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点模糊…
“这是……?”琴微微睁开了眼,“这个东西的轮廓,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独自想着。
“哦~原来是顶灯。”借着放大的瞳孔和虚弱的光芒,她隐约看见了物体,然后舌头碰了碰嘴唇有些干燥。
“不知道几点了,起来喝杯水吧?”她这么想着。
可当她的大脑命令自己坐起来的时候,却愈发混沌,明明发出了指令自己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她感到疑惑,“再来一次吧。”
当她再次鼓劲准备坐起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从后面将她拉扯着,脑海里混沌的感觉愈发明显,可这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面前正对她的窗户。
一瞬间,就在她感到开心,脑海里觉得略有清明之时,一切仿佛回溯了,她发现她其实还是一直呆呆地躺在床上,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一样。
琴开始有些慌乱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加快。
眼前的黑暗让她充满了压抑,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要把她吞噬一般,她急需光明来安慰自己,现在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充满安全感。
“光?”想到这儿,她顺手就像旁边摸去,想打开床头柜的台灯,但似乎并不能如愿,因为她发现自己只能简单动动之间,就连转头都需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她能清晰的听见旁边闹钟行走的“嗒嗒”声,她能清晰地听见窗外汽车碾过马路的疾驰声……可这样的声音却让她心跳、呼吸加速,耳膜中心脏起膊的声音愈发明显。
她憋不住了,她想“呼救”想叫醒隔壁的室友。
于是她卯足了劲,“大喊”到:“诗雨!”,本以为这样就能叫来室友得到帮助,而当声音出现的刹那,她满眼充满了绝望。
就像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声音沙哑而又枯萎:“诗~雨~”,这样的呼喊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似乎还没有旁边的闹钟声音来得响亮。
她的眼神急切环顾着她目所能及的一切,就在她目光下移至自己腿部的时候,发现窗帘外闪起了光,有节奏地忽明忽暗,忽明忽暗,就像充满了生命一般正在逐渐靠近她。黑暗也有一张狡黠的巨脸一般,慢慢从上方压紧,她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彻底慌乱了,发起全身的力量挣扎着,但全身依然像是被荆棘所环绕了一般,丝毫没有动静,嘴中出现里的呼喊声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耳边响起的只有自己的呜咽。
大脑里的混沌也渐渐强烈了起来,感觉有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拔河比赛一般,琴用力地想把自己的思想拉回来,而另一边一股无形的力量同样在将她的思想拉过去,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僵持者。
但琴心底却油然而生一种想法:“我一定不能被拉过去,如果被拉过去了,就再也无法醒来了。”
坚定了这个想法,她始终卯着劲,不愿放手,即使脑海里像有着棍棒敲打着自己,而且感觉身上越来越热。
突然间,黑暗中的力量似乎消失了,“对方”视乎松开了手中的绳索,让琴措手不及,巨大的力量撞击着她的大脑,似乎在一瞬间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刚刚紧绷发力的身体在瞬间释放出了力量,整个人如抽搐一般弹了一下。
就像胜利了一场战争,她精疲力竭,身体似乎是可以活动了,但她的大脑却已经疲倦到无力发出什么指令,她只想休息,只想休息。
渐渐地,她又沉睡了过去。
翌日,“滴滴!”的闹钟声将琴惊醒,她像个随时待命的战士一般,条件反射地弹起身体,右手拍在了闹钟上。看着窗帘外的阳光渐渐洒了进来,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她还是心有余悸,太阳穴却传来隐隐的疼痛感,扫了扫枕头发现有着汗渍和掉落的头发。
她才意识到,原来昨晚的真的不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