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自979年开始,宋辽对殴20多年谁也干不死谁,双方都累了,宋辽打了25年,每次杀个昏天黑地,除了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之外,占不到什么实质的便宜。
领土上有什么变化呢?一是宋先是把北汉给灭了,然后终于跟西北折家军连成一片;二是双方反复拉锯的河北前线,契丹占了点便宜,把周世宗拿下的三州之一易州城给夺回来了。
1004年,边境告急文书频传,说辽军又要大规模入侵了。这年六月,参知政事毕士安向宋真宗推荐寇凖为相。九月,辽圣宗耶律隆绪和他的母亲萧太后,率20万大军,从幽州出发,浩浩荡荡,向南推进,最后的机会来了。
01.
曹利用放下茶杯,叩了叩桌面说到:
“你怎么看?”
“和!”
“这也不可能!”说罢,他摇摇头,一声叹息。
“你不信我?”
“这倒不是,只是你身体这样,我怕是。。。。。。“
“曹大人,你我都知道,我命数只在明年,我答应的事,何曾让你失望过?”
曹利用捋了捋胡须,还是表现出疑虑,双眼带着父亲的关怀,直视着我,表情非常复杂。
“哎,行啦,曹老头儿,这仗打不过明年,萧艳艳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台阶?这都举20万大军打来了,没那么容易吧,这次恐怕是难了。你说这如何是好?“
看着他一脸愁容,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寇准历来是富贵险中求,他都怂恿赵恒去澶州城了,赵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玩完儿。”
曹利用一口茶喷了出来,吓得赶紧捂住我嘴:
“你胆子也太大,皇上名讳是你这个小妮子喊得,要命啊你。”
“你放心,他死不了的,你过来。”我一把拉过他胡子,叽里呱啦在他耳边说了一大堆。
曹利用捂住嘴:”嘿嘿嘿,真有你的。“
哎,说实话曹利用真的是个聪明人,也正是他这种人,才会相信我,也能帮我。
(我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趁假期去看宋陵,结果跑偏了,阴差阳错穿越到北宋来,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是醉了。好在曹利用救了我,一直在帮我,我答应过曹利用帮他扬名立万,同时也只是想找一个机会回去,回去一事,曹利用是帮不了我的,能帮我的只有寇准,但是寇准这个人,怎么可能轻易信我呢,我得找个机会。)
02.
曹利用听完我在他耳边说的话后,一溜烟儿地跑到皇宫去,逮住寇准一个劲儿说:
“寇相啊,皇上现在边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寇准自打把赵恒忽悠到前线去,说的是鼓舞士气,积极备战,以求争取更大的胜利。
宋真宗在边境一天到晚吓得吃不下睡不着的,听着远在朝内的寇准帮着自己打理着朝野,日日笙歌,比自己潇洒多了,气的直跺脚。走到黄河时,弄死不想过河。
但是寇准非要他请渡河,赵恒犹豫不决。寇准无奈之下,于是对高琼说:
“太尉承蒙国家厚恩,今日打算有所报答吗?”
高琼说:“我是军人,肯定以死殉国呗。”
于是寇准与高琼商议了一番,便一同去见宋真宗。
赵恒看到寇准等人前来,气得把几人大骂了一顿,总觉着寇准在坑他。
但始终赵恒在寇准的忽悠下还是过了黄河,果然如他所料,前线士兵精神大振,城下北宋的兵民立即欢声雷动,气势百倍。打的辽军节节败退。
但是,赵恒这个软骨头始终想着和解和解,寇准一个劲儿的喊打喊打,两个人的矛盾更深了。
03.
不久之后,曹利用被赵恒私下密集派到辽营的事被寇准知道了,曹利用被抓到寇相府,想要以叛国之罪正法他。
为了救曹利用,我这一次不得不前去相府,至于寇准会不会直接杀了我,我反正也是搏命一赌,赌一个机会。
寇准看到我的时候颇为惊讶,他没料到我一个女子竟敢斗胆来救曹利用,所以见过我的时候只呵呵说了句:
”你个小小的丫头,连自己小命都不保,还来逞能?“
“如果我说我有寇相想要的东西,寇相会不会相信我?”说这句的时候我全身抖得跟个傻子一样。
“哈哈哈哈哈,真不要命。”周围的人都笑了。
寇准没有看我,手里的毛笔不停的运行着,他的性格心情全藏在他的字里,虽然他表面显得特别镇定,但是赵恒私派曹利用去辽营谈和的事已经让他现在异常苦恼了。
“寇相,心里颇不安宁吧!如果寇相要杀曹利用,早都杀了,不会等到现在,寇相恐怕是怕皇上问罪。”
寇准手中的笔停在了纸上,慢慢抬头看着我说:“你胆子确实很大。”
不知道此刻为什么我脑子抽筋一样说了句:“谢谢寇相夸奖。”
寇准笑了笑:“难怪不得这曹利用还有这个胆子,原本背后还有人唆使,你刚才说你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说来听听。”
我镇定下来,手心里全是汗:“如果我说的有道理,寇相能不能在事成之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说完之句话,周围的丫鬟都倒吸了口气。
“好!”寇准果真是个爽快人。
说实话,我只是抓住了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毕竟赵恒求和的心思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果他现在还反行其道,必然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是求和一事太过耻辱,没有实质性的讲和条件,寇准这个犟驴子也很难改口。
“寇相,要不借一步说话。”
寇准遣开周围之人,然后悠悠地拿起毛笔继续运作:“你说。”
“寇相有没有想过宋辽之战打了25年,这25年大小数百战的结果是怎么的,寇相心里清楚,如果单纯只是为了互相耗死对方,就没太大意义了。因为既然双方都是算账的,不管对方死多少人,如果不能带来本方直接利益的话,继续打下去仍然没有用。我知道寇相心在燕云之地,兵法素来讲究不战而胜,这才是最大的胜利。为什么不能以和解之机,要求拿回燕云之地呢。况且辽现在频频示好,寇相是觉得哪一种方式好?“
寇准悠悠地说道:“你觉得辽不会提出过分条件,就能轻易讲和?”
“寇相心里明白得很,辽国和宋打了这么多年,打来打去不就是为了抢夺点衣食住行的钱,不就是钱嘛,寇相您觉得是打仗耗费的钱多还是和解需要的钱多?”我想寇准已经开始动摇。
“你起来接着说!”寇准停下笔走到我跟前,扶起我,盯着我的眼,似乎想要看穿什么。
“皇上意思已经很明确,寇相您第一不会违背圣意,第二我有办法让寇相功成身退。“
听完这句,寇准把刚才的试探眼神变成了饶有兴趣的疑问:“哦?”
好在寇准不知我是穿越过去的,我于是开始用经济学的东西来忽悠他,作为使他转变态度的最后一剂催化剂。
”如果双方讲和,以贸易交往为契机,将宋赠与辽的钱,再由贸易买卖方式拿回来,丞相您觉得这个方式如何?“
寇准一脸蒙圈,我知道他没听明白,心里不禁笑了。
“寇相,您这么想,辽与大宋如果开始自由买卖,保持着和平的情况下,辽除了卖马和土特产,还有什么可以卖给宋朝的。反而辽需要更多物品从宋购买,长期以往,本国最需要的马不仅能够大量获得,同时辽得到的钱,反而被我们赚钱干干净净,这种长期的买卖,不是一样可以削弱辽。”
其实寇准根本不懂这方式叫做货币战争,只是我说出的这种买卖,他细细想来确实是稳赚啊。
此时寇准完全放下了戒备:“那这合约要怎么谈?”
“派曹利用去谈呗,反正皇上都已经派他多次了,丞相何不顺水推舟,至于怎么谈,我会教他。”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寇准是聪明人,孰轻孰重他自然明白,此刻他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让我先回去,其实他心里已经在谋划谈和了。
04.
1005年1月,果然不失所望,曹利用凭借自己的聪明伶俐,以30万岁币的价格达成了双反的协议,直接打破了赵恒内心的承受价格。全国皆大欢喜,寇准更是在此盟约结成之后,大获名利。合约条件的重点始终是缔结成了贸易之事,具体其它额外条件实在是不足谈及,至于谁当哥谁当弟都显得无足轻重,我和寇准心里明白得很,这场戏演的非常棒。
曹利用因此盟约得到了重赏,我亦做到了助他扬名立万的机会,唯独我与寇准的那个条件,盟约结成后双方不得不阐明。
凉亭之内,仅我与寇准对饮:
“你果真很聪明。此次盟约能成,你功不可没,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什么荣华富贵自然不成问题。”
“那寇相答应我的条件。。。。。。”
寇准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湖面:
“曹利用已经告诉我了,你的来历。”
哎哟卧槽,好你个曹老头,真是刚刚得势就把我给卖了。
吓得我赶紧跪下:
“丞相恕罪,小民为了求命,不得已隐瞒丞相,只是。。。。。。”
“起来吧,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杀了我!”(我发誓我没疯。)
“什么?你疯了?”寇准被这一要求给惊呆了,见过各种奢求富贵的要求,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要求。
“没错,请丞相亲手杀了我,只有亲手杀了我,我才能借丞相之手回到我来的时代。”
寇准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自然说这句话不惊奇:
“就让我把你杀了就完了?“
”那肯定不是,丞相杀了我之后,帮我找一个懂阴阳术数之学的人,带我尸体入皇陵,于夏至之时作法,让我魂魄回去。“
(如果有一个人,又能信我,还能有能力进皇陵作法,除了寇准、赵恒还有谁,赵恒那个怂货我能信他?)
我说出这些见鬼的要求,都怕寇准立刻灭了我。寇准仍旧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只得木讷地点了点头。
5.尾声
到了夏至之时,寇准找来一个姓黄的妇女,还有孕在身,但是听她所言语,果然是行家啊。我心心念念的大中华,我终于要回来了……
然而,不久之后。
“老爷老爷,夫人生啦!是个女儿!”
吴畋欣喜地奔向内室,抱着初生女子,乐的呵呵大笑,那个女儿不是其他人,就是我!
我不知道寇准和这个妇女把我杀了以后,搞什么飞机,不仅没让我回到现在,反而投到黄氏妇女肚中,结果成了她的女儿,泪崩。
16年后,女儿(我)长大,恰好遇到妻子逝世的王益,遂嫁于他,成为王的续弦。
同年(1121年),诞下一子,取名——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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