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4日,这是西方的白色情人节。不过并没有情人节的气息,而多了些白色的忧伤。
亲爱的Stephen Hawking过世了。
而我得知此消息后,又一次双目通红,悲伤不已。
也许是为了他的去世,也许是为了他的存在。
因为我非常清楚,在两分钟过后,我的朋友圈又会再一次出现蜡烛的图标,所谓的天堂安好。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
我清楚的,是这个消息出现之后,那群可笑之人即将的所做所为。
他们不懂霍金,他们不懂时间简史,却装作懂得,装作惋惜,装作慨叹,不知所云。
史蒂夫·霍金不是第一个,但也决计不会是最后一个。
还有谁呢?去年12月份的余光中先生,再前一年的杨绛先生,我所遗忘的,人们所遗忘的。
余光中先生去世的时候,我愣住了。记忆中他曾经来过我的初中做演讲,我偷偷去礼堂看的时候只觉得高山仰止,他留在文学社的诗歌充满童趣。他挥笔写作的瞬间让我久久无法忘却,以致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朋友圈炸了,乡愁,寻李白,绝色,他那些灵气的诗歌散文被转载。人们感慨着文学巨匠的离世,赞美他的诗歌是多么触动人心。
然后呢,然后沉寂,再无声响。
除了去书店跟风买一本诗集他们还会做什么,或者说读了两篇文章之后假惺惺地写文悼念,凭什么?
你读过他多少的诗歌,读过他多少的散文,知道他多少的人生,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怀念大家?
那天下雨了,走在路上我哭了出来,心里那么不甘。
那些根本不懂他的人把他当作谈资,茶余饭后的高谈阔论,甚至只是朋友圈微博中炫耀自己好像自己对他有多深的理解,多透彻的看法。他的去世于那些人那么轻,轻的像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还有杨季康先生,当然,更多的人称她杨绛先生。
我依稀记得高二下学期的一个午后,闷热的下午车上放着广播,听着电台女主介绍先生作品,再深情款款地说上先生走好。我先是面无表情,再是冷笑三声,你才走好呢。
对,面无表情,再冷笑三声。
因为我不认为,一个喜欢看白落梅安意如,成天喊着岁月静好的电台女主播会有多喜欢干校六记,顶了天就看过我们仨。
再是晚上查资料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的文章,以“最贤的妻,最才的女”为标题的文章首当其冲。然后是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先生语录,矫揉造作的像夏天油腻的鸡汤。
到最后语文老师让我们写得知先生去世后的感想时,一群人充当着百度百科,再添上一句先生走好,我无法抑制地哭了。
我不为他们的离去而悲痛,他们已经快意潇洒过了人生,充实又圆满地落下了帷幕。而是觉得,那些跟风作势的人们,玷污了他们的作品,也玷污了他们的灵魂。
不要再说天堂安好了,世界上没有天堂,唯物理论不能告诉我们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不要再说他去找谁了,他不属于我们的微博朋友圈。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先生在上,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