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9号晚,广州黄埔,8点下班回家,天气微凉,路上冷冷清清,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偶尔驶过的公交车,在等待了几分钟后,一辆516路车停靠在站台,我走上了火车!
家里还有两个女人在等我回去!
长沙是湖南省会,我在长沙读的大专,对于长沙也有一点了解,当时对未来也没有规划,所以我理所应当的留在了长沙工作,尽管很多同学都奔向了大城市,比如深圳、广州、北京、上海,但是我讨厌大城市的生活节奏,也许是我不敢乘风破浪!
毕业那年是我真正意义上一个人为了过年而回家,那是买火车票可以提前一个半月,我早早就在智行火车票上订好了长沙到衡阳的火车票,这个软件我用到了现在!
年28,我早早就来到了长沙火车站,进站口围满了人,进站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几乎人人都是大包小包,最次也是背了一个不小的包。对嘛,这才是过年坐车的正确打开方式!
那天,天气很冷,一直在下毛毛雨,又不停地刮大风,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一个腿在打摆子的人,可能除了我。正常情况下,人在即将到来的开心的幸福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亢奋,能极大的减少外界对他们带来的干扰!
在候车室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进入月站台的机会,氛围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哗”,椅子声,脚步声,吵闹声,几乎要把候车室给震塌了一样。只有我这个‘显眼包’一声不吭,默默背起书包慢悠悠走过去排队。这是我的一贯作风,做一个宠辱不惊的美男子。
在关于排队、上车、买东西等上面,我发现女性总能突破我的想象,时不时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大包,左手一个大包,右手一个大行李箱,就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后瞬移到我前面,不带走一片落叶!我正纳闷呢,火车还要二十分钟才开呢?这么着急干嘛?等我回过头一看,人已经在我视野二十米开外了!
妇女解放运动及毛泽东主席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使得那以后中国的妇女更能独立自主,更能维护和争取自己的权利。当然了,也让那个时代的妇女为国家和家庭辛苦了一辈子,任劳任怨。
我买的硬座,旁边坐的是一个大叔,五十来岁,郴州人士,再旁边是他的老乡,他们都是‘农民工’,他幽默风趣且世故,他旁边那位看起来比他还大一点点,话很少,于是我猜测他应该是他的小领导。在后来深入的交流下,他还要小两岁,他带了十来个老乡来长沙做工地,其他人在其他车厢或不在同一辆火车。重要是他们工资基本都有一万来块钱,而我这个所谓的‘大学生’只有五千一个月,还不包吃住。
其实这一路的交流中,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话找话题。其实这也很正常,我不太会与陌生人聊天,也没有什么经历和故事,我和他有代沟,他是行走江湖老油条,有话题有故事,不太会玩手机,也需要找个不懂世事的年轻人听他说故事,给他一个‘装逼’的机会,而我刚好又看过一本书,书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沟通的第一部要学会倾听!
期间更有意思的事还是那些妇女们早早挤上火车,把行李行都给占了,我的书包只能放在腿上,时间久了让我很难受,更甚者直接脱鞋在抠脚丫子,不过抠脚确是大汉们在操作。妇女们上车就在开袋即食,什么瓜子花生呐,饼干罐头呐。还有一个妇女聊天聊了一半睡着了,然后就开始打鼾。不过车上的人似乎对一切都特别能包容,亦或者能妥协一切。我对在车上吃东西一直比较抗拒,就只喝了一点水!
和大叔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和他简单的打了招呼后我便下了车,当我出站后我隐约又听到他正在和另一位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侃侃而谈!
衡阳站每年春运前都会搭棚把广场围起来,以便容纳更多的人等候火车及躲雨。那时还没有高铁站,火车站附近拉车的基本都是黑车,价格贵的离谱,毕竟一年到头就靠过年这几天宰客发财,而我轻车熟路,毕竟在衡阳读了三年多的书,火车站附近三公里的每一个网吧及价格我了如指掌!
“耒阳的,耒阳的”!这声音是真的亲切!没错,衡阳开往耒阳的小巴车,官方一点可以叫下乡车。我不免有些动容,我终于回到家乡了,终于可以操起一口流利的耒阳乡下话同她们交流了。那时管控还没有那么严格,超载、抽烟、乱丢垃圾、手机歌声、小孩吵闹声,不绝入耳,而我则专心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感受家乡的变化,对于这些吵闹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这种车的特点就是一路颠一路响一路停,但是只要你一屁股坐上去就会感到心安!
我所在的村庄既不在107国道旁,也不在乡镇,所以我们村的父老兄弟们回家不是坐汽车就是坐摩的,而摩的便成了我唯一的选择。村子入口由大队主路分支爬上一座小山,便能俯瞰整个村落,我开始异常兴奋,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了,我想这应该是爬山的原因。而后眼眶慢慢变红,身体的高温沸腾了眼眶里的液体,亦或许是风太大了吧!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我的脑子也开始乱了起来,不知道等下到家怎么说,该以怎样的状态面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要继续保持兴奋,保持微笑!于是我暂时停下了脚步,把过年准备的烟拿了一包出来(并不会抽烟,拜年时给长辈和同辈发烟),点上了一根来缓解情绪,还在草地上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打了个三段锦。
可能所谓的近乡情怯就是这样吧!
我迈着坚毅的步伐朝家的方向走去!
家门口两个女人正以同样的状态在等我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