睡的床。我感觉给家长告状是没用的,所以以后啥都不说了。但等父亲走后,阿姨还是给我换了张大床。事情过去了60多年一直忘不掉。
当年上课做游戏时,在保育院阿姨的带领下哼过一个曲子。不知什么歌词,光知道这个曲谱旋律。为了知道这曲名,我问过无数人,年轻的老年的竟全都不知道。包括音乐学院的教授、女教师、女学生。我大嫂曾告诉我这个曲子可能叫《剪羊毛》,但我查过音频也听过,不是。
昨夜我搜到一个软件,实际上也不是搜到,是手机里自己蹦出来的,叫听歌识曲。结果我照记忆中那段旋律一哼,辨识出来的是是一首儿歌,叫《勇敢的鄂伦春》,我听了下还是很准确的。
63年前,小朋友们在阿姨的带领下唱这个曲子时,我记得很清楚,是阿姨要求大家做个手势。先把俩手中指伸出来,再用右手的中指勾住左手的大拇指,翘起右手大拇指向前伸,一边走一边围着圈子马步跳一边哼着这个曲子。不知道是何造型?我们保育院的小朋友都说这是冲锋枪。此后的60多年里我再没见过这个手势,更没听过这个旋律。
实话实说,这个歌词我是闻所未闻。至于是否旧瓶装新酒,新填的歌词也就不得而知。毕竟了了一桩63年前的儿时心愿,很高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