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已久的雪,如约而至。
灰蒙蒙的天空,却没有呼啸的北风,你依然来了,在这寂静的深夜。
晨起,欣喜。
雪是白了满山,薄薄的浅浅的浮在山头、院落、枝头、汉水河畔,却盖不严那绵延起伏的远山,掩不住那探出头来的腊梅,压不弯那豪气冲天的翠竹。在这北方的南方,南方的北方,想逢着一场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雪总需要几分造化。
像是特为新雪而留下来的。放眼那山间的农户,红墙黑瓦的房舍,被雪压得很低,一缕淡蓝的炊烟,淡淡的飘向空中。内心充盈着淡淡的欣愉
记忆中的雪每每要来时,总得酝酿上个两三天,先是呼啸的北风把天地之间搅得一片昏暗。
同事约着去赏雪。我也只是用脚踩着,听那咯吱咯吱的声音。
记得很久以前,一到冬季就盼望着下雪,下一场铺天盖地的雪。
对于雪最早的记忆,就是吃雪,踩雪。哪的雪白就往哪踩,跑到那,抓一把雪,往嘴里一喂。
打雪仗那是少不了的,开始时分成两对对打,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不分你我,瞅准一个人,使劲地打。记得,专程爱捉弄那些戴眼镜的。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抓上一团雪,捂到他眼镜上,待他还未辨清方向,揉上冷冷的雪团子塞到他暖呼呼的脊背里,迅速的从后背死死地抱紧,唯恐他一抖两抖的把雪团子抖掉,直到那雪沁到肌肤才肯罢休。你抱我,我拥着你,一团团,你捉弄着别人,别人也捉弄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