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我们这儿是甜柚之乡吧,柚子的成熟期正好也是中秋节前后,中秋节、春节吃柚子也成了我们默认的习惯。
小时候吃的柚子,大都是乡下自家种的,个头小味道酸,小孩们都不爱吃。偶尔会吃到果园里面种的沙田柚、斋婆柚这些甜柚,皮薄肉厚,脆嫩香甜,还有股子特殊的清香,每年柚子成熟时,我最馋的就是这些甜柚。
记得高中时的同桌,她家有一个果园,里面种了许多甜柚、脐橙、橘子,她知道我爱吃柚子,每星期回家都会带两个剥好皮的柚子给我。我们俩就会在课间的时候偷偷吃柚子,她家的柚子又大又甜,我一口气能吃完一整个。
记忆里的味道总是让人印象深刻,无法忘怀。以至于现在只要到吃柚子,就会拿来对比记忆中的味道,遗憾的是,好像现在的柚子味道都不如以前了,正宗好吃的甜柚很难买到,有些打着南康甜柚标志的柚子,要么太酸,要么又苦,要么水分不足,吃起来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市场上了除了甜柚,还有了很多新品种,什么红肉蜜柚、三红柚、黄金柚……个头大,外形漂亮,果肉酸甜,吃多了还是会酸牙。
鲁迅先生在《社戏》里面有一句话,说的是“我再也没有看过那夜似的好戏,吃过那夜似的好豆了。”其实那夜的戏有点无聊,小孩们看的都打盹,那夜的豆也就是水煮罗汉豆,滋味想必也一般,鲁迅说它们好,其实是带着自己的主观情感,带着自己对童年及往事的怀念。也许我也和鲁迅先生一样吧,柚子的味道并没有变,只是我在判断柚子味道的时候,掺进了自己的主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