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人到中年


恍惚已人到中年,才知道正处于人生的疼痛期。人们常说的不惑之年,原来说的如此精确。比如以前喜欢酒后去KTV唱歌,虽然南腔北调,五音不全,但是憋足了劲,撕开嗓子吼得可以吓死人。现在呢,一沾点酒就匆匆往家里赶。这或许就是中年与青年的区别。

某些场合,我也会对一众人发些感叹,说自己年老了,结果遭到无情抨击,人们会说你胡球扯。这个不尴不尬的年龄段,说年老太早,说年轻又显得矫情。所以很多场合,我就选择老老实实呆着,用左耳朵进,用右耳朵出,反正听了一点都不留。

以前常听别人唠唠叨叨谈经验、说阅历,搞得自己坐立不安,如坐针毡。而如今面对一批年少人偶尔也会侃侃而谈自己的人生之感悟,忽然就有一种好为人师的感觉,也不知他们听后是否也会不屑一顾?管他呢,反正自己过了把嘴瘾,畅快淋漓。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啥分别,于是私下窃喜。

求学期间看到别的同学每天拿个刮胡子刀,拉来拉去,甚是眼气。如今隔一天不刮胡子,就刺啦刺啦往上长。衰老的症状还在逐渐增多,比如身体,以前吃再凉的东西都没感觉,现在吃个凉桃子就搁在心口窝难受半天。不得不感叹,已渐渐步入人生的下半场。


多年前看过谌容写的小说《人到中年》,对主人公陆文婷辛苦奔波的无奈和辛酸记忆犹新,中年的惊悚也自那时开始扎根心底。当不知不觉迈入中年这道坎,个中五味杂陈,搅得精神荼霉,黯然神伤。

高处不胜寒。历经世事沧桑,深知人生之无奈,不再好高骛远,不再奢望浮华之美,也不做虚妄的梦了,一切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以前懒得挪步子,现在才知道没有健康一切都是空。晚饭后也会出去散散步,活动筋骨,强身健体。遇到想不开的事情,不再钻牛角尖跟自己过不去,而是豁达一笑了之。人常说"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也常看到从领导岗位上下来的老干部,在位时风光无限,退休后不过遭老头一个。就慢慢看淡一切,什么高官厚禄,不过一朵浮云。唯有健康、快乐、幸福最实在,心态好,才能心情好。

元代张之翰写的《木兰花慢》"自中年以去,觉岁月、疾如流。渐鬓影萧萧,人情草草,世事悠悠。言归几曾归去,向高沙、一度一年秋。未要清云著脚,且簪黄菊盈头″。看后思忖良久,其实人到中年,什么都该想开了,笑看风云,乐对人生,悠哉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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