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第三次观念飞跃》

当我们仰望星空时,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有宇宙?如果没有宇宙,还会有生命吗吗?如果没有生命,还会有宇宙吗?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们从何而来?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这是哲学的三个终极问题。在《第三次观念飞跃》这本书中,作者就探讨了这样几个问题,尤其是:人能理解宇宙吗?人能理解自己吗?人是先理解宇宙还是先理解自己?人能通过理解宇宙来理解自己吗?人能通过理解自己来理解宇宙吗?我们之间能够彼此理解吗?

一、人类思维可以理解宇宙吗

这个问题其实是说,人类的思维首先认识宇宙,然后再认识自身。目标是要认清“这个宇宙存在什么?”

公元前六世纪,古希腊的哲学家就产生了“世界是一个整体”的思想,相信世间存在的一切都以某种结构联系在一起,即“一切事物都归为一体”,存在一个本原,它是一切的基础。

毕达哥拉斯塑像

到公元前五世纪,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宇宙的结构是数字的,数字与数字的关系就是宇宙的基本结构,一切事物都可以用数与数之间的关系来解释,数字是宇宙的表现形式,而这种表现形式是会令人愉悦的。整个宇宙是结构是基于理性的,它的秩序也是理性的。我们可以用理性的思维理解它,这种结构决定了宇宙的物理法则和道德法则。

这种理念让人类有了一种可以与宇宙和谐相处的感觉,也让人有了一种把个体思维与至上力量融为一体的渴望。这让人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很严肃,由此产生了道德感,同时兴起了世界性的宗教。

 托马斯·阿奎纳画像,现藏于伦敦国家美术馆

中世纪哲学家和神学家教会圣师托马斯·阿奎那认为,存在一种唯一的永恒的法则,这种法则既体现在普遍统一的道德规范上,也体现在普遍统一的物理法则上。

这种思维方式告诉我们,人们所感知的就是这个世界中的存在,是宇宙在大脑中的镜像。人们通过理解世界来理解自身思维。

人类思维能够认识宇宙,而人们眼中的宇宙是统一的,是一个有机整体,万物都有一个统一的结构,理性是至高无上的。个体处于整体之中。所以,这个时期,不需要个人表达,也没有艺术家,古希腊文学不强调个体,而艺术是一个表达共同世界观的集体项目。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文艺复兴之前。

二、人类思维可以理解自身吗?

这个问题其实是说,人类的思维首先认识自身,然后再认识宇宙。目标是要认清“我能知道什么?”

人类思维是宇宙的组成部分之一。如果认同人类能够理解宇宙,就会认同人类可以理解自身。

这就告诉我们,我们需要用自身思维的内容来构建对世界的认知,思维具有边界。你所感知的只是一个观念,这个世界是由各种观念构成的。人们通过理解自身思维来理解世界。

阿拉伯人在透视几何学领域的发现在15世纪传入佛罗伦萨,透视的发现不仅造就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和建筑,还带来了光学、航海、天文学领域的创新。更重要的是,人们意识到了拥有这些视角的个体思维。从此后,个人的视角成为叙事的焦点,人物不再是类型化的,而拥有自己的世界观和独特的视角。

这个阶段,“自我”得到重视,哲学最为关注的是个体思维,在此基础上构建有关世界的概念。

于是,科学发展起来,破坏了神学,动摇了宗教。使人意识到,是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在指挥着自己,而不是自身之外的权威。同时使我们意识到人们之间的差异,并尊重这些差异。这时的艺术就变成了个人天赋和才智的产物。

同样,这时的权威并非根植于个体外部的事物,而是根植于自我治理,个体对自身的权威最终成为道德的基础,社会契约成为道德的表现形式。道德产生于个体间琪的契约约定,而不是对宇宙道德秩序的遵守。

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提示了人类思维的分层级的,对于某些层级,自己的意识根本触碰不到,这也说明了思维是难以掌控的,要想真正解读自身是极其困难的。

和“眼睛看不到自己”一样,“人类思维理解自身”这一行为也是一种思维。人类能正确理解自己的思维吗?这种理解可能比理解宇宙还要难,尽管人类自身也是宇宙的一部分。而更大的挑战是要把眼睛看到自身的能力与其看到世界的能力相融合。

三、人类思维可以理解另一个思维吗?

我们在欣赏风景时,我们自己实际上也成为风景的一部分在被别人欣赏。

那么,我们如何知道其他人感受的世界和我们感受的有多大不同?人真的可以理解另外一个人吗?人真的可以做到感同身受吗?人真的可以化身成另一个人去感受世界吗?有的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在换位思考,但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像他人。无论我们的共情能力有多强,当我们试图理解他人时,实际上背后始终是以“我”为主体。

人和人之间要做到和谐共处,要做到理性地交流,第一,需要我们自律,第二,需要我们信任。这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很多人际间的冲突问题。

第一个问题在文艺复兴之前占据主导地位,第二个问题则创造了现代世界,而这第三个问题将对我们目前所处的世界态势产生重大影响。

四、本书到底说了什么?

本书是一部深刻而独到的关于哲学和认识论方面的著作,作者琳达·扎格泽博斯基在书中对人类思维与宇宙的关系的认识演变历史进行了全方位的阐述,通过独特的思考方式和深刻的见解,呈现了人类思维的演进历程,探讨了人类的思维在理解宇宙和理解自身的过程中,二者的相互关系及所起的作用。

作者相信思想在这个世界中是有力量的,物质条件并不是左右人类历史的唯一因素。

本书的原名是:“两个最伟大的想法:我们对宇宙的把握和我们的思想如何改变一切”,这个书名更能准确的反映本书的内容。

在本书最后,作者说,人类能够理解宇宙,这是最重要的思想。如果,最终,人类思维能够和宇宙统一在一起,那将是一种最理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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