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想吃碗炒饽子,可时间就是不凑巧,于是,这种念头就搁置在心里,炒饽子的香味就不时吊着我的味觉。
炒饽子是高平人常吃的一种面食。它由高粱面和白面混合和在一起,用擀面杖擀压成薄片,再卷起来,用刀切成长约十厘米的细条,下锅煮,再炒食,起锅后撒些芝麻,再配些香菜、尖椒等小料即可。做法不难,味道却很可口。
这些天流感盛行,学生们陆续请假,教室里时时弥漫着流感病毒。我抵抗不了病毒的侵袭,被传染了——一直咳嗽,而且逐渐严重。连续几天半夜三四点咳醒,就再也无法入睡。几天折腾下来,我浑身无力,少精打采。今天时值周末,老公提议:“你不是一直想吃炒饽子吗?今天一起去吃吧。”老公体谅、心疼我的方式从来都不高调。我心中有数,兴致来了,先前一直吊着的味觉也起来了,赶紧叫老大玥玥、叫老二果果出发。
我们去的是“红高粱老字号”面食馆。到店一掀门帘,“哇,人不少!”玥玥很惊讶。只见小小的店内坐满了人。我们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勉强就坐。在一拨又一拨的等待中,我见识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现实。炒饽子大碗儿十块,小碗儿九块,服务员每上一碗收一碗的钱。掌勺的师傅每一瓢可以盛出大约10碗的炒饽子,短短的时间内,掌勺的师傅已经出锅几瓢啦。真是感叹手艺的无穷魅力。
终于轮到我们了。当三碗炒饽子齐齐地放于餐桌上时,我急不可耐地尝了一口,面条筋道爽滑,那香气由面条的缝隙中迸溅出来,脱口而出:“好享受的味道。”玥玥调侃:“妈妈,至于吗?有那么好吃吗?”我点着头说:“你尝一口,唇齿留香。”果果还小,用不太清楚的腔调说:“要吃,要吃。”我赶紧给她分一些到另一个碗里。她很认真地拿起筷子,一点一点往嘴里送面条,还不时地撅起小嘴,“哧溜”“哧溜”地吸面条。她吃得津津有味,我们都被她逗笑了。玥玥对爸爸说:“我再给你拿点小料。”我还在吃药,不能乱放调料。看着父女俩饶有兴趣地吃着,特别是老公,说话不多,额头却渗出了汗珠。美食,跟爱一样温柔。瞬间我觉得幸福就在身边,其乐融融,并不必大费周章。
一碗炒饽子,在凛冽的冬日,从胃里暖到人心里,我们静静地吃着……
一碗炒饽子,几多幸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