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地道的吃货,减肥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儿。我的眼睛里现在全是饕餮盛宴,但无奈得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光吃蔬菜、水果。就这俩,还得紧着吃,然后再配合运动。十天半月过后,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毅力坚持到瘦成小蛮腰、纤纤身姿。整个是梦想照进现实呀,梦想暂时领先。这会儿我正搜肠刮肚呢。但是所有意念告诉我不能动嘴。只能空腹说说,借以慰聊。
餐桌上有中午剩的茄子和红烧鱼块。平平吃了晚饭,边吃边夸我那鱼做得好。散发出阵阵香味,我在旁无动于衷,吃着葡萄看着电视,满肚子酸水。冰箱里塞满了肉菜,冷冻箱里还有水饺、汤圆。随便切点菜,下把挂面,拌上古龙香菇肉酱就成了道福建卤面,古龙的罐头跟挂面的味道综合简直是绝配。与福建人在一起生活、共事好几年,把闽南的饮食文化很多都了然于心。各种鱼干烧汤啦,卤的肉类、鸡爪,海蛎煎,红烧、清蒸海鱼,咸干饭,咸稀饭。。。一样的食材,但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吃法。最好的借鉴都源自于家常菜。
一直都很佩服家里烧得手好菜的人。回长沙的时候去二姨家吃饭,亲眼目睹她把半只鸭子腌了会,放油锅炸了下,再放压力锅里焖熟,最后洒上胡椒粉端上桌,就特别好吃,好些酒店都比不上。我眨巴眼睛问二姨,半点秘方都没有。我有时候去其他地方吃到什么好吃的,也知道里面下的那些料,偶尔回来也会试着做,每次都很失败,长吁短叹下,空有做菜的心,却是学艺不精。
家乡有很多让我魂牵梦萦的美食。臭豆腐好久没吃过了,在外地我总带着偏见认为都没有湖南的好从来不吃。刚炸出来的臭豆腐,喷喷香,浇上调的汁,放点香菜葱花啥,一块一个酥脆。长沙八一桥下熊猫姨家的鸡爪入口即化,连骨头都能融掉。那种感觉回味起来叫销魂。我奶奶做的梅菜扣肉,我妈亲手磨的莲藕丸子,我家园里沾着露珠的青菜、瓜果,家乡人自家栏里出的猪肉,夏天河塘中新鲜菱角,这多少幕都是心中的活色生香。
生命里怀念总是不可或缺。比如我想扬州了。虽然扬州有独特的夜晚那绿莹莹的街灯和柔情的春色,却无法像东花园麻辣鹅那样让人牵肠挂肚。鸭血粉丝和小笼汤包还算不错,春天的刀鱼很新鲜、很嫩。淮扬菜最有名的一刀鲜是河豚,带点传奇的危险色彩,却让世人趋之若鹜,我还没去吃过,待尝试。
夏天来了,南方水果市场迎来了壮观的丰盛。荔枝、杨梅、龙眼、黄皮、芭乐,芒果。。。还有,慢慢数。我甚至特意调查过荔枝、龙眼的品种、水土及产地。永远忘不了师姐那年从家里给我带的新鲜芭乐,我再也没吃过那个味道。粤式的糕点其品种、口味在全国算首屈一指。各个面包坊争奇斗艳、花样百出。粤菜的鲜美也有首当其冲的无可比拟之处。甜品、糖水店随处都是,那是夏日里消暑的好去处。双皮奶、姜撞奶、绿豆沙、红豆冰。。。太多太多太多。潮汕砂锅粥映称了夜市的繁华,多少人沉迷于此,流连忘返,只为吹着海风,伴随夜凉如水,卸去白日的紧张及负重。
尽管如此,可是我现在身处重庆。当然重庆在吃上也没让我有过遗憾!最有名的火锅,也分了好多种哦。不像大部分人眼中就一汤锅,把菜扔里边涮熟就捞出来吃了。大抵是这个程序没错。人重庆有酸菜鱼,烧鸡公,豆花鱼,酸萝卜老鸭,干锅也算,各式锅底就不用说了。就是万变不离其宗, 全叫一锅煮。在重庆,吃个火锅,配点小啤酒,那个爽快劲,人生最美的享受也不过如此吧。酸辣粉哪里都有,可我总跟臭豆腐似的只推崇重庆酸辣粉。随便去个面馆,叫上二两粉或小面,不用问,一定是麻辣。有次我换清汤,简直就怀疑重庆人没做过清汤面,压根不会做嘛。炒菜也是的,不扔把花椒,重庆阿姨该皱眉头了,这菜怎么炒啊。那天晚上我去兴龙湖,走得嗓子眼冒烟。路口刚好有卖凉虾的。之前我以为是小虾米,从来不感兴趣。平平拉着我去吃,才发现原来是米做的像小虾米样的粒粒。煮熟放冰箱,吃的时候洒上红糖水,还挺清爽也特别解渴。两块五一碗,喝下去能顶半饱,这怕是最便宜的小吃了吧。
说吃的永远也说不尽。再写下去感觉能写很多天。我一直都把做出来的食物当作艺术。因为很小的细节就能导致口感、味道而变化。可惜的是食品行业现在已经陷入黑暗的汪洋里了。简直分辨不出什么能吃,又好像什么都不能吃。最理想的吃法是回农村守着几亩地,完成自供自给的生物链。可是我不愿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