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拣到一个晒干的知了,
把它带回窗台,
我曾经捡来过江边的一块石头,
那是在什么时刻,已经晒干久远。
我在石头上画下了山峰,飞鸟,一棵松树,
现在,这块石头成了死去知了的栖息地。
它们同时,躺在我那三尺长的画诗的窗台,
窗外有车子经过,也有知了长远的啼鸣。
我路过梦里见到你,完整的你,
我把天空的一角裁剪成上衣,
一件蓝色的碎片,没有征途的磨损,
毫无隐形的阴影,和饱经沧桑的意义。
一个声音告诉你,
这晕干的布衣,好过芜繁的绸纹,
孤独的枝桠不被旁人佐证,看见,
却蔓上完整的花朵,换下它来…
你慈祥,听从我的指示,
伸出你经久不用的手臂,
微笑的黄昏,你把那个声音套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