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道这二十年来过的是“听得见声音却听不清”的生活,生活本就艰难,然却从不放弃希望的我深信“希望”是个好东西,它是世间唯一给我的精神支柱。
八岁之前的印象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记忆,然则我却能记住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我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哥是家里的长子,与我相差四岁,可是在大哥一岁过后似乎不能承担长子的责任,因为他跟我一样“没了”听力,直到后来我年纪渐长却深深明白父母为什么那么郁郁寡欢。听父母说大哥在一岁的时候发高烧把听力烧坏了,我知道那是不科学的解释,对于父母是村里人而且文化素养有限,你还能指望怎么去解释给我听。我只知道在我失去听力前父母对我的期望非常大,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幼年的时期和其他一般小孩一样,在那灿烂的年纪过完了幼年期,父母脸上充满了期待,心里想家里面终于有个能分担的人了,也就在那个时候起父母从河南老家到新疆南部地区的小县城打工,干的都是工地上的活,你要说我父母都是工程师什么的那就错了,父亲小学毕业,母亲顶多初中毕业,为了养家不得不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谋生,甚至有几年都回不了老家,大哥的听力需要助听器提供帮助,而助听器的价格不是一般的贵,对于我们家境不殷实的人来说实在付不起这“庞大'的费用,为了我们兄弟俩父母吃了不少苦,工地上的活都是脏活累活,而我母亲一边带孩子一边干活挣钱补贴家用,搬砖、洗衣服、做饭、过度的劳累使母亲落下了坐骨神经痛的“病根”。而父亲因为承担生活精神的双重压力脾气一度很暴躁。
大哥八岁,我四岁。大哥因为听力上的缺失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甚至在因为条件不足的情况下错过语言发音的机会,在社会上被称为“聋哑人”,这个带有歧视的字眼始终笼罩在“无声”的人身上,也包括后来失聪的我。小时候跟大哥的关系很不好,因为语言上的沟通经常被打,当然也算是打着玩不是很严重。
幼年的生活有开心和艰难,因为哪个时候大家都有希望,但是这个希望没有期待多久就就随着我失聪而破碎。
下一章再见。附录几张上世纪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