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飓风厄玛
沿着世间的轨迹,满世界兜兜转转,经历过太多次错过,原来我们一直是深爱着对方的。
爱就是爱,只注重心灵的感受,无关其他附加条件。
艾利克斯对罗茜说。“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不论刮风下雨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爱着你的全部每一分每一寸,甚至是你的缺点也一样。我已经让你从我的手中错过两次 ,让我们不要害怕面对这个机会吧!”
罗茜对艾利克斯说。“选择一个,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
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的,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
我想我们都很了解这点ALEX,你的友谊为我的人生带来绚烂而华丽的色彩,就算在我人生的低谷中依旧存在,而我因为很幸运的拥有这份礼物才得以存活至今。
我希望我并没有理所当然,但我就是这么做了。因为有时候,你会没办法看到美好的事情其实就发生在你身上而已,它就在那儿,在你的鼻子底下。但是那也没关系了。
真的,因为我了解到,不管你在哪,你在做什么,或者跟谁在一起,我会一直一直诚实的,真诚的,完全爱着你。”
我听过的最恶心的一句话是,“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虽然从他的表情举动上我质疑他言语的真实性,可又无法开口问询。
有意思的是,我长这么大也并没有对谁真正有过非他不可的感觉,他却高高在上地向我庄重宣布了死刑通知的判决,把我搞得很像那个不知死活地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似的。抱歉,就算我是癞蛤蟆我也不想冒着随时随地摔死的风险去亲近你爱慕你,所以谢谢你那么迅速及时地和我划清了界限。
就算他不说,不去挑剔我的家庭背景,生活环境,经济情况,我也没打算要和他怎么着。只是紧接着他传达给我他妈妈的意思实在太伤人心,“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和她做”。
我想我还没贫穷落魄到毫无尊严地恳求朋友接济的地步,她怎么就需要把我看作细菌一般,认为稍有缝隙我就无孔不入?
他妈妈说出这样的话,他又一字不漏地传来给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仿佛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仿佛没有通过这场考试是我自身的能力问题。
好吧,那么就连朋友都别做了。反正我都已经是这般不招人待见的人了,又何必再自取其辱,自找没趣?不必和看扁你的人理论,那都是枉费口舌。省省力气吧,轻视你的人是听不见你的话,看不见你的人的。
因为你无足轻重,举起时没分量,落下时没声音。
嫌贫爱富,傲慢无礼的人不是最爱说其他人都是“土狗,野鸡,和农民”的吗?既然她们心里认定如此,还有什么话有力到可以打破歧视呢?恐怕只有钱吧!
一旦你成为那类可以拿着钱与她砸来砸去的人,她也就骂不着你了,因为你上升到和她同一阶层了。不然只要她的优越性一直存在,她嘴里心里鄙视辱骂的人里头就永远都有一个你。
他们家倒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只是我有些碍眼,阻碍了他们家的宝贝儿子追求富家千金,也阻碍了富家千金追求他们家的宝贝儿子。
虽然我们两家的条件似乎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什么。可是我在他们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低人一等,似乎没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因为我达不到他们的高标准,于是乎,就被划进了吃闭门羹的行列里。
也许我曾经幻想过和他之间可以发生些什么,但那都是一时起意而已,不提也罢。
那个时候其他人说起他来都是好,表面上我装作毫不在意,暗地里却开始一笔一笔地将他的形象塑造得很高大很完美,衣冠楚楚,头脑聪明,温柔善良,谦逊低调,但后来短暂的相处却把我有关他一厢情愿的设想统统打破了。
我们总是不肯真正认清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你心怀憧憬的人,你希望你眼中看到的都是好的,而那些坏的都可以自动消失不见。但你迟早要面对真相,面对他残酷的本来面目,面对他对你的指责,嫌弃和羞辱,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个现实无比的势力小人。
他只重视面包,牛奶和午餐肉,我对他而言的价值比不过任何一样吃的,喝的和用的。
他物化了自己,我却不想被他物化。他有一副美好的皮囊,很值得人堕落。可我不想失去自我,不想花钱去买他的爱情。
毕竟他不想了解我,不想了解我的内在和灵魂,比如我爸妈为什么要离婚,我一直都和谁一起生活的,我养的第一只宠物叫什么,我喜欢什么季节喜欢什么颜色,我最害怕什么,我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他对我没有任何问题,让我又该如何告诉他每个问题的答案。
打我懂事起,我就知道爸妈早晚要离婚。爸爸婚前和婚后完全是两张嘴脸,妈妈一怀孕,他就立刻现了原形。他知道母亲会因为孩子而继续维系不幸的婚姻,所以他嚣张跋扈,为所欲为,这样的他不仅搞砸了生意事业,也耗尽了家人对他的同情和怜悯。
所以不用你瞧不起我,也不用你另眼看我,我就是在残缺不全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但我从来没利用过谁也没伤害过谁,相反上小学的六年里我会倾囊而出每天拿来买零食的钱,把它们全放进乞讨者面前的易拉罐里,也会在酷暑天追赶串门行乞的人,送上家里仅剩的半个西瓜。
你妈妈总是说她喜欢善良单纯的女孩,可我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你说呢?
我养的第一只宠物是一只叫小白的兔子,她很听话很乖巧也很懂事,陪伴我度过了很多难熬的时光。后来她病了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在她去世的那天早上,依然强撑身体来到门前像往常一样迎接我开门上学。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满心欢喜还以为她恢复了健康,没想到当我伸手去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了。谁也不知道她死了多久又等了我多久。
那个早晨我梳头在哭,刷牙在哭,洗脸在哭,吃饭在哭,背起书包去上学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哭肿得几乎睁不开了。后来我为她挖了一个小小的墓穴,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冢,只希望一个有情有义的灵魂得以安息转生。可是我的心还是会痛,只要想起她的身体在地下有虫蚁咬噬,有蛆虫蛀蚀,我就心有愧疚,然后那种并不存在的疼痛也传遍我全身。
我最害怕的和最厌恶的都是同一种东西,那就是虚情假意。
付出的感情既不能收回也不能转移,我怕的是喜欢上一个连真心都没有的男人。他只会泯灭良知地欺骗我,侵占我的时间和世界,消耗掉我对爱所剩无几的信赖,害我缩进自我保护的壳不敢再出来,却绝不肯给我哪怕一点点的爱和怜悯。
我是那么喜欢白色,纯粹的,完美的,绝不掺杂其他。
意志坚定地站在黑暗的对立面,代表着温馨宁静的安乐窝和避风港,是邪恶势力污染不了的圣地。稍有松懈,稍有不慎,它就不再是它自己。
我是那么喜欢春天的花蕾和秋天的落叶,喜欢夏天的暴雨和冬天的雪景。我不会偏袒于哪个季节,我钟爱的只是特定的时节里那特定的景致。我愿意与你分享所有美好的所见所闻,只希望你偶尔可以做一个聆听者,也能对我表现出一点关心与鼓励。
我渴望的仅仅是找寻与自己心心相系的恋人,我渴望的仅仅是证明人不是为了繁衍后代不是为了消磨生命才步入婚姻,我渴望的仅仅是由衷相信我从没亲眼见证但却一定存在的爱情。
人们都说可以轻易实现的就不是愿望。
我们想要快捷方便地吃喝,于是兴起了快餐食品。我们想要快餐一般的爱情,于是兴起了一夜情。
如今我们只需打量彼此的外表,嗅着彼此的气味,尽情放纵,玩耍游戏,只为缓解一次次高涨的性欲。编造没有影儿的谎言,讨好似的逗乐对方。爱情可以这样造次,婚姻也是如此,不过就是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然后找个差不多的,不亏本不上当就行。
依靠如此轻浮的态度要如何过到白头的确是个无解的难题,爱人间发生的摩擦双方还可以容忍退让,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却只会因为彼此身上的缺点变得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我们都是奔着爱去的,有些人最后收获的却只是恨。
面对货真价实,胜过时间的爱情,我们还有太多的检讨要做。梦想是不可亵渎的,如果一时无法实现,那么至少不要抬脚践踏,随意敷衍。
迟到总好过没有,等待总好过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