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缝里看川流不息的流年,在我的眼里,二月永远是清冷的。
『壹°』
二月,那种清冷的感觉一直沿续到我的心里。
直到现在,每每冷风拂面的时候,我总是用手指去仗量,下一米的阳光,离我的距离究竟还有多远?二月与春天无关,像暗夜里滋生的寂寞,颓废在乡村的各个角落显得淋漓。干枯的花草,寒风中尖锐的鸟鸣,光秃秃的树上,它们在寂寞的唱歌。
芦花随风飞舞的二月,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一个午后,有一双温暖的手拉我。双脚碎碎的踩在刚被雨水清洗过的石板上,清澈幽绿的河水里,那故人,默默无语的与我看水中彼此的倒影,那一刻,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那种幸福是如此简单,十指相扣,便是慰籍。那时,细细碎碎的阳光,正好打在我有些散乱的麻花辫上,故人回头捕捉我的眼神,甚是安然。于是,在那个午后,我便揣了一枚多情的石子,以为那个温柔的男子会牵我手,随他走天涯。
我指缝中所能看到的,仅是流逝的光阴。失去的,尚已失去,盼望的,不曾出现。我曾经试图去流浪,找寻一些曾让我不小心弄丢的星子,可是,那个二月,已经远逝。站在光年之外,故人即是历史。
不敢把心事再涂在纸上,于是便一遍又一遍的对着天空说话。莫名觉得,前世我应该就是一只风筝,如浮萍一般的宿命,朝东暮西,没有方向。于是啊,我就那样一直痴望着天空,直到云朵覆盖了天空的空旷。二月,只有昏暗,没有天蓝。所剩无几的余晖下,我的影子被拉的又瘦又长。
寻觅的脚步,已搁浅。唯一没有放下的,是曾在二月阳光下的,那双朦胧的眼。我甚至时常会在梦里想起,想那个对我笑,帮我拂平被风吹乱头发的男子。然后,待梦醒后,我又独自叹息,梦如青春,青春如梦,要么太短暂,要么太不真实。于是,我笑了,歇斯底里般。
『贰°』
在等待着,依然如故。
曾经走过的那条河岸,我徘徊又惆怅,惆怅又彷惶。我的性格渐渐变的越来越孤癖,最初的轮廓无法用笔来临摹,我把自己的灵魂遗失了,回不到最初,如天空的云朵,找不回原先的形状
青春,已是往事,如当年盛开的蔷薇,已深埋于尘埃。忽然一下子觉得,原来弹指送走的不止是流年,还有容颜。于是,一年层叠一年, 哀怨滋生的旺盛,听伤感的歌,写感伤的字,白天与黑夜变的相同,在别人睡觉,我暗自伤神的夜里,日复一日的,我被快乐抛弃了。
在死气沉沉的这样的日子里,请听我说一些与二月有关的感受吧。我记得,我时候躲在没有人的墙角,暗自发呆,墙的那面,是一条繁华的商务街,偶尔会传来几声哀怨的歌声,那是一个流浪的少年弹着吉它,唱想家的歌。而我,似乎已经淡忘了双亲的容颜。南方的流浪,拨断了我思乡的弦,没有人可以比的上我,我过的很自我。回家的路,通往北方,仿佛我已经遗忘。
往后的日子,我的寂寞开始变的与别人无关。一个人走路的脚步,也随之变的缓慢,那曾用心雕刻的爱恋,如一颗单薄的水晶,落地便纷飞。我伤感的文字,以及一缕缕细腻的心事,化成蝴蝶,翩翩起舞在若水般我的容颜上,至于,谁不小心敲碎的水晶?已不重要。
『叁°』
二月,我孤芳自赏的绽放。
我不知道,是用等待来抚慰内心的苍凉,还是有苍凉来仰望天空的空旷,中山公园里,那个背着单反相机,喜欢坐旋转木马的女孩,已经被岁月淹没。
蓦然回首,二月已与我擦肩而过。从指缝中看消逝的流年,二月,没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