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结合日韩人性电影和《遥远的救世主》,论述东野圭吾《虚无的十字架》中对于死刑的思考。
提问:死刑就是对罪犯的最公平的审判吗?——想借用东野圭吾的观点回答,“死刑很无力”。
这一点,在韩国电影《素媛》,《熔炉》;日本的《告白》;美国的《伊甸湖》,这些令人瞩目的电影情节也可以看出,对那些强奸幼女,杀死未成年儿童,凌虐聋哑儿童,未成年犯罪等一些列骇人听闻惨无人道的罪犯,你会发现,对他们判处多少次死刑都不够来消泯他们的罪责!从受害者或者从公众角度来说,我们最想看到的是,罪犯诚心忏悔并且背负十字架并在监狱中度过余生!并不是毫无悔恨的一死了之,因为,如果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罪责,那么死有何用!
原因:无论凶手事后如何反省,多么后悔,死去的生命都无法复活。
受害者带来的心灵创伤,受害者家人的无法释怀。他们的罪行,改变了多少个人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多少个家庭的命运。
当死刑不能让罪犯认识自己的罪,甚至给遗族(遗族:被害者的家人)的痛苦时,死刑真的管用吗?死去的生命无法复活,罪犯无法接收心灵的审判,一副死刑的躯壳下,是一个不干净的灵魂。
看完东野圭吾的《虚无的十字架》,故事的小女主人爱美8岁在家里,被假释期间却再次入户盗窃的蛭作杀害,爱美的妈妈小夜子,在事后的几年一直在从事倡导死刑的公益,她表示“要求杀人凶手自我惩戒,根本是虚无的十字架。然而,即使是这种虚无的十字架,也必须让凶手在监狱中背负着。”
“就算是下达了死刑判决,那也不意味着遗族就胜利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些必要的手续罢了。即便是最后执行死刑也是一样的。这都不能改变犯罪者夺去了自己心爱的人的事实,心中的伤痛也不能痊愈。有人会说,既然这样的话,没有死刑不也没关系吗?并不是这样。如果犯人还活着,那么遗族就会想,为什么他会活着?他有什么权力活着?这样的疑问最终会腐蚀遗族的内心。有人提意见说,可以废除死刑,改为终身刑期。这些人完全没有理解身为遗族的心情。如果实施了无期徒刑,那犯人还是活在世上的。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每天吃饭,聊天,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两个兴趣。想到这样现象的遗族就会一直痛苦到死。所以执行死刑是理所当然的。我们经常说‘以死谢罪’,对于遗族来说,犯人只能以死来谢罪。这样,遗族才能越过悲伤的节点。然而,即便是跨过了节点,遗族也不能忘记这一路走来的痛苦。他们全然不知,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走到哪里才能重新得到幸福。如果连允许家属走向未来的机会都夺取了的话,那么遗族又要怎么办才好。”-----东野圭吾《虚无的十字架》
也许,死刑还有另一种功能,犹如贝卡利亚在《论犯罪与刑罚》阐述的观点一样"刑罚的目的既不是要摧残折磨一个感知者,也不是要消除业已犯下的罪行;刑罚的目的仅仅在于:阻止罪犯再重新侵害公民,并规诫其他人不要重蹈覆辙"。
如何让死刑能发挥最好作用的情节,应该是怎样的?应如《遥远的救世主》里审判王明阳一般。
日韩两国的民族战斗历史和狭长幽僻的地址位置,都给民族留下了深深的人性压抑的种子。这点,在韩国高产的人性电影和日本人性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的作品中,彰显无遗,但是对于如何在死刑时让罪犯认识到罪罚并且得到自己救赎方面,其实我觉得,在国内的长篇小说《遥远的救世主》里,芮小丹对于高智商的死刑犯王明阳的审判和对话,是对于死刑犯的很好的一种处理方式:
王明阳高智商高情商,无所畏惧,对罪行只字不提,芮小丹却采用精神探讨法,与其探讨《圣经》的教义,王明阳直接上升到讨伐的角度,质问芮小丹: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芮小丹平和而庄重地说:“法律对程序和内容要求极限的严谨,但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坐在这里,是法律和人道对我的工作要求,一是量化极限,二是给你的灵魂找一块净土,让你的精神站着。”
她说:人都是有羞愧心的,即使这一世你不奢望自己能有善终,可是只要在心里你还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想要敬畏自己一场,你就有义务,为自己的灵魂寻找一处安放之地——只有交代你的罪行,你才可以达成走向彼岸的那一条路。
王明阳瞬间松开紧紧拽着的拳头。他终于臣服——不是臣服于法律,而是臣服于对自己生而为人的敬重。
后记:其实个人,对于死刑的理解,无非就是怎么样让罪犯认识到罪行的恶果,并且进行忏悔,也可以理解为上天给罪犯创造的一条自我心灵纯净的通道,看,罪犯是否有走上救赎的姻缘。
上至一个民族需要信仰,下到每个人都应该需要一种信仰。指导自己的行为,安放自己的心灵。不做越轨害人之事,不图虚无无名之利。
愿每个身负罪罚的人,都能迷途知返,早日被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