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键词很大,一方面我又不是那种品格高尚且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另一方面也无能力驾驭这么大的关键词,所以命名《无题》,以示小众。
每天坐公交车上班的路上都会路过孤独症研究所,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里是这样一所机构,以为是幼儿园或早教学校,因为经常看到有家长带孩子从附近的站牌下车上车。后来有次不经意发现了一块不显眼的牌子,才恍然大悟。自此,每每有孩子从这一站下车,上车,我都会留意下,尽量隐藏的装作偶然的目光扫到,内心翻动不止。其实大部分孩子看上去和正常孩子没两样,所以我时常在心里自己说服自己不要想歪了,偶尔也会有看上去特别点的,但坐车时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他们的家长也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愁容满面身形憔悴。
前段时间看《朗读者》,其中一期请来了一位夫妻,他们是一对11岁双胞胎男孩的父母,孩子的名字很好听,秋歌和秋语,爸爸是分子科学家,妈妈是外企管理者,爸爸帅气年轻,妈妈温柔美丽。想象一下,如果他们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一样,这个家庭会是多么幸福快乐,然而命运恰恰给予了他们生命中最大的考验。秋爸说他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孤独症家庭的群,组建这个群的目的是想类似的家庭相互交流,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建群第一天就有一千多户家庭加入了。听到这里我在想这些家庭是多么希望得到支持,理解,帮助,迫切的想要找到共同的群类。秋爸说每天都能收到无数条求助咨询类信息,也有人发来信息说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这时秋爸就会自嘲的劝慰对方,还编了个顺口溜:苦不苦,看看秋爸他们家两份堵;累不累,看看秋爸他们家两份罪。秋爸说每次这样一说对方的心情多少就会平复一些。秋妈说她最怕的是看不到希望,她觉得和孩子之间隔着一堵冰墙,你所有的情感和爱在他们那里都得不到回复。两个孩子一直在特殊的学校上学,他们平常需要有人看着有人照顾,秋爸秋妈需要上班,其中一个孩子后来还得了白血病,经过几年的治疗好了。节目中秋爸负责发言,但能看出他是压抑着情绪在坚持发言,秋妈在旁边听着,流着无声的眼泪,偶尔说两句就不能自已了。当时我也流泪了,流的也很凶涌,但现在平静下来我很自责,我的泪是因为什么,感动,同情,还是心疼?希望是最后一个。
还有一个“例子”,前段时间在《读者》里看到的一篇文章,也是与孤独症有关,一位妈妈在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孤独症后坚持要了二胎,所有医生都不反对孤独症家庭要二胎,这是常识,但她还是要了,结果是第二个孩子也是孤独症。现在的她全身心投入到两个孩的教育抚养上,研究方法,换工作到孩子上学的学校。她说自己是老天派她来做这项工作的,老天知道她有这个能力。作者在文章的结尾补充说去采访她时她正在健身房练瑜伽,见她来了笑容满面的和她打招呼,满头大汗。
我将这两个故事告诉了Charles,他不希望我看一些悲苦的新闻,事,故事,所以我有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和他说,以免他责备。但这件事我还是鼓了勇气说给他听了,他没有批评而是和我一样陷入了一些思考。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的话题应该回避,是,如果以前,我也会看了PASS,可现在不,虽然没有能力做些什么,至少也要有正视的勇气,这不是不存在的牛鬼蛇神,回避即没有,这是现实社会真真实实发生的,存在的,回避现实,回避的是他人的现实。
曾经有位名人,一位孤独症孩子的爸爸,他说他不希望别人叫他的孩子“来自星星的孩子”,他说孩子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叫来自星星的孩子。
秋妈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比孩子多活一天。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他们在孩子才能有尊严的在社会上生存。其实这也是所有这些孩子父母的共同的愿望。
《读者》里的这位妈妈笑容满面的和人打招呼,传递给人的感觉是她在正常的生活着,这应该也是她希望别人知道的。
我有一个愿望,希望更多人知道孤独症,希望我们今后遇到,看到,听到都别回避,希望国家能够尽快加大这方面的研究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