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姿有首歌叫《风筝》
里面有句歌词唱到
你知不知道,从前的我们哪儿去了,路太远我忘了。
从前的我们,说过很多次一起
“我们以后一起上大学啊”
“一起去旅游吧”
“一起结婚啊”
“嘿!我们一起去网吧吧”
······
后来我们拥抱奔跑
即使无端风波
也是惊心动魄
后来的后来
我们遇到很多人
饮最烈的酒吃最苦的果
终究抵不上当初的那份执着
01
当年认准了归途的他
还是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迷了路
“我今天去了一趟她们家楼下。”
轻易不抽烟的他,手指上已经被熏了一点黄。
“我要结婚了”,他说着又点亮了一根,“三儿你说我当年要是没那么穷,我们俩会不会孩子都有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起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这个从来说话木讷的人
在他们周年那天写下了一句:
“每次看着她声音朗朗说话的时候一昂首、一扬眉,巧笑倩兮,最是明媚生动。”
学生时代的爱情很简单,买早餐、帮打水、一起上自习、偶尔出去吃个饭,也许就已经构成了恋爱的全部。人在热恋的时候总是贪心的,总是巴不得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盼望天长地久,盼望日夜厮守。
他们也不例外。
包括毕业分手。
因为她的父母希望她回家,可是却想留在大城市里发展。也不是没有过争吵,但是她最后妥协了,和他一起挤在一间逼仄的出租屋里。
最后的导火索仅仅是一次像平常一样相似的争吵,可最后的结果却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她离开了他,回到了父母安排的人生轨迹,从此与他再无交集。
谁能想到,人生漫漫。当年认准了归途的他,还是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迷了路.
02
即使此后有人帮我打伞
可我还是会被淋湿
我们家酿着一壶女儿红,我爸当年知道我妈怀着我之后就埋下去了。
他一直说,等我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跟那小子一起喝,把那小子喝趴下,让他知道我们家闺女有一个厉害的老爸,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家闺女。
我十八岁那年,他笑着跟我说:
“你结婚的时候老爸送你一瓶女儿红,等老爸老了,老爸什么都不要,你就给老爸买酒喝吧!”
说完就憨憨地笑了起来,仿佛眼前就是我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我今天提前把那壶女儿红起了出来,倒在他的墓前。在我刚决定把大学时的心仪对象带到家里时,他离开了我,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离开了我的世界。
他一生爱酒。但最爱的还是母亲和我,我知道母亲一定在家里偷偷哭。我永远也不能想象他躺在病房里时,是不是想着喝不到他和母亲一起送我出嫁时的那杯酒。
我拿着这壶他最爱的酒,有一瞬间想过干脆喝醉不醒,醒来发现是梦。可是我知道这样不行。因为我答应他的照顾好他的爱情,我的母亲。
世事无常, 悲欢离合。那颗庇护着我的大树就这样倒了,我突然觉得,即使此后有人帮我打伞,可我还是会被淋湿。
03
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们之间有一天竟会变得如此陌生
“咱俩真像是电影中的七月和安生”,这是我们俩有一次去旅游的时候,她挽着我的胳膊时说的话。
“别瞎说,那电影可是咱俩一起去看的,结局可一点都不好。”
一语成谶的戏码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后来很久之后,我们依旧逛街聊天看电影,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爱上同一个人,也没有不能治愈的疾病。只是不知不觉沉默成了我们之间的常态。
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城市上大学,那个城市很大,我们分在城市的两头,见一面都很难。她总是很忙,忙到接一个我的电话都很困难。出来一起玩的时候,我们俩的话题总是谈不到一起,她在说她加了多少组织,我却在说,今天微积分遇到了一个难题。
太远了。
后来我们在街上相遇,她和她的朋友,穿着相似风格的衣服,声音中都带着一些雀跃。我们认出了彼此,但也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下头。
不过这样的空荡感却让我难过的说不出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有一天竟会变得如此陌生。
那个人
最后去了哪里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
如果命运注定我们会相遇
那么同样也会赐予我们情随事迁
嚣嚣尘世万家灯火
这世间本就有太多数不清的遗憾
一切皆有定数
求之不得
弃之不舍
世界上很多事本就不能得偿所愿
可这也未尝不是圆满
我知道我们终将告别
可我从不后悔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