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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去一个神圣、美丽、浪漫的地方,人们会指给你谢尔盖耶夫小镇。它距离莫斯科71公里,沿途可以看到著名的工农联合雕像和卫星纪念碑。路旁植被茂盛,高大的白桦树、松树和一些不知名的新生树木集结一处,与连绵不断的草地、河流、散乱树桩一起,共同构成一幅兴旺又沉静的大地景象。
司机是个帅老头,衣着整洁,表情严肃,不和我们做任何交流。我猜他与他的城市一样,对无处不在的中国人有着不少嫌恶。这表情我在三圣一修道院传教士那里也曾看到。当一个穿着花哨的中国妇人将相机伸到他面前时,慈祥的老头儿伸出手,轻轻挥动几下,像是拂走一只恼人的苍蝇。
这的确是一个美丽小镇。儿童积木般的红砖房屋、形状各异的彩色屋顶,高大的教堂,成片的郁金香,构成了一个色彩绚丽的童话世界。如果不说教堂和郁金香,那么,草地上的鸽子就是这里最动人的风景。它们热情似火,才不管你来自何方,只要有食物就会欢天喜地扑上来,在人的胳膊、肩膀甚至头顶上撒欢儿。这边人鸟欢叫,那边,穿黑袍的传教士正带领信徒做着神圣的祈祷。白云当空,天地无言。如果我是上帝,看到这幅混乱景象,大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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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寒冷一直没有到来,游览叶卡捷琳娜宫那天我甚至穿上了短袖。这让装满旅行箱的长短棉衣失去了用武之地。好在到达莫斯科后,终于有一个早晨飘了几片雪花。我跑出酒店看木栅里的花草,还好,它们和久经考验的俄罗斯人一样,在寒风里活得十分精神。
卡洛明斯科娅庄园就在这样的早春寒意里迎接了我们。这座早年沙皇的避暑官邸,现在看上去更像一座世外桃源。园子里开满了苹果花和梨花,莫斯科河水将岸边大树滋养得格外葱茏。走在蜿蜒小路上,清风徐来,满眼碧绿,每一口呼吸都沁入心脾。这是一幅典型的油画场景——花草、大树、木屋、河流,尖顶教堂和钟楼作为故事背景立在一角。现在,画面中多了一队中国人,他们无意探究庄园历史,却被眼前美景唤醒了天性。他们流连其间,笑闹奔跑,早把年龄身份忘在了脑后,惊得林间鸟儿好一阵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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