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与蜕变.自由写作第三期五月第1篇
因为时代特点的原因,我姐从小被奶奶在上海带大,而我和弟弟算是跟着父母在北京长大,于是我们虽是亲姐妹,但其实整个成长时代,我们对彼此几乎是陌生的。
开始有些交集时,我已经大学,而姐姐已经步入社会,而且经历了一些人生起伏与成绩。而一南一北,完全不同的生长环境与经历,造就了我们巨大的差异和冲突基础。
坦白说,小时候记忆中,姐姐是我仰慕的对象:人长的漂亮,从小成绩就名列前茅,又会说话,有着上海的精致,被奶奶捧在手心,被父母当榜样来夸着。
而我那时还是个未开化的丑小鸭,成绩一直中游,憨憨的木木的,见人先犯三分怯,又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老二。
青春期时,与父母水火不容,曾想从姐姐那儿寻求理解和帮助,还曾写信往来。后来因某些特殊原因工作了的姐姐在北京住了些时日,却开始呈现了与父母的矛盾,最终不欢而散时,我是站在姐姐一边的。
可是这种认同和一致,在大学毕业来上海后的几个月相处,就变成了我力求与她保持距离的状态,这样延续了很多年。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姐姐表现的优异仍然是我不可企及的高度: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甚至是生活,人际交往,她都可以动用十二分的脑力和努力。所以她现在博士学位在身,白手起价,经营自己的企业,栖身富豪行列,且有政治能力。。。
我从不讳言,我姐是认识的女人里最厉害的一个,她的努力,她的能力造就了她的今天。
可是我也几乎不讳言:我不喜欢跟她相处,甚至因为她,对于处女座的女生都是过敏的。所以弟弟可以一直在她的企业里工作,而她几次三番想拉我,一般我会直接推拒。推拒不过也就只会答应帮忙数月,必会迅速抽身而退,不肯妥协。
我是太阳水瓶:自由是不可破的天条,这自由包括身心灵全方位的。自主,自立,我行我素,甚至叛逆不羁,自己选择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是年少时的个性。北京大院的生活环境更扎下了心里的大气(也可以解释为大大咧咧),傲气,不向权威低头的脾性。而父母未曾懂得给予的足够的爱与认可,又在潜意识里留下深深自卑的影子。
当初年少时未经磨炼,更是整合得跟个刺猬一般,随时可能蜷缩起来,扎得别人一身伤,其实是内心柔软怕被伤害。
姐是太阳处女:有计划,有目标,控制,某种程度上的功利是她的本性。毕竟她还年幼,奶奶已经是老迈,我在北京以为她独得奶奶专宠,顺风顺水。而实际上一老一小,成长中,小小的她就担了太多成人的担子。又是在上海这样一个本就商业与功利的环境,“上只角”一间窄狭的弄堂间里免不了睚眦必较的生活状态,很多观念,行为模式还未懂得就已形成。
很多年,
姐姐超要控制与安排,而我面对控制意向就要反抗,自由意志才是真理;
姐姐对物质有着非常执着的追求,而我不说是金钱为粪土,也是一直不太上心;
姐姐要的爱情从来都是有条件的,而我多少年都在追求真爱无敌;
姐姐奉行人脉关系按需经营,而我追求人生知己二三,无感不为友。
当然这一切的不同也造就了人生的不同,我们有各自的幸与不幸:
她有钱有权,没有洒脱,去年在跟我说觉得人生累得无味;
而我虽然觉得人生正是有趣开始时,但比起来,没有财富自由与她那番经历。
曾经以为姐姐大概永远这样,而我也不会大变,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了。
可五月开始,听了我姐在尼泊尔的一段感悟,说起人生虚像,说起放下心内执与恐惧,说起怔悟。。。心内生出了新念。
我相信人生每一个发生必有其缘由,人不要忽略了老天给你的提示。
可似乎从来没想过:安排了我们此生做姐妹是什么缘由?
仅仅是擦肩?仅仅是懂得我们的彼此不认同?应该不止于此。
姐姐是年少时第一个勾起我对金钱欲望的人,也是那个欲望让我跌了个大跟头,从此避而远之,却又时而念之;
姐姐是第一个让我看到政治的人,也是让我了解我不喜欢政治的人;
姐姐是那个我即不喜欢,又不可否认有羡慕嫉妒的人,她是在身边提醒着我的不满足的人;
姐姐是让第一让我接触风水,命理,让我似是而非,似懂非懂的在命理中转悠的人;
姐姐也是第一个让我接触佛法的人,虽然那时我觉得她功利,却也见到她在这条路上懵懂前行时,渐渐有了怔悟的征兆,让我看到了我们关系的不同可能性。
这一世与姐姐的缘分,缘由之一似乎是在昭示:
从哪儿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去哪儿!
进门时,抱着怎样的“执”不重要,重要的是进了门!然后一直在修。
每个人有每个人一世的缘法,没有谁对谁错,没有谁高谁低。最终是去往一处,路不同是因为要修的不同,这是为什么一直说“悦纳”。
感受你自己的变化,放下对他人的成见,放下比较心。每个人都在路上,都在不断变化,相信每次见到的对方,是不一样的对方,就会看见不一样的对方。
我的原生家庭是写了四个月都未触及的的话题,之前群友写家人,我连试试的念头升起来,都会感受到压力,直接放弃。
这个新月刚开始就莫名写了两个家人的关系了,看来时候到了。