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第一天,我睡醒一觉后感到无事可做。看看朋友圈里,唱K的在唱K,吃饭的在吃饭,出去玩的再出去玩。我第一次觉得这种一板一眼毫不出错的生活方式也许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儿激情,但是片刻后我又回归到平常的那种无所谓的佛系状态里。
我已经足够大到完全懂得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事为人了。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爱热闹爱走路的人,而且怕麻烦,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会投入进去。我曾经为了别人定义自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1月1日的时候除了欣怡没有人和我一起跨年——那意味着等到十二点在微信互道新年快乐。我不屑于这种无意义的庆祝方式,当然也没有这么做。但是我感到情感上的空虚,一种躲在繁华下暗处求生的怯懦。我又看了很多本小说,凌晨时分终于沉沉睡去,我想:“没人会发现的,就这样吧。”
可能我是那种别人会觉得“她太有趣以至于不需要别人来当她朋友”和“她肯定有朋友但不是我”的人。事实是,我没有什么能交心的朋友。我想起去年发生的一件事,也是要放寒假了,大家放学都在蠢蠢欲动地出去玩,而我知道我会回家看看电影。我的这两位好朋友让我跟她们一起上厕所,然后换好出去玩的衣服,说着一会儿要吃什么饭、要买什么东西,也许我太过胆怯,又也许这件事本身实在太过魔幻,我没有开口问“你们为什么不邀请我一起呢?”当然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难道我和你们两个人有过节?”总之,我没有开口,眼看着她们两个商量怎么坐地铁然后出校门。
Taylor说过她的《speak now》是写给很多她未能说出口的人和事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一旦错过了说这句话的正确时间,你就失去了质问的权利。而这之后你会用很长的时间去弥补,但是已经永远无法重现当日的情景。
或许别人说的对,我的确能在自己身上发现无尽的乐趣。而且一直有欣怡等着我。我什么都失去不了,谁也别想从我这夺走——因为我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