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整个过程,情绪都很复杂,从开始的愠怒,到心酸,遗憾,还有……以为是结局的时候却又有了新的反转,而这就是生活。
那一年在表姐的生日聚会上,认识了小简,他给我的印象是穿着讲究,干净利落的短寸头,抹着一层厚厚的发胶,看得出来平常是个比较爱收拾的男人,性格外向,舌灿莲花,脸上总是堆着训练有素的笑容。(可以跟他的职业有关)
他是我表姐客户的男朋友,我们坐在同一桌,他与我相邻而坐,其女朋友坐在他的右手边,席间我一直静默,可能因为都是陌生面孔,我有点怕生。
因为都是同乡,他便随表姐唤我为表妹,他转身端起酒杯主动向我敬酒,我本不胜酒力,于是勉强推托:“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喝”,在他的再三说辞下,加上在场亲友们都在起哄,盛情难却,我只好举杯一饮而尽,颇有女汉子气慨。
表姐从邻桌走过来跟我们这一桌打招呼:“你们不客气哈,多喝酒吃菜啊”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娟娟,你上次不是说电脑坏了吗?正好小简是组装电脑和维修电脑这块的,你不如找他”,我抬头看了一眼小简,小简立即接过话:“对,表妹,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电脑问题可以找我啊”起身把名片递到我手里,我随手就放进包包里。
回去以后那张名片也不知道被我随手扔到哪个角落了,那段时间正好我想把旧的笔记本换掉,然后装一台台式的,刚好很巧小简突然来电话了,他说经过我公司门口,刚好是午饭时分,既然是表姐的朋友,咱也得当朋友招待不,于是我们找了一家环境宁静的西餐厅。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音符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入坐即能使人的心湖平静得像一面明镜,没有丝毫的涟漪。
我们找了一个靠墙位置坐了下来,在等餐的间隙,我们闲聊起来,我说:“这么巧今天过来这边,刚刚正找你配帮忙配一台电脑呢?”他漫不经心:“没事呀,我就是经过你这边,正好吃饭时间,一起吃个便饭,听说你在写文章?”我点点头:“闲来无事,弄弄笔,当个爱好”,他说:“挺好”,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也许是因为环境使然,又或者不吐不快,随之而来,他向我娓娓道来有关他与前妻的故事。
我与前妻十年前在同一个工厂里上班相识,那时候她对我暗生情素,经常为我做一些小事情,比如经常偷偷帮我洗衣服,在没认识她以前,我在家乡做生意失败,当时亏得很惨痛,所有的积蓄搭进去,还欠了不少银行贷款,前妻把她自己打工三年的存款全部帮我还了债务,那时年少轻狂,情窦初开,又或者因为感动于她的那份恩情,反正就自然而的,我俩有了亲密关系。
小简停顿了一下,眼神游离在往事中,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那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可以肯定她是爱我的。
后来,我离开了原来的工厂,去了另外一个镇,过了几个月,她打电话告诉了自己有身孕6个多月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震惊、恐慌、不知所措,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后,我给她回了电话,孩子那么大月份了,就安心把他生下来吧,我把我妈从老家接了出来,照顾她,一切都安顿妥当。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迎来了新生命的到来,当自己做了父亲以后,从一个男孩转变到一个男人的角色,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我跟孩子他妈的关系并没有因有了儿子而好转,反而关系更差,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并且敏感多疑的女人,这可能跟我们俩人对彼此感情达不到平衡而所致,我们常常冷战,她上她的班,我有我的生活,同床异梦,有时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空气凝固一般,随时要窒息。
婚姻里时常会来一段小插曲,我们公司的一个女同事,送了一套情侣装给我,刚好有一天那个女孩子也穿了这套衣服,被妻子看出端倪来, 也许她对我的耐心消磨怠尽,最后也无力争吵,因为这事,导致我们的原本摇摇欲坠的婚姻,雪上加霜。
最后她离开东莞,回到自己的老家(儿子一直在我老家由奶奶带着),她换了手机,自她回去几个月我一直没跟她联系。
有一天晚上收到一封她发给我的邮件,大意是:“我们离婚吧,你约定一个时间,我好安排”,说到这里小简眼眶里有些泛红,如果我当时去找她,就不会走到今天,其实那几个月,她一直在等我回心转意。她一如既往的倔强如牛,在离婚那天,我们碰见了,她看起来清瘦、憔悴,我们和平的签了离婚协议书,孩子仍然归我,房子卖了,房款全给了她。
她抱着儿子哭了许久,看着这种骨肉分离的场景,在那一刻,我有种钻心痛,但又无可耐何,我送了她最后一程,她上了火车,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老公,你要保重,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公了,带好孩子,我会来看他的”看着小简流出了眼泪。
也许同为女人,听到她前妻那条短信,一下戳中我的泪点,感觉自己像一片干涸的稻田,终于看到上游的水库泄了闸,泪如雨滴。
十年一晃过去了,她中间回来过一次看孩子,后面我也感觉到,她应该有了新的生活,有诸多不便,儿子长大了,慢慢的懂了,他床头一直放着一张妈妈的照片,照片上有手指触摸过的痕迹,那是儿子在思念他的母亲。
如今的小简快到不惑之年,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风光无限,只是在感情上一再碰壁。
跟我讲完他的故事,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年我不那么固执,也许就不是留下终生的遗憾,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揉碎了,一切重新开始无比艰难。”
后来我的人生经历过好几段感情。却发现再也没有当年的感觉。午夜梦回时,她总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她的温柔善良,无怨无悔,以及对我的包容,是谁都代替不了。曾经有一份美好的家庭,却没有好好珍惜,后悔莫及。”
夜深人静时,你有没有因为思念过一个人,而碾转反侧?
等到时过境迁,我们真正懂得什么是婚姻和爱情的时候,却已不再是年轻,或者早已失去再爱的资格。
某个繁华街头,灯火阑珊,璀璨的夜灯照亮了行人,却照不进自己的心。
在与朋友聚会的歌房,别人的尽兴欢快,映照着在角落里默默喝酒的自己。
秋雨绵绵,飘落在各色花伞上,也把凄冷沁入身体,冷却了曾有热切温度的情感。
有一天,我们也会在别人面前欢笑,也会意气风发,也会在春天漫步街头。可是,没有你参与我的生命,完美的形象也只能证明我是个出色的演员。一切的温暖与刺痛,只希望与你分享,向你倾诉。
只是,在我们的生命里,永远没有可能。
且行且珍惜,人生不过3万天,如果你现在三十岁,那么,人生也就剩下2万多天。想想如果将这2万想成是钱的话,是不是很少?是的,人生其实很短暂。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好好沟通,好好努力。
每一段婚姻都需要用心经营才能赢得幸福,就算你重新选择,也需要走过一样的路,寻觅幸福没有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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