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说: 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与稚嫩的自己告别,告别是通向成长的苦行之路。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是陆游与唐琬痛彻心扉的告别。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的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这是杨绛先生平静超然地和这个世界告别。
这世间所有的文字,千年百年,都在作着同一篇文章 : 生离死别。告别是结束也是开始,是苦痛也是希望。面对告别,最好的态度就是 : 好好告别。
鲁迅先生《朝花夕拾》里[阿长与山海经]写的是鲁迅的保姆阿长,同样,姚晨用这篇这章献给她的月嫂。月嫂照料了小土豆三月有余,她将这萍水相逢的人记在心里,也希望小土豆长大后能够知道,曾经有个这么爱他的人。
萍水相逢的人们,愿我们彼此之间,留下的都是友好与单纯。
程何是一名译者,一位音乐剧的译配。她还是保送至清华大学生物系的高材生,但她放弃了直博的机会,放弃了会让她毫无思绪的学科,选择了当一个幸福的译者,得以与宏美的灵魂,按其脉搏,听其心跳。未知的未来,确诊的中重度抑郁,拼命的完美主义,一切席卷全身,她愿当唐吉柯德,不仅仅有幻想,还有行动。
她最喜欢的是音乐剧《贝隆夫人》里的一首歌Another Suitcase in Another Hall
我从不奢望活在梦中那么长,
从不沉溺在绮丽幻想,
早已习惯痛苦,
不再害怕忧伤,
不过是换个衣箱换间房,
那又怎么样。
还有唐吉柯德的话
追梦,不会成真的梦,
忍受,不能承受的痛。
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
跋涉,无人敢行的路。
如果这个世界本身已经足够荒唐,那到底什么才能算是疯狂?也许太过实际就是疯狂。放弃梦想也许是疯狂。寻找着珍宝,可周围却只有垃圾。太过清醒也许就是疯狂,但是最疯狂的莫过于接受现实,而不去想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纵然我,
终将疲倦无力,
仍要伤痕累累的手,
去摘,
遥不可及的星!
北大教授曹文轩说,诀别是分别里头最不让人接受的告别。父亲去世后,他完成儿童文学作品《草房子》,故事里桑桑与父亲桑乔,就是他和他的父亲。
天空下不是山,不是水,是满满的告别。
"老舍的任何一篇文章都可以献给我的妈妈,一个老北京人,包括这篇'我的理想家庭'。"
这一大家子,因为吃得简单干净,而一天到晚不闲着,所以身体都很不坏,因为身体好,所以没有肝火,大家都不爱闹脾气。
大家的相貌也都很体面,不令人望而生厌,衣服可并不讲究,都做得很结实朴素。
这位台湾到北京的老演员,思念着爸爸妈妈,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重,越老越想和自己的爸妈重新相处,想说说什么什么事情对不起爸妈,什么什么事情想再一起回忆,真不知道爸妈们是怎样度过多灾多难的世纪。
"父亲买了一个放大镜,一遍遍放大,学用微信。"
对于世界你是一个战士,可对于我,你就是世界。
从北京下调至新疆的农村,再从新疆提升至北京的文化部部长。他带着用黄桃罐头装着的金鱼,带着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来到了新疆,七年不着窠臼的屋里有了王老先生和他的妻子,连燕子都赶忙飞来做窝。只要是活着的时候的告别都意味着新的开始,但不能平静的,是与那个对他说"上新疆挺好的呀!新疆那歌舞多好呀!"妻子的离世。
告别的酸苦让我们活一天,好好过一天,这是一个刚刚开始的梦,一个尚未开始的故事。
人生是值得珍贵的。
让我永远想念你们,招呼你们,并且怀着骄傲注视着你们。
当汝老去,青丝染霜
独伴炉火,倦意浅漾
请取此卷,曼声吟唱
回思当年,汝之飞扬
眼波深邃,顾盼流光
如花引蝶,众生倾狂
彼爱汝貌,非汝心肠
唯吾一人,爱汝心香
知汝心灵,圣洁芬芳
当汝老去,黯然神伤
唯吾一人,情意绵长
跪伴炉火,私语细量
爱已飞翔,越过高岗
爱已飞翔,遁入星光 ———《当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