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画画,乃至其他一切语言的表达,无非是诚恳与自由。有大诚恳在,可见出真的性情与大的襟怀。有自由之心境,可言语无碍从心所欲应对裕如。
人生遛达一趟,不必活得响亮。
可以默默无闻,偶尔豪情万丈。
涉渡有限生涯,你说还能怎样?
且把那些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风中牵牛花开,下地去捆白菜。
世间哪有自由?心中找个自在。
其实,说实话,艺术类的书籍一般是一种个人感受性,审美性的活动,带有很强烈的主观意识。更多的还是个人的赏析吧,我仅仅是从我看到的来说出我的感受。
首先,第一次入眼,觉得很像我喜欢的丰子恺大师的漫画风格,其实这样说也是不对的,因为不同时代,不同的个人经历和学识修养,那都是不同的。
丰子恺大师收到弘一法师的影响,更有文学儒士的禅意,老树更有现代的“皮实”与幽默。主题上来说,丰的更多的是日常题材,而老树除了日常生活,加入了现代元素,具有亦庄亦谐的味道,这从每一幅画下的题诗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
在书中,著名画家、摄影家李百军先生的评论,我以为是非常贴切的,引录如下:
我喜欢他的画,敦实朴素,随性而为,没有腔调和习气。用笔朴拙且蕴含着老辣,散淡布局中着轻松的笔墨。每幅画中,都有一个或几个民国时期的长衫先生穿插其中,间或一些随性任生的闲花野草和歪七扭八的日用家什,那造型稚拙的懒猫和困鸟,懒相中透露着生命的律动。书法更是率性朴素,似信手拈来,毫无做作之气。那些率性而为的画中文字,一反格律押韵的酸腐之气,而是对当下人们和自己生存境况的恣意嘲弄和调侃,读来让人掩嘴窃笑。
从直觉主义的柏格森认为,直觉是人在审美时的最好阶级。我在老树的画画中,看到的就是人本来的一种直觉。这里的直觉是指美学意义上来说的,就是按照人的灵魂深处的自然和美感来说的,抛开一切功利来说的。身处这个纷乱复杂的社会,我们对很多事情,都变得麻木,失去了对最本质的美的追寻,或者说很难从一开始就用美学的视角来看待。而老树画画,一直就是他对自己灵魂的表达。其中的长衫男子,就是老树先生本人的意象化。
我记得一个故事,说的是歌德和一个著名作家去觐见国王,著名作家依然保持自己的气节,不愿奉承,而歌德点头哈腰。莫言说,他对著名作家佩服,对歌德也同样佩服。因为死亡很容易,也很简单,活着才最难。
同样的道理,老树他有各方面的发展,但是他也调侃讽刺幽默辛辣地指出社会的弊端,这样才是最难。从五年前红遍微博,他从来也没有把画画作为一种很大的成就来看待,仅仅把自己作为自己的爱好,是在这个社会的名利场是一股清流。
其实,很多时候,我在想,阳春白雪,自然曲高和寡,下里巴人,似乎俗不可耐,而能够雅俗共赏,无疑是更加考验一个人的水平。或许初看画觉得很稚拙,但是看了画旁边的小诗,再一起看画,就发现了其中的精妙。画与诗的合一,又做到了雅俗共赏,很是特别与难得。
最后用老树的话,与君共勉:
听从内心的声音,自由地画,自由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