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38)《农民兄弟》之《家庭闹剧》作者:徐衍全

        港城的夜晚十分迷人:灯火、渔火映红了天空;涛声、人声震耳欲聋。站在灯塔下观海的李勇一家兴奋不已。琳琳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科幻故事上说,海水是从天河里流出来的,这是真的吗?”李勇顺手把琳琳拖在肩上,说到:“可爱的琳琳啊,你说呢?”“我说不是。‘水’原本就是地球表面固有的物质对吗?”琳琳认真地回答着爸爸的提问。李勇脸上泛起了一阵无比得喜悦。他想:“哎!当年为了超生这个小丫头,自己的专业所学葬送了,公职被开除了,还差点弄得家破人亡。后来,为了生计,兄弟五人闯天涯,奔海角,风餐露宿......”正当他一时陷入沉思时,琳琳用力摇了摇爸爸的手,说到:“爸爸、爸爸!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勇忽然转过神来,愧疚地说:“对!琳琳说的很对!”“那为什么海水有涨有落呀?”琳琳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李勇看到这个聪慧的孩子,好奇心这么强,大心里由衷地高兴。急忙说到:“这是地球自转引起的呗!”小琳琳接着追问到:“那海水为什么不冲到天空去?”李勇说:“这是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啊!说了你能理解吗?”爷俩正在你来我往的说着,一旁的老太太等的不耐烦了,插话道:“别说了,您俩人定说些无用的话。我说老头啊,一别两年整,你也不回家看看,还真是把我们娘三个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呵!李勇说:“那会呢!我不是经常往家打电话,寄钱吗?”“钱是万能的吗?”老太太气氛的补了一句。李勇半开玩笑地说:“哎呀呀!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喽!”

      老太太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巨浪拍击海岸,溅起的水点烹到了他们的脸上、身上。海风猛烈地吹走了他们的兴致,摇曳中的小琳琳似乎一下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只见她颤抖着,deserve着,蜷作一团。在不远处等候的,小六子兄弟四人,急忙赶了过来,劝他们回家休息,免得在此着凉。

        李勇说:“你们带老太太、琳琳先回吧。翠翠,你陪爸爸再说回话好吗?”翠翠高兴地说:“好的爸爸!”

        李勇久久目视着夫人、琳琳、崔强、小六子、王有东、哑巴一行人,慢慢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喃喃的低声问翠翠:“孩子,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婚呀?”翠翠毫不在乎地答到:“为了打破家庭的枷锁,追求自由啊!”爸爸一阵酸憷涌上心头,两行老泪几乎落了下来,悲愤地说:“是为了全国妇女得解放吧!”翠翠听出了爸爸话中的不满,赶忙说到:“爸,我的事,由我自己做主,您就甭管了好吗?”李勇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到:“哎,现代的年青人,都是些追梦人啊!把离婚看作是一种时尚,岂不知留给父母、孩子的却是深深的伤痛,深深的伤痛哟!”说完后,背着翠翠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强笑着用手指了指波涛汹涌的大海,安慰到:“闺女啊,人生如大海,有潮也有汐嘛!只要好好掌握住自己的航向,相信你会到达胜利彼岸的!”父女俩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二人回到家后,只见老太太和琳琳早已熟睡,李勇轻轻地对翠翠说:“旅途颠簸劳累,你也早点休息吧。”于是,爷俩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厨师把做好的饭菜送了过来,一家人除李勇外共进了早餐。八点许,马军的遗孀刘佳佳,怀着一腔热情,约小六子一同去看望来自东北的大哥的家人。从东方国际大酒店到大哥李勇家,不到两华里地,驱车一会儿便到了。小六子轻轻地推了一下半掩着的大门,门开了,只见院里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正在独自观赏着墙根下的奇花异草。老太太见小六子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个美貌女子,急忙说到:你们俩屋里坐、屋里坐!刘佳佳彬彬有礼地说:“大嫂,‘啊不,’阿姨,‘啊不’,阿...您好!这时的六子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老人,昨天见了也是支支吾吾的没给个称谓。老太太见状,有些憋屈的慌了,略有不高兴地问到:“六子呀,这是你女朋友吧?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刘佳佳,只见眼前的这位女子,长得亭亭如立,婀娜多姿,论个头也和六子差不多,真是天造的一对。于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我家翠翠长得如此标志该多好啊!六子本来就应该属于我家翠翠的。”小六子看到了老太太的举止所思,在她刚回过神时,便毫无介意地回答:“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妻子哟!不是我的女朋友。”老太太立马满脸堆笑地说:“那就好!那就好啊小六子。常言说得好,妨夫的女人扫把星,嫁给谁家谁丧命。”老太太还想说些什么,小六子赶忙岔开话题说到:“老人家,海边生活,可能一时不太习惯,时间长了会好的!说完,用英语对刘佳佳说:请不要在意老太太的话好吗?受过职场历练的刘佳佳用英语回答到:“请放心,我能承受得了!”就在他们的交谈时,厢房里传出了大哥李勇的声音:“是六子来了吗?”小六子急忙答到:“是的大哥,佳佳也来了。”“快进屋吧!刚才我迷糊着了。”

      老妇人、小六子、刘佳佳一同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李勇过来了,歉意地说:“昨晚,没睡好,直到凌晨三点多,吃了两片安眠药才睡下。你们来了多时了?”小六子说:“我们也刚到。尽量少吃安眠药啊大哥。”李勇点了一下头,便询问起酒店近来的一些情况来。正说着,早起的翠翠散步回来了。当她一眼看到刘佳佳时,顿时,内心便泛起了几分妒意。刘佳佳快速地扫视了一下这位素不相识的远方客人,只见此人个头不高,黝黑的脸上少许挂点横肉,身材到是十分强壮..这一定是李勇家的大小姐了。佳佳急忙起身说:“小姐你好!见到你非常高兴。”翠翠傲慢地说:“你是谁呀?”刘佳佳说:“我叫刘佳佳,管我叫佳佳姐得了。”“你是哪根葱呀?我还不认识你来!”翠翠蛮横的说了一句。李勇说:“不得无礼!翠翠。”然后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对佳佳说:“老林里长大的孩子,不等礼数,不要在乎啊,小刘!”刘佳佳笑眯眯地说:哪能呢,我们俩这不是在说着笑着嘛!是吧,翠翠妹妹?“少给我攀高枝,谁是你的妹妹!”翠翠气氛的说。面红耳赤的李勇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怒斥到:“你给我住嘴,翠翠。一个没有教养的东西,气死我了 。”一旁的小六子急忙扶住李勇,送他回卧室休息去了。这边的老太太忍耐不住了,用手指着刘佳佳骂到: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给我滚!”

        刘佳佳受到这番侮辱后,忍气吞声地离开大哥李勇家,独自驾车来到了刘家湾赶海园,撇开嬉闹的人群,来到一个荒岛上,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声哭了起来,哭的竟然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悲切,就连空中盘旋着的海鸥听到后,也一同唱起了悲歌。她像消逝在茫茫大海中的一支无指针的航船,彼岸在哪里,已经全无所知了。

        老天爷啊,马军的早年英世,已经给这位弱女子带来的伤痛够大的了,悲催的命运为什么总是和她过不去,到底何时才让她有个盼头啊?

        这边李勇自打小六子扶他回卧室后,一头倒在床上旧病复发了。老妇人和翠翠急忙跑过来和六子一起照料了起来。好大一会功夫,李勇缓过来一口气,见她们娘俩都在,冲着翠翠喃喃地说:“孩呀,失败的家庭,都是因为女人的战争!任何一个男人,都恋着自己的窝,因为窝里有着自己的骨肉,当这种依赖没有的时候,他的选择也就失去了意义,他便会无奈的飞走了。我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你的男人究竟去了何方?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娘俩早点回去,回到我们的东北去吧!”

【注:照片来自日照网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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