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下笔,三年时光过去两轮,上一次这么想写作是在初中。那时候还是一门心思的谈着喜欢,喜欢就做,喜欢就用心做。
我感谢当初的那些人,他们也许和我一样肤浅,可他们的认可确实帮我保留了我的喜欢,画相蹩脚的画也好,空存满腔欢喜的写作也好。总好过后来三年里,一直有人否定我,超越我。自信这种东西,像王小波《黄金时代》里受锤的牛一样,慢慢的,越等越锤,越锤越塌陷。到现在我发现,许多人的自信是自己找回来的,他们一边自侃,一边走上台去,一边袒露自己没有睾丸被阉了的事实,一边发狠地斗架发情。被锤过的人总是软弱又刚强。所以我决定,也找一找。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喜欢悲伤的人,可是我喜欢民谣。许多人都喜欢民谣。时兴而通俗的说法,我放不下的还是年少时的诗和远方。爱民谣的人大多是爱生活本身的人。生活应该是自由自在的爱和游荡。可是现实不断反馈给你---你在当下得不到,所以只有到远方去。民谣总让人似有若无的记起初心,感觉沧桑。那时候年轻,那时候无所顾虑,可那时候真的没顾虑到你生命中的人生仪式,这些仪式是人一生中的里程碑,毕业是一个,工作是一个,结婚是一个,孩子是一个,再后来就是葬礼。那时候想到,喜欢就够了,不知道喜欢并且去做了才不至于空虚。发生的事很多,可以谈起的寥寥无几。
新的一岁时我给自己定下100个心愿,那100个愿望有点空泛,可不失为是一些好愿望。一岁有多久呢?365天。只要是掰着手指数不过来的日子就显得挺长。于是我从秋等到冬,寒冬一过就是春夏了,可是春天又是来年的春天。
我这个年龄常常想起童年,绝大多数想起的是欢乐的事,可是我感到悲伤,我对童年的逝去和再不复返深感难过。所以我不知道再20年后会不会同样对青春感到难过,不同的是,童年有清清楚楚的笑和哭,日子每天都不够用,有许多事清晰的留在脑子里,总想跟别人说起。我的青春不一样,跟童年不一样,童年画到的位置,青春没接着画,白纸上只有记录年龄的线在细细拉长。来年的春天总是如约而至,可再也不能清清楚楚的记得过去的深秋寒冬,再无从说起。
“别找了,找不到了”,别等了,等不到了。
也许你该去放风筝,才能掌握放风筝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