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情有义

  韦氏父女不解的望向齐天,再看看地上的巫师。齐天满脸悲愤与凝重,而地上的巫师气若游丝,看上去是无法再活了。

  “恩人,这儿是?”看着阵阵发呆的齐天,韦宏义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哥哥......”韦雪蓉也拉着齐天的手臂,满是关心的眼神,轻轻的呼唤。

  “哎......”齐天一声长叹后说道:“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你安心的走吧!”。再看那个巫师好像是心愿已了,再无气息。

  齐天双眼微红,强忍着未让眼泪流下来。与韦氏父女说道:“我今天太唐突了,在未了解情况之下就痛下杀手,没有想到错杀了此人!”。

  “小哥哥,他是坏人,怎么会是错杀呢?”韦雪蓉不理解,当然韦宏义也是一脸茫然。

  “当前是坏人,可是你们也说过,他初来之时很好的,后来才变坏的,是吗?”

  韦氏父女皆点头称是。

  “可是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后来变坏了呢?”齐天眼望地上的巫师说道。

  “祭灵来了之后,他就变了,难道与祭灵有关?”韦宏义好像略有所悟。

  “是的,就是与这个所谓的祭灵有关。刚被杀的怪兽就是你们所说的祭灵,不过准确的说,它不应该算是祭灵,是一个假冒祭灵的家伙。而这个巫师被它要挟了,才会做出鱼肉乡民的事情。”齐天对着巫师露出一脸的惋惜之情,并继续说道:“这个巫师是个可怜之人,他原本是离此地数万里之外的一个人族部落的祭祀巫师。两年多前那个人族部落被妖兽等族占领,他为保护人族而受道伤,功力全失,一路逃亡到了你们这个村落。原本想在这儿里好好养伤,希望慢慢恢复功力。谁曾想来了这么一个怪兽,而这个怪兽竟然是兽族派往人族境内来的探密者,为一年后妖兽等族攻打人族收集信息。所以伪装成要在此地当祭灵的假象,可是这些怎么可能会瞒过人族的巫师呢,虽然他功力已失,但是灵觉还在,很快就被其探知此怪兽的目地。这个巫师原本打算去偷偷寻找个修道之人来此除兽,不知怎么的就被怪兽知道了,将他痛打了一顿。怎么奈巫师功力全失,与常人无异,跟本打不过怪兽。并且怪兽一再威胁巫师,如果将事情公开,它就屠掉这个村落的所有人。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又不能与村里的人明说,只好忍气吞声按怪兽的要求去做,并且巧言哄骗怪兽要想在这儿里长期潜伏,不能过多的打扰村民,更加不能惨害村民,否则一定会惹来最近的修道之人。怪兽信以为真,但是每个月还是逼着巫师与村民索要鱼、肉之类的贡品。巫师无奈,只好答应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村民。最多让大家多吃一些苦头,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巫师自己在努力恢复功力,希望能快一些恢复,怎么奈道伤太严重了,短时间内跟本无望。最近你们所送的贡品越来越少,怪兽兽性大发,想要吃掉一些人,而巫师刚刚正在与他理论,否则以巫师的灵觉,刚刚我那一石子跟本不能要了他的性命,最多是受伤而以。哎没想到,由于我的先入为主,直接将他判定为恶人,痛下杀手。哎......”齐天讲述完刚刚从巫师识海中探得到的信息,深深的叹了口气。

  齐天对于自己冒失很是内疚,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杀人,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在娲皇宫内很多强者与他讲过杀人过程,现在他亲自杀了一个人后,才知道内心是多么的不舒服。更何况现在又是误杀,让他的内心十分后悔。如果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会舒服一些,为民除恶,人人有责吗。而如今却是杀了个有情有义的人,让其情何以堪啊。

  看着齐天自责的表情,韦氏父女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原本对于巫师的恨早就化为了感动与痛惜。韦氏父女双双对着巫师跪下,连连行了三个叩头大礼,并念叨着,感谢巫师对村民的救助之恩。

  齐天等到他们起来后,说道:“韦大叔,你们好好安葬他吧,我得离开了。”

  “恩人,您这儿就要离开了吗?”韦宏义有些难舍。

  “小哥哥,不要这儿么快就走好不好。我还想要拜你为师呢,你教会我学功夫,以后就不会再被坏人欺负了”,韦雪蓉拉住齐天的胳膊不放。

  “什么?拜我为师?哈哈......”齐天突然觉得想笑,随即说道:“小丫头,我才多大,怎么可能收徒弟呢。更何况我学道时日尚浅,自己还未掌握多少修炼之法,跟本也不知道教什么”。

  “丫头,别胡闹,恩人是小仙人怎么会轻易收徒弟。”韦宏义将韦容蓉拉到了身边。

  这样一来弄的齐天有些过意不去,他不是不愿意教授,可是他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教,或是说教什么。齐天当前的修炼之法,他自己知道只适合他自己修炼,并不适合一般人。而自然大道更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也无法言传。当然这种悟道的感悟说给有很高道行的人,也毕竟将对其起到启发,而对于普通人而言,那些感悟就犹如天书般晦涩难懂。而当前齐天所会的武技又不是系统学来的,更是无法教受他人。

  “雪蓉,等以后我道行精进之后,我再传授你吧。现在真不能收你为徒,收了你我也不知道教授你什么。不过可以传授你们父女二人些基本的打坐修行之法,虽然不能修得什么道,但是强身壮体应该还是可以的。”齐天想到了父亲所教受他的打坐之法,感觉应该适合初学之人。

  “那太好了,小哥哥,那我拜你为师了啊”说法,韦雪蓉就要跪拜下去。

  齐天一伸手就把韦雪蓉托住,说道:“雪蓉,不要这样,我真的无法教你,不是不想教,是真的不会教,一时还真无法与你说明白。”

  “真的吗?”韦雪蓉美丽的大眼睛,挂满了水雾,有些委屈。

  韦宏义虽然说自己的女儿,不让她胡闹,而他自己也是一脸的期望。对于韦宏义来说如果能学一些功夫也是好的,再遇到坏人,也能自保。这样的小村落很少能看到像齐天这样如仙人般的存在经过。韦宏议虽然是期盼,但是不敢奢求。

  “真的!这样,我先教你一些入门的修练之法,大叔也跟着一起吧。拜师就算了,如果有缘,你会拜到好师傅的。”

  韦雪蓉虽然还是很想拜齐天为师,但是齐天终是没有同意。不过为了给他们打下好的基础,最后同意留下来住上几天。

  几天里齐天并没有惊动这个村里的其它人。教了韦氏父女一些基本的修炼之法,同时将之前与强者大战过程中学到的一些武技选了几种尝试着教给了他们。虽然没有那些武技的心法口决,但是齐天跟据自己的理解,将其分解开一一传授了二人。

  时间过的飞快,几日的时间过去了,齐开还是选择离开,因为他需要不断去磨砺自己。那种时间的紧迫感,让他无法能静下心来在某处过多的停留。这次离开,他与韦宏义索要了一身农家的衣服。换上后,就如一个农家的读书少年,虽然看上去穿的穷苦样子,但是已难掩饰其与生俱来的不凡气质。不过此刻走在山间小路上的齐天在刻意的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气质,希望改变,希望能让自己更像个普通人。他要入世,要了解最真实的民间,不希望让人看出他出自贵族之家。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大乱之际,隐藏自身也是一种自我的保护方式。以齐天当前的修为,御剑飞行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样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现在所行走的地方是人族居地的边缘,与妖兽等族占领的地方临近。他不希望过早的被妖兽等族遇上,想多了解一下这儿交界之地情况。

  这儿大荒边缘与数万里大山接壤,混居着各类种族。有亲近人族的,也有亲近妖兽等族的。妖兽等族的一些强者要攻占人族的聚居地,在其内部也是分歧的,并不是所有的妖族与兽族都赞成,但是迫于强者们的压力,不得不支持。当然这些人大多数是阳奉阴违。有一些兽族还继续与人族保持着来往,比如数量稀少的龙族、凤族等,当然这些兽族有好些都是上古时期存留下来的灵兽一脉,虽然数量稀少,但是族内个个都是强者,这儿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把兽族的一些主战派看在眼里的原因。虽是如此,灵兽一脉也不愿意太明着与那些主战派对着干。而那些妖兽一族的主战强者们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去理会,只要不明着反对就互不干涉。

  龙族,是混沌原族的后裔,曾经是女娲圣母的守护者。齐天想去拜访,可是如今不敢擅自前往。大战来临之前,不知道各族之间的态度,冒然前去,有可能身陷危险之中。最后决定偷偷前去,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后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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