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你傻,这就是成长呀!》第五章:在地上捡甘蔗渣渣吃

一个没有一丝风,干燥的下午,我看到别人家吃了甘蔗,看了很久,他们吃了一大堆,渣渣都吐在屋外面。等他们都走了,没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去那下面捡那些渣渣,放进嘴里嚼,小心翼翼地看着没有人才放心捡着吃。后来还是有大人来了,并看到我在捡地上的甘蔗渣渣吃,就叫我:那些吃不得,别吃。他们可能以为小孩不知道那个吃不得的,并没有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我是早就想吃甘蔗了,可是家又没钱买,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我永远记得那个下午,没有一丝风,身上粘粘的,太阳也沉下去了,一切安安静静地,我在捡甘蔗渣渣吃,被人发现了。

在家里有着这样一张照片,那时候我应该是七岁,我哥哥带着我一起照的,我还只长到跟我哥齐腰的高度,我一头黑黑的直短发,撒在脑壳顶上,哥哥头发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没剪了,刘海要遮眼睛,就往两边分,成了个中分。我的表情很可怜,依偎的站在哥哥旁边。照这张照片是因为我爸妈在深圳打工,我们由爷爷抚养,爸妈想看看我们长多大了,照好之后,分两份,一份寄到妈妈那去了,一份在家里。

这张照片跟另外一张我和哥哥两个人照的照片截然不同,我记得当时六年级了,有十一岁了,哥哥给我买了一条绿色的裙子,除了在学校过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大家都要买的一条裙子外,那是我唯一的一条裙子了。照片上两个人站的笔直,尤其是小小的我,扎着两个羊角辫像站军姿一样,嘴角还骄傲的翘到右边去了。

小学三年级,我被放到二姨家里,由二姨抚养。二姨的小儿子琳琳比我小两岁,那时候我们经常打架的,每到过年亲人们都回来的时候就会说我们两个打架如何如何,当然我不记得打架是谁经常赢,好像是我赢得多,表弟也不想和我真打。

在二姨家读书生活,就是吃的好。看照片就知道了,爷爷带着的时候是真的穷,我虽说没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但确实是脸上没肉。而看那张由二姨带着的照片,我脸都成圆的了,脸上嘟着好多肉,而且面色红润,表情开心。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每次放学回家都会有二姨在火炉边烤着的大红薯,那味道,至今都尝不到了,就算尝到肯定也不及小时候吃的那么好吃。

我是属于那种脑袋不灵活的,不聪明。隔壁跟我同班的一个男同学,和他也有着点亲戚关系,名叫马崽崽,他就很聪明,每次表哥(杰哥哥)考我们古诗的时候,他总能马上背出来,而且背得超级快,而我挤半天也挤不出来一句诗。

马崽崽很调皮,但脑袋特聪明,不仅背书背得快,知道的也多。我读了大学,他高中也没读完,在学校经常打架,学校不要他,他就在外打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至今才华还是比我高。只不过我窝囊的在学校受着教育,而他潇洒的在学校打架,度过了整个叛逆的青春。高中我在二中,他在一中。从小学三年级后就再没遇见过,也没联系过的,高一有一次学校放假要从城里东站坐车回家,在车站遇到过。每到放假,车站就挤满人,就要拼命的抢座位,车子来了,很多人都是被人流推着,最后还是进不去。很多人都是把车子窗户推开,丢东西放车里面的座位上去,就算占座成功了。我、他还有一些朋友,都想座那趟车回去,因为前面已经过了很多辆车了,不想再等了,马崽崽成功把书包丢进座位上,并且帮我们占了位置,车子门还没有开,他们一个个都跳上车窗,爬窗进去了,只有我一个不敢爬,也怕自己爬不上。于是马崽崽把手从窗子那里伸出来,于是我决定试一试,一定要爬进去,不然太丢人了。抓住他有力的手,我整个身体艰难的在车身外面吊着,完全是凭着马崽崽手的力气爬进去的。

在二姨家最开心的就是我和表弟一起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时候了,那些放完电视出来的广告我跟表弟都能背诵如流,每次放广告,我和表弟就会挣着把那些广告词背,谁的速度快,心里就特别痛快,谁慢了一点,就想着下个广告一定赶在你前面。

那时候二姨要我扫地洗碗什么的,我不怎么想劳动,她经常说我是个懒妹子,越说我就越不想做,每次都在外面跟小伙伴们玩去了。我们一群小孩子在演戏,我当时觉得用一块洗澡帕在腰上围着当裙子穿特别美丽,跟我一起的周芳也和我一样,以为那样穿着很漂亮,大摇大摆的走个来回,当然不能被大人们看见的。躲迷藏的时候,屏住呼吸,尽量让呼吸小声,保持平静,身体呆着不要动,耳朵听着外边谁被找到了的动静,暗喜自己没被发现。我就在想为什么长大了就再也没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呢?难道那种找人的游戏只适合小孩子玩?如果以现在的智商来比小时候的智商,确实是高了不少呢,因为再也不玩那捉迷藏的游戏了,知道随便躲在哪都会被找到的,除非躲到规定区域以外的地方去了,而且也不会花时间去玩这种游戏了。小时候太美好了,是吧?只可惜,不知不觉我们都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那个冬天,我清楚的记得我会穿十件衣服,经常向同学骄傲的说道:谁也没有我穿的多,我可穿了十件!然后会从衣摆下面一件一件的翻,一件一件的数,证明我所说不假。早上去上学,二姨怕我怕脚冷手冷,二姨就给我和表弟一人准备一个小火箱,里面放着些烧得红红的煤炭,提着火箱一晃,里面的木炭火就会更大。就这样,我每天早上都提着这个暖和的小火箱去上学,有一次,快到学校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衣服角到火箱去啦,我一看,就立马拔出来,已经烧掉一个角了,衣角沿也变成一个黑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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