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老师嘱我为《黎明》报刊发500期写篇志庆的随笔。我自己也觉得应该写一点东西。
《黎明》报是一家企业报。从企业创建的五十年代初,就诞生了这份报纸。
在九十年代初期,我有四年时间在工厂负责宣传工作,也有幸成了这份报纸的通讯员,二十年来与《黎明》报同欢乐、共成长。可以这样说,《黎明》报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从中受益多多。
只是一时无从下笔,心底里总感觉欠人家的。
一次,去边塞小城参加一个活动。车行中看见茫茫戈壁中竟有些不打眼的绿色,这儿一丛丛,那儿一蓬蓬,在荒漠中孤零零的,但却是顽强地伫立着,并在艰辛的绿色上,头顶团团红冠,彰显勃勃生机。细一了解,原来这就是红柳,这就是戈壁滩上挡风固沙的神奇植物——红柳。
“依依红柳满滩沙,颜色何曾似绛霞”,清代文豪纪晓岚流放新疆时曾如此描述过红柳。红柳学名柽柳,《辞海》上介绍,属落叶小乔木。其夏季开花,由细瘦总状花序合成圆锥花序,花为淡红色。我想多是由此而得名“红柳”吧。红柳枝条柔弱,小小的叶子如鳞片状乱乱地附着其上,在飞沙走石中随风摆动,一点不起眼,但红柳的骨子里却是别样的坚强,她耐得住干旱,耐得住寂寞,柔弱的身躯时刻肩负着抗风御沙的重担。这主要缘于红柳极强的萌芽力,极强的发新根能力,极强的环境适应力,极强的生命力。在荒原戈壁寸草不生的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红柳为了生存,将根深深地扎入沙土。你很难想象,一丛一两米高的红柳,根部可以扎到四、五十米的深处,根系远壮于枝条,根部远粗于主干。且一丛红柳的根系往往多达三、四千根,深扎戈壁,顽强扩张,竭力吸收水分、养分,同时茂密的根系又与沙石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盘根错节,长时期稳固着沙土而不被狂风刮走。
记得看过这样一个小故事,讲述的是当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进入戈壁滩创业,由于没有材烧,一班战士奉命砍伐红柳,在一个大沙丘上,战士们奋战了几个小时,竟没有挖掘出一株红柳,最后还是用炸药爆破的方式将红柳整窝“端”了出来。结果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红柳极度发达的根系所震撼,几个小战士甚至为这棵红柳落下了泪水,这是怎样的执著与坚强呀,这就是面对大自然的艰苦不低头、不屈服的生命呀!不久后,在大风的作用下,这个大沙丘很快就转移走了。显而易见,一丛红柳捆住了一个沙丘,一片红柳可以缚住一条沙龙啊!
这就是红柳,貌不出众,但作用非凡,能量惊人。这就是红柳,看似若不经风,实则以柔克刚,风沙中从容自定,在生命禁区如旗帜般昭示着生机与活力。
于是,我想到,《黎明》报不就是这样一株红柳吗?《黎明》报不就是这样一面旗帜吗?通讯员队伍就是她纷繁的枝干,众多的读者就是她发达的根系,顺境也好,逆境也罢,能够500期一路走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将这篇随笔献给《黎明》报500期,虽说草了一些,将就着算作还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