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们经常会以自己的经验来推测身边人的某种心理活动和知觉,用书上的话概括来说就是“以己度人”。这种活动往往不是有意的,理智的,而是处于我们的幻觉之中,这种时候我们的感觉就会被我们误认为是物质本来的属性。
“移情作用”比“以己度人”这种美感经验更进一层,我们把自己的情感转移到身边的事物上去上去,感觉身边的事物跟我们拥有同样的情感。而美感经验和“移情作用”最大的区别就是,美感经验中人与物是相互的,我们会把自己的情绪转移到物上,而物的姿态也会影响我们的情绪。比如说我们会听到一首歌就觉得悲伤,看见一幅画就觉得心情开阔,但到底是谁影响了谁的情绪呢?真正的美感经验其实就是物我同一,是分不清情感是属于人还是属于物。
四、希腊女神的雕像和血色鲜丽的英国姑娘
美感是我们对事物形象的一种直觉,美感有两个要素,第一个是第二章说到过的,意象和实际生活中一种合适的距离。第二个就是上一张所讲的“移情作用”。而大多数人所以为的美感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大部分未受过艺术教育的人的眼里的美是没有本钱的,他们分不清“愉快”“好看”和“美”。甚至文中提到的英国学者罗斯金也认为血色鲜丽的英国姑娘比希腊女神雕像要美。他混淆了美感和快感,快感是有实用价值的,是需要满足的需求,而美感是不带有意志和占有欲的,不是目的性的。
弗洛伊德派的学者容样混淆了快感和美感,他们认为文艺其实是性欲的表现。但是你能说现实中那些看淫秽小说满足自己为生理需求的人得到的其实是美感吗?文艺可以是满足性欲的工具,而这种满足却不是美感。美感不是饿了吃饭,冷了穿衣的实用活动,而是“无所为而为”的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