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逛街,进到一家原创手工作品店,手串、镯子、紫檀木的茶针、簪子……透过每一件作品都能感受到设计师赋予它的灵魂。
而我的目光被门口橱窗里的一把算盘吸引,看着这把算盘,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年轻时候工作的样子。
七八十年代,父亲在面粉厂里当会计,每当核算账目时,算盘被他拨的“噼里啪啦”响,账目算的十分精准,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差错。
每次算完,用手提起算盘一甩,算盘的珠子就两队裂开,整齐分到了两边,回归到了原来的档位。父亲使用算盘,加减乘除算数,娴熟、快速、准确,算盘的作用,经他的手一拨弄,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生产队里办分配时也是找父亲帮忙,那把算盘在他手中运用自如,四舍五入,认真严谨,从没有错过一笔帐。
可以说,在整个大队,数父亲的算盘打得最好,算盘算数最精通。“七去三进一,七上二去五进一……”珠算的口诀表,对父亲来说,已烂熟于心。
父亲教育我们就像他拨算盘一样,对孩子不能放纵,从小就得有严格的教育,我们兄弟姐妹都有很好的家教也得益于父亲的算盘精神。
父亲虽然严格,却有着一颗细腻的内心,从来不舍的动我们一根手指头。
印象里发脾气最大的一件事,是我在三四岁的时候,和小伙伴儿们玩“过家家”,假装做饭,没想真的把邻居家玉米杆点着了,像乌云一样的浓浓黑烟瞬间蔓延到整个天空,差点把邻居家的配房点着。我吓得赶快跑到大街上,藏到一个房子后面的玉米杆垛里,听写全村的人都跑来看怎么回事,我吓得浑身发抖。很长时间以后邻居一个奶奶把我找到送回家,父亲气的要打断我的腿。
邻居都拉着父亲不让他打我,一边拉着父亲一边让我快跑。可是从小执拗的我死死的蹲在墙角不动,等着父亲打,看他能不能打断我的腿。
看我不动,爷爷着急了,一边拦着父亲一边使劲要把我拽走,这下可好,腿没有断,胳膊被爷爷拽脱臼了。
父亲看我胳膊脱臼了,又赶紧把我送到村里一个大伯家,这个大伯会接骨,赶紧让给我骨头接上,这一场挨打的风波也就这么平息了。
印象最深的还有,小时候每天晚上我们睡下后,父亲都会帮我们盖被子(小时候喜欢踢被子),帮我们关掉房间的灯,总是最后一个睡觉。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我做的远远不如父亲,每天要求孩子们睡前自己关灯,有时候孩子忘记关了我还数落孩子几句,太惭愧了。
如今,社会快速发展,人们计算都不用算盘算数了,全都是用的电子计算器了。小学里也大都没有开设珠算课了。昔日的算盘已经淡去人们的视线,成为了一种即将消失的物品。现在想来,若不是父亲的那把算盘伴随他,托起一家人的生活,我至今也许还没有走出乡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