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交替,又到六一,音乐声起,遥远的梦又呈现在那片瓦蓝瓦蓝的天空……
眼前六一,孩子们欢声笑语,音响传出的节日赞歌,无不让人沉浸在节日的愉悦。我仿佛也搭乘时光小船,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儿时的梦。
儿时六一,有一年级跳舞没被选上的落寞;也有成绩提高后,获得老师青睐,后来每年六一都有我表演节目的身影;更有希望母亲去看我表演节目,一起分享节日的快乐,可母亲不得不天蒙蒙亮就去地里干活的失落。童年,就这样,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六一和我挥手再见。那时天真的我,又怎会知道成长意味着什么?如今回顾过去光景,可以多种解读,而对当时的我,可能仅仅只有为考试的担忧吧,剩下的,都是傻乐的幸福。
冷不丁的,学生一句:“陈老师,你也过过六一啊!”暗含惊诧之意,把我瞬间拉回现实。原来,成长就意味着:稚嫩的脸庞,不再有了;六一,不再有了;傻乐地嬉戏,不再有了;那份生活的纯粹,更是不会再有了。成人的世界,慢慢感知现实多难,自我突破又多么痛苦不堪。生活的一地鸡毛,把人磨得毫无棱角。
我多想回答一句:“陈老师也是像你们这样长大的啊!”我也曾是孩童,我也曾像他这般打探过大人的世界,只是现在我们互换角色。童年,就像那个遥远的梦,只能藏于心间,一旦暴露,它立马会被骄阳似火的现实灼伤,很快枯败。
渐渐,六一的喜悦,随着黑夜的降临退去余温。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遥远的梦:我,化着浓眉、大腮红的妆,站在舞台上,背着蜗牛壳,听着《蜗牛与黄鹂鸟》的音乐,做着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